“你出去巡講,各種學校的校長啊理事什麼的,大魚大肉的一定請你們吃了不少。今天回家,吃一點清淡的東西,養養胃,好不好?”“好!”聽了顏文清的話,易昀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沒想到她這麼用心,專門為她下廚。不管味道如何,滿滿的心意卻是分毫不少。就算不合口味,易昀也會給她打滿分。突然理解顏文清說她“就差一條大尾巴”了。她想,自己要是有尾巴,一定像圓圓那樣。高興時,搖得跟電風扇要上天那樣誇張。“別愣著傻笑了,吃吧!涼了,就吃不了了。”“嗯!”人們總會對某種型別的人著迷,對其他型別的人疏離。人與人之間的吸引就像是物理效應,不管主觀承認與否,也無關心胸是否寬廣。不喜歡的人,就算披著精美的包裝。即使外表再華麗,若是內裡的靈魂不相匹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互理解並欣賞。而喜歡的人,即使身裹/砒/霜,就算會粉身碎骨,那如飛蛾撲火般的勇氣,也會激勵著人去向往。這無關對錯,也談不上標準,就是平凡人之間最樸實的感情表達。“好吃嗎?”“好吃!”易昀使勁兒地點頭,“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面!”“滑頭!”指尖輕輕點了易昀的額頭,顏文清嘴角掛著笑,道,“西江的菜都是帶辣的,所以我給你加了一點辣椒。”易昀當然有注意到這一點,生活裡的細枝末節是讓人感動的最大力量。“謝謝!其實,在北方呆久了,我早就習慣清淡的口味了。下一次,你不用將就我。”“你每次做飯都特別照顧我的口味,難得我給你下一次廚,照顧你的喜好也是應該的呀!”“我本來也喜歡甜食的。”“所以給我做的甜粥和甜點,並不是特別用心,只是順帶的呀?”“當然不是!”說錯了話,急得易昀直跺腳,想要解釋,腦子裡卻跳不出機靈的話來。“好啦!傻瓜,我明白你的用心。”顏文清輕輕笑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易昀發急的樣子。易昀被盯得不好意思,一隻手捂住臉,另一隻手擋到前面,說:“你別這麼看我了,我會不好意思!”“這麼害羞的中年婦女,還是第一次見到呢!”顏文清咬著唇彎著嘴角,一把捉了易昀的手。易昀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想要躲開,卻被顏文清拽了回來,直接跌進她懷裡。近在咫尺的距離裡,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唇上有對方滾燙的呼吸,稍顯急促的樣子。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自己彷彿癱瘓掉的表情,滿臉寫著渴望兩個字。她的唇輕輕貼合上來時,比蠶絲還要柔滑的觸感,讓人禁不住發出讚歎。舌尖交/融在一起時,比紅酒還要醇美的香味,在人體內激盪起妄想。完美的唇型,均勻的薄厚,含在齒間,摩挲著逗弄著。無法剋制地歡/愉呼/喚,叫人把持不住地想要更多。探進內衣的指尖,觸碰到已然傲/立的尖挺,像是點燃火種的按鈕,催人忘情的繼續探尋。褪下衣物,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面迅速被炙熱的激情印下專有的記號。攀住脊樑的手掌不由得加大了力度,是想要把對方擁入自己身體裡的迫切。從口裡漫溢位的欲/望,是急不可耐想要和對方交/融的念想。褪盡了遮擋,渾身散發出熱浪,只需最後一處的佔有,就可和對方化作一團火焰,在激情中綻放。指尖來到那美妙世界的門外,故意放慢了節拍,最好的環節應該要緩緩道來,才能彰顯出澎湃情/欲的激昂。只是,好像有奇怪的東西突然成了屏障。“你…”易昀沙啞著嗓子,費力地停下所有的動作。顏文清轉過頭,緋紅的臉上,還有沒來得及退卻得紅潮。“嗯。”“那…”易昀吞了吞口水,不得不扶住桌沿才撐起了身子,“那,我,我們…”還沒完全起身,就被反手扣住了掌心。“我…”易昀在顏文清臉上第一次見到羞澀的神色,“如果你想要,我可以…”“不行!”易昀“唰”一下站了起來,整個人徹底清醒過來,“對你不好的事,我不會做的!”褪下的衣服,一一幫她穿了回去,易昀捧住她的臉,為自己剛剛說的話感到內疚:“你值得被最好的擁有,我可以等。”站起身子,拍了拍臉,邁開步子,拉開兩人的距離,易昀故作輕鬆道:“我去洗碗。今天部長大人親自為我下廚,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您休息吧!”收了碗碟,易昀進廚房洗碗,顏文清看著她認真做事的背影,心裡被一種不可言說的感動填滿。她沒想到自己還可以如此純粹地被感動,眼角的溼潤讓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世間的事,能否做好,人們總說是能力問題。而世間的情,能否圓滿,人們總歸咎於緣分的贈予。從前,顏文清一直認為緣分是操控感情進行最重要的前提。可是,今天她卻突然希望自己擁有去把握的能力。圓圓趴在顏文清腳邊,毛茸茸的大耳朵,有一隻搭在顏文清盤坐的小腿上。易昀看著茶几旁靠著的一人一狗,那畫面和諧得沒有容得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