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天早上,當易昀發現她要獵取的物件是顏文清時,她驚呆了。“怎麼會是她?”掙扎糾結和彷徨伴隨著期待興奮和緊張,易昀捱過了困惑難熬的一段激烈內心爭鬥後,終於釋懷,既然已無退路可走,那就要努力做到沒有歲月可回頭。“唔…文…文清!”“嗯?”“請你…請你…”“怎麼?”吹進耳廓的呼吸,撓得人意亂情迷,被顏文清擁在懷裡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整個人癱軟得沒有力氣,只能依附在比自己更強大的所在,藉助她的力量勉強維持著意識。“唔!文清!”鹹溼的舌尖勾勒著頸窩的輪廓,含在口中的耳垂,唇齒間被挑逗得極為敏感的神經,向全身傳導著一陣一陣酥麻的戰慄。“喜歡我這樣嗎?說,你喜不喜歡?”吐著氣的沙啞嗓音,鑽進耳朵裡,像千百隻螞蟻從心尖爬過。易昀偏過頭,咬著唇角,極力蹦出兩個字:“混蛋!”“混蛋?”顏文清挑高了眉頭,藉著一室月光,注視著這個臉頰飛紅,面露羞澀的女人,她第一次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扭怩。“害羞了?”躲進懷裡的意圖被顏文清強行阻止,伸出手指勾起對方的臉,問道:“明明不是第一次,今天怎麼害羞了?”“嗯…!別問啦!”越是彆扭,顏文清的好奇越盛。“不告訴我,我就停下了哦!”“好呀!部長大人幸苦了,您躺下,換我上來吧!”“休想!”重新將易昀壓回床墊裡,顏文清扣住對方的雙手,陷入柔若無物的枕頭裡。“說,為什麼害羞?不然今晚的懲罰不會停止!”被咬住了耳朵的易昀,強烈的眩暈衝擊著理智。顏文清的氣場像金鐘罩一般籠罩著她,整個世界都是這個人的氣息。她的笑,她的鬧,她使壞時微微勾起的嘴角,她溫柔親吻時甜蜜的味道,以及她強勢起來時不容質疑的霸道。在有她的世界裡,她就是整個世界,易昀無處可逃,只能跪地投降。“你…你好…”這麼羞澀的話,怎麼好意思講出口?“我好什麼?你再不說,我就動手咯!”“啊!”月色溫柔,佳人如酒。醇香陣陣,如飲在喉。體如絲,膚如綢,指尖為引,上下游走。婉轉如吟,情為奏。得到解放的雙手緊緊拽住被單,腦海裡閃現出進門時,顏文清不由分說將自己一路扒光推倒上床的情形。如果對方的情緒裡只有氣惱和佔有,易昀也許會選擇反抗。因為她喜歡自己是那個採取主動,掌控全場的人。可是當顏文清欺身向前,貼到自己身上時,易昀被那美若星辰的眸子裡溢位的無限柔情擊垮。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對這個女人徹底說了投降。“唔…文清!”雲雨之色,紫醉金迷。青絲纏繞,不分彼此。攜手共賞天堂,進出卻有時。前後搖擺,上下攻之。以唇齒為陣,依靈巧之法。山巒有徑,進退有據。有汁融於口,香甜如飴。乘勝追擊,便如奔騰激浪,噴湧而出。“唔…”易昀伸手抓住顏文清的手臂,看上去纖細卻無比有力的雙手支撐著她的身體,讓她不至於在情慾的衝擊下失去力氣。“文清!”“我在,放輕鬆。”一浪蓋過一浪的潮溼隱隱而來,體內積攢的力量,讓二人不住顫抖。親吻變得暴烈起來,在對方的身體上刻下屬於自己的標記,是宣誓主權的意義。掌心滾燙,氣息纏綿。當炙熱迎上烈火,激情的浪潮交織在一起。快樂淹沒了意識,全身的細胞像是被點燃一般,集體躁動起來。如墜天堂的感受讓易昀有些茫然,除了體會到的前所未有的歡愉外,大腦一片空白。目光聚焦後,眼前的人影像天使又像暴君的存在,唯一的意識是,不管此人帶著什麼樣的屬性,這純粹的至上的享樂,是得了她後,今生才初初體驗到的快感。緊緊貼合在一起的軀體,恨不得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文清,我愛你!”“我知道。”大動之後,疲軟到沒有力氣,趴在易昀身上,顏文清微微撐起了身子,“告訴我你害羞的原因,我想要聽。”一隻手將對方摁回自己的懷裡,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探進對方散落的長髮。捲起烏黑的青絲,把玩在掌心裡。湊近對方的耳朵,易昀悄悄說道:“我…喜歡你攻起來,在我身體裡。第一次,從來沒有其他人可以。”顏文清微微笑起來,張口在易昀肩上留下一排齒印。“你已經沒了再有別人的可能性。”素有雪鄉之稱的至陽市,沒有大城市的喧囂浮躁,只有易昀少見的素雅安靜。雪後的清晨,目之所及到處都是銀裝素裹的美麗,像極了公主動畫裡夢幻的場景。這座北國邊陲上的小城,是顏文清媽媽的家鄉。這間屋子是她媽媽出嫁前的閨房。幾十年的老房子,還能完好地儲存下來。真應了李恩澤講投資時常說的那句:小城市裡無樓市。“想什麼呢?”被顏文清擁進懷裡,感受著她的氣息填滿整個的空間。易昀閉上眼,滿足地嘆道:“這裡可真美!”“以前都是我獨自來這邊,心情糟糕,或異常開心的時候。到這兒來,看看媽媽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