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瞟看見那邊杵著不動但一臉猥瑣加八卦的屬下,顧榮心情更不美麗了,“你出去監視那群小子,等他們跑完再回來。”李生:“……是。”慾求不滿的男人太可怕了,他不想去外面被吹成傻狗啊!自搬出府以來,二人就過得濃情蜜意,那時候孩子還小,什麼都不懂,林旭堯也就什麼都依著他。如今三個娃娃都三歲多了,怎麼還能那麼肆無忌憚呢?他向顧榮提出只能晚上辦事兒的要求,顧榮雖然不滿,但也同意了。但是林旭堯滿心滿眼都是孩子是怎麼回事兒啊?這兒不給他親,那兒也不準留下痕跡,在床上聲音還得壓著,就怕一不小心讓孩子們知道了,這也就算了!他哪天不是天剛黑就回屋子等著他,他呢,戌時才磨磨蹭蹭回屋,回屋還唸叨著那幾個小崽子……這日子沒法過了,不能忍!晚上回家,相比之前的熱鬧,家裡有些冷清——小傢伙們被姜氏接走了。顧榮回到屋子,林旭堯還沒有回來,他自虐一般地想,孩子不在家,這人現在是連家都不稀得回了嗎?哼!還真是個好父親,這才去了幾天啊,就忍不住去見了,他被迫在軍營練兵的時候也沒見他來瞧過他一眼。那群小破孩兒出除了整天哭哭哭還會幹什麼呀,就他媽這麼稀罕嗎?不想回來就永遠別回好了,他他媽的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此刻的顧榮怒火中燒,已經將他喜愛的小姑娘忘到一邊兒去了。等到酉時林旭堯還沒有回來,顧榮真的生氣了,那人十有八九是去看孩子了吧,他砸了茶盞,然後上床睡了。顧榮摸醒的時候有一雙柔弱的手在做亂,心裡雖然還是生氣,但身體卻忍不住微顫了一下。林旭堯將他的身子扳平,脊背落實的那一刻顧榮虛虛閉上眼睛——操!那心機狗不穿衣服,故意來誘惑他!林旭堯俯下身,捧著顧榮的臉,去勾他的舌,吮著他的舌細細品嚐,調皮地嬉戲,溫柔又熱情。林旭堯離開顧榮的唇的時候,顧榮微微睜開眼,那小妖精簡直膽大包天,顧榮瞪大眼睛——他居然就那麼在他的注視之下,在他沒有一點點準備的時候,送他爽上天!操操操!我的老天爺啊!謝謝您嘞!所有的血液分成兩股,一股往上直衝腦子,一股往下更是讓他更加激動。那宛若天堂的感覺讓顧榮不再壓抑,他肆意喘息。顧榮想,是他輸了!他幹不過這個小妖精!幹不過他就躺平享受好了!這是他們 番外(修改)林旭堯一大早就起床上山了。家裡的孩子明年就到該上學的年紀了,他自己沒出息,不能讓孩子也一輩子目不識丁,蝸居在這偏僻貧窮的小山村。想想林奕帆乖巧的模樣,林旭堯暗自下定決心,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送兒子去上學。正值深秋,天氣轉涼,一件又薄又破的衣裳根本抵擋不住寒涼的侵襲。林旭堯加快上山的步伐,走得快了,出汗多了,就不冷了。從半山腰往下去,連綿的山脈盡是紅豔豔黃橙橙的一片,漂亮極了。但莊稼人沒有欣賞的心思,他只想著何處的樹木筆直又高大,能賣個好價錢。從前他上山只是打些乾枯死亡的柴火,一天打兩趟,背到集市上也能賣八文錢。如今他們家的情況已經不滿足於八文錢了……帆哥兒要上學,進書塾要錢,買書要錢,帆哥兒也得扯布子做一身整齊像樣的衣裳才行,他那身衣裳盡是補丁,顏色都看不出了,穿著去學堂,會被笑的。他婆娘黃氏是七年前嫁到他們家來的,一直以來都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一方破落的小院也被她收拾得整齊乾淨。村長家的兒媳婦兒有對玉耳墜兒,據說是貴人賞賜的,天天戴著招搖過市;連隔壁家的秦嬸子也有一支銀釵子,雖說已經老舊,但任是件首飾。只有他媳婦兒,長得比她們漂亮多了,卻什麼都沒有,只能路邊摘朵野花兒戴。老早以前就想好要給她買樣像樣的首飾,可拖拖拖竟拖到了如今,他實在不是一個好丈夫……父親早逝,母親一人靠縫縫補補將他拉扯長大,如今他已經成家了,卻依然要靠著母親燈下熬油貼補家用。賣了木頭,下午還要去張大爺家幫著蓋房子。他家的兒子要娶親,找了村裡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去幫著蓋房子,林旭堯是厚著臉皮求張大爺,人家才要的。林旭堯握拳,想著下午一定要好好幹才行啊。一天的工錢是五文錢,半個月的話就是七十五文,說什麼也要堅持下去……走走停停才尋到兩棵合心意的樹,林旭堯吐了兩口吐沫搓搓手,拿起斧頭開始砍。砍倒兩棵樹費了他不少勁兒,等他放下斧頭的時候手心已經被磨出血了,手心雖火辣辣地疼,但他看著兩棵樹露出了開心的笑,這樣好的兩棵樹,應該能賣二十文錢吧。下午去張大爺家蓋房子,晚上又去了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