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邊,他一定會面色潮紅死死咬住唇,睜著溼漉漉的眼睛哀求地看著他,但是他一定會不顧他的哀求,做得更用力,操得更深。抬眼他們就能看見天上飛著的鳥,飄著的雲,不遠處僕人交談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林旭堯滿身都是他留下的印子,青的紫的紅的,這樣的一具身體在他下面任他肆意。他們的情意融在甜蜜歡愛之中,或許這時小傢伙會突然哭起來,那個心軟的呆子肯定要推他的,他就不放開,更加賣力地操·弄,再在他實在忍不了了的時候,狠狠親上他的唇,把他的東西都給他,所有都是他的。顧榮又支著腦袋想,他們的新家一定要有一個大淨房,裡面有個大浴池。等三個小傢伙睡著了,他們可以先在床上來了一次,然後去池子裡來一次,不不不,一次可能不夠,三次好了。上次在莊子上被打斷了,這次得好好補回來才行,啊,熱浪翻滾,水乳交融,想想就刺激。讓他好好想想他應該說些什麼話調戲那小妖精才好,他那副臉色緋紅,沉淪欲色的模樣讓他忍不住調戲,讓他欲罷不能。李生看著自家將軍一副神往又猥瑣的模樣真是……怎麼說呢?忍不住想叫人來圍觀!顧榮從梁州回來之後,皇上不知道賞他啥,就賞了他不少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可能是怕他不滿意,導致他如今可是十分有錢。打定主意後,顧榮拉著林旭堯轉了幾處宅子,最後選定了離將軍府和林府半條街的一處。兩個人將宅子逛了一遍又一遍,商量著這個院子叫什麼,幹什麼用,這裡栽幾顆杏子樹,旁邊種些柿子樹,那裡種一片風雨花,池子裡養些鯉魚大了釣上來吃,那邊牆跟下置一架鞦韆,這邊小樓納涼應該不錯,華枝的狗窩該放在孩子們屋子附近才好……林旭堯要搬走的那天,劉妍抱著林旭堯的腰哭了半晌,蘇氏也坐在不遠處抹眼淚,劉屠夫在一旁細聲安慰,雖然離得不遠,但搬出去始終還是讓人心裡一空。林旭堯溫柔耐心地安撫妹妹,跪在父親母親面前磕了三個響頭,又去生父的牌位前上了注香,離開了住了四年多的家。顧榮家倒沒有那麼煽情,除卻姜氏是溫軟的性子外,其他人都剛得很。顧以韞說:“你要是把我孫子教成莽漢,我饒不了你!我看這孩子天庭飽滿,以後定是個才子,你別帶歪了!”“爹,我娘說我哥四歲的時候您也說過他天庭飽滿,還有,鄴哥兒生下來之後您也誇他日後會是名滿京城的才子!”顧昭毫不留情地拆臺,她覺得她爹對“天庭飽滿”與成才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什麼誤解。兩個沒有經驗的大男人照顧三個不滿週歲的孩子,就算有四個丫鬟和四個婆子,場面還是可以用雞飛狗跳,目不忍視來形容。兩個人都是好奇寶寶,事事都想自己上手練練,什麼給寶寶穿衣,換尿布,洗澡,把尿把粑粑,哄睡覺,餵飯……可兩人光有一顆躍躍欲試的心,卻沒有正確嫻熟的技術,經常把寶寶弄疼弄哭,惹得整個家裡都是孩子的哭聲。顧榮 京城裡上到皇上,下到百姓,人人都知道了大將軍和小侍讀同住和有了孩子的事兒,震驚的,瞧不起的,感慨的,傷心的,看好戲的,什麼的都有,林旭堯和顧榮都不去理會。皇上私下裡找了這兩人,兩個人都大方地承認了戀情,皇上瞪著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是自己鍾愛的文官,一個是屢立戰功的武官,二人都是心甘情願的,又都倔得很,無從勸起,責罰嘛,想來想去皇上決定罰俸吧,給國庫貢獻點兒力量。都是人家的家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即便是皇上也不好管太寬。不是沒有御史彈劾,反而上摺子彈劾這事兒的人還不少呢,但私心裡皇上還是偏愛罔顧人倫膽大妄為的兩個愛卿多一些的。想想三年前下江南看上的寡婦,皇上哀嘆一聲,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也總是讓人牽腸掛肚,放一個寡婦入後宮,不用腦子他都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他做不到的事情,終歸有人做了。這件事成為了這半個月來京城裡的談資,兩家人一出門都會收穫不少複雜的目光和冷嘲熱諷。到性子軟的面前說還好,人家不稀得搭理你,惹到顧榮,那你慘了,揍你一頓還要給你安一個侮辱朝廷命官的罪。收拾了幾個紈絝子弟之後,京中議論的聲音少了不少,背地裡愛咋說咋說,明面上過得去就行。其實多數人也只是八卦新鮮而已,沒有非要拆散人家的意思,畢竟人家兩個人一個戰功擺在那裡,另一個也勤勤懇懇,還深得聖心。就連朝堂上看他們不順眼的也知道,用屁股想想皇上也不可能為這麼點兒事兒重罰,更別說把扳倒他們了,鬧騰鬧騰就得了,過了界,吃虧的是自己,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裡不是吃乾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