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裡,皇上帶著人去了醉香樓――人的食慾得到滿足之後就激發出了傾訴欲,所以酒樓是最能得到各種訊息的便利之地。在這裡,皇上能真正傾聽民聲,瞧瞧老百姓有哪些不滿,朝廷哪些政策得民心,有沒有紈絝子弟仗勢欺人,有沒有老百姓有冤情要訴……“不愧是京城最大最有名的酒樓,氣派,熱鬧!”能被皇上誇一句氣派,就可見這酒樓的裝修是何等恢宏。“主子,他們家的滷肘子那是最出名的,您可一定要嚐嚐。”“行,那就來一個大肘子。”小二一看就知道這群人有錢又大方,嘴上熱情得不行,“客官,可要來一壺我們店的花雕?您瞧,這堂上掛著的那副字,那是一位客人喝了我們的花雕後即興作下的,見了的人都說好。”在場的人都沒說話,也有心裡饞酒的,但個個心裡都知道,這酒肯定是喝不成的。“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皇上還真偏頭去看那詩,緩緩念出,神色滿意,“好詩!好詩啊!”“客官,這花雕酒?”“那便依這位小二哥的,來一壺。”皇上也太草率了!“好嘞!”“主子,如此恐怕不妥。”“我知道分寸。”皇上說知道分寸還真不是套話,一壺花雕上來,只是幾個文官喝了點兒,武官光聞了聞味兒,皇上那只是看了兩眼。順順當當回了宮,一行人提著的心算是放下了,林旭堯之前警醒著不敢醉的也軟下來了。顧榮很少坐馬車,他更喜歡馬上的自由和肆意,但此刻他屈就在一輛小馬車裡,懷裡窩著個小醉鬼。“我是誰?”顧榮捏著林旭堯的鼻子,問得十分幼稚。林旭堯不舒服地哼哼,張開嘴呼吸,顧榮另一隻手便捏緊著他的嘴,不讓他呼吸,“我是誰?”林旭堯呼吸不了,便弱弱地睜開眼睛,車裡不透光,他看不清抱著他的惡劣男人是誰,但他強悍的氣味讓他安心。林旭堯抬手去拉顧榮,示意他放手,顧榮順勢放開捏他嘴巴的手,林旭堯張嘴呼吸,淡淡的酒氣溢位來。顧榮深吸一口氣,堵了林旭堯的嘴,並將嘴中的空氣度給他。林旭堯不知是難受還是滿足地哼唧,顧榮眸色更加深沉,他放開捏著林旭堯鼻子的手,轉而拉拉扯扯將懷裡人的衣服拉開,粗糙的大掌撫上嬌嫩的肌膚,林旭堯輕輕顫抖了一下。顧榮對懷裡的人又親又摸,毫不客氣,都這時了還不忘問那個幼稚無聊的問題,林旭堯被他纏得沒有辦法,腦子裡都是漿糊,什麼先賢聖人,廉恥禮儀都被忘得一乾二淨,“顧榮……顧榮……”林旭堯虛虛抓著顧榮的衣襟,臉色緋紅,眼睛迷離,嘴裡嘟囔著顧榮的名字,想求什麼又不知道該求什麼。“嗯,在呢。”顧榮上上下下忙得很,其中嘴是最忙的,遂答得十分敷衍。“我好熱……”林旭堯語氣中透著三分委屈三分嫵媚四分勾人。“操,老子也熱!老子不光熱,還硬得慌!”顧榮看他這副樣子,喜歡得不得了,你這小妖精快要露出真面目了吧?“什麼?”小妖精有點兒呆滯。“這你都不懂?硬了就是想上你,懂嗎?”調戲起喜歡的人,顧榮是張口就來,他親咬著林旭堯胸膛上的小櫻桃,林旭堯輕聲□□,顧榮反應更強烈了,他□□著小妖精的耳垂,聲音低啞,“你摸摸?”“摸……”林旭堯想起那些夢,他隱隱有些明白了,但是還是有些迷糊,但他還記得在小河邊和林間草地上時,他摸了顧榮,顧榮摸了他之後,身體就不難受了,他抬手摸摸顧榮的臉,“摸一摸就好了。”“嗯,這次先摸一摸,下次讓你更爽……”他迅速解了褲頭,又拿起臉上的小手,放在唇上親了親,而後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兩隻手又一路朝下,“不過不是臉,是別的地方……”窗外的雨淅淅瀝瀝沒個停歇,客棧外芭蕉樹葉被雨水打得噠噠響,不知是屋外牆頭,還是屋頂的貓叫了一晚上,喵喵無端讓人心煩。風一吹過,帶來絲絲涼意,屋子裡卻暖和極了,兩具年輕的身軀緊貼著,一人睡得安靜,一人睡得呼呼響,完全不受外界干擾。李生彷彿看出點兒門路來,腦子裡盡是不敢置信,又苦於找不到可以分享和詢問的人,撓了一晚上的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十分糟心。閆路不像李生在軍營呆過,什麼葷的素的他都知道些,相反,他雖看過幾本話本,但對這些事情依然一竅不通。他為人單純,一直只覺得自家主子厲害,能和大將軍這樣的人搭上話,還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兄弟,日後定然能成為大閣老,帶他發達帶他飛。在一個陌生的客棧,兩人有了人生 “……兩個人都在談婚論嫁了,沈小姐說讓林大人將他母親送出去,林大人氣極了,就與沈小姐斷了來往。如今沈小姐定給了戶部侍郎的三兒子,婚期定在明年七月。”李生神色恭敬,將查到的事情完完整整地敘述了一遍。“哼,這麼說來,我倒是要謝謝這沈小姐的勢利了。”嘴上說著感謝,語氣神態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