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商陸聊了幾句後,商陸說有事先掛了。
收起手機後,謝寒望向身後一直等著他的秦君澤,問,“你對商叔的蠑螈研究專案,瞭解嗎?”
秦君澤當然瞭解。
不僅瞭解蠑螈再生細胞的不穩定性,還了解商陸放出這個訊息的目的。
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和李遇還有商陸三人知道喬長安的祝由術。
他不會把真正告訴謝寒。
笑了笑,他平靜道,“你以前和商叔稱兄道弟,應該知道他是一個很有良心的名族企業家吧。”
“為了保住6g技術,他失去了女兒。”謝寒應聲。
想起過往的那件事情,秦君澤至今如同是噩夢一般。
那時候喬長安還是個幼女,就被那些想要搶奪6g技術的人擄去了國外。
那夥惡勢力讓商陸在女兒和6g技術之間,二選一。
商陸不得已選擇了保6g技術,因為6g技術對國家的衛星系統有著重要的意義,不能被國外人奪去。
所有人是親眼見著安安被吊在海上,再被冰冷的大海吞噬的現場直播畫面。
那個時候,秦君澤也還尚且年紀。
但那個畫面,他記得清清楚楚,至今心驚膽戰。
就是從那時,他永遠地失去了他的安安妹妹。
哪怕後來安安妹妹回來了,也不再是兒時的安安妹妹了。
那對於商叔來說,是一次重創。
於他來說,也是。
秦君澤感嘆道,“你可能只知道商叔失去了女兒,不知道他也失去了雙腿。”
他欣慰道,“說起這個,不得不誇讚蠑螈再生細胞的神奇之處。當時商叔的雙腿已經細胞壞死,肌肉完全萎縮了,卻還能再恢復到正常人一樣,重從輪椅上站起來。”
彷彿覺得像是神話。
又彷彿到了一絲希望。
謝寒的眼裡,有了一絲期盼,“真的可以嗎。陶陶也能重從輪椅上站起來?”
秦君澤覺得,今天商叔的這通電話,打得正是時候。
他剛好可以在謝寒面前鋪墊幾句,讓他對陶陶日後康復的事情,有個最基本的瞭解。
以免日後太過突然。
他笑了笑說,“明天你去參觀一下商叔的研究所,蠑螈再生細胞的神奇之處。說不定商叔會送你一隻斷腿斷腳的蠑螈,讓你帶回家自行觀察。”
第二天,謝寒去了秦森家。
他前些天就約了秦森,今天要到他家下棋。
陶陶這幾天都住在孃家。
謝寒一大早來到秦家時,並未見秦陶陶的身影。
他明面上是同秦森一起下著棋,實際上眼神飄忽,總不在棋盤上,時而望一望這裡,時而又望一望那裡。
即使是走神,棋盤上的局勢仍舊是困住了秦森。
秦森撓了撓腦袋,百思不得其解,“謝寒,才多久沒一起下棋,你這棋藝又精湛了不少。這才走七步棋,就把我困得死死的?”
不得不說,謝寒的腦子比他,乃至是比他的其他幾個兄弟都好用許多。
秦森抬頭,謝寒眼神飄忽,喊了他一聲,“謝寒,該你了。”
回應他的,是謝寒依舊的眼神飄忽。
他好像在找尋著什麼。
秦森不由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下棋呢,你注意力跑去哪裡了,什麼呢?”
“沒見陶陶呢?”謝寒把注意力拉回來,雖是著棋盤,卻還是在問關於陶陶的事情,“這些天她在家住得還好吧?
秦森就納悶了。
家裡那麼多人,謝寒為什麼只問候陶陶。
“你怎麼知道陶陶回孃家了?”秦森疑問出聲。
謝寒倒是回答得極其平靜,彷彿不用怕穿幫露餡似的,“碰到她丈夫了,說是她回孃家住幾天。”
其實啊,是陶陶跟他說,想回孃家住幾天。
多陪陪父母。
秦森倒是好騙,“哦。陶陶在舞蹈室練舞呢。”
謝寒又隨口問了一句,“蔓蔓呢?”
秦森:“蔓蔓最近忙著考試。”
謝寒:“我記得蔓蔓今年快十九了吧?”
秦森:“沒錯,唉,到了談戀的年齡了。盼盼和蓁蓁陶陶,都嫁了好人家,剩下這個蔓蔓,讓我操心啊。她三個姐姐嫁的男人都挺靠譜的,就怕以後蔓蔓遇到不好的男人。”
謝寒:“秦兄放心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