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樓梯間的門縫,商陸著喬蕎的身體側影。
她著急地打著各種貸款電話。
情緒上去很不穩定。
他知道。
她在擔憂他。
如父親商仲伯所說:
遇到喬蕎之前,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是衝著他的錢與權而來的。
哪怕就是溫婉懂事的蘇靜曉,仰慕的,也只是他的顏值才華與社會地位。
只有喬蕎,什麼也不圖。
只求他平安健康。
哪怕要讓她傾家蕩產負債累累,也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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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的心被填得滿滿的,前所未有的滿。
他感覺心臟的跳動,更有力了。
好像以前那些站在高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風光日子,都只是表面的風光,都只是麻木的活著。
直到這一刻,他才領略到了生命的真正意義。
原來,行遍世間所有的路,都只是為了與她邂逅。
喬蕎打完電話,轉身拉開樓梯間的門,低著頭,情緒低落地往前走。
視線裡,一雙鋥亮的皮鞋映入眼裡。
有些眼熟。
喬蕎抬眸,果然到了商陸。
她驚了一下。
下意識的垂眸躲開商陸的目光,趕緊扭開腦袋,擦了擦她紅通通的眼睛。
她肯定是哭過。
商陸假裝沒聽到她打電話所說的內容,“喬蕎,你怎麼了?”
“沒……”她喉嚨堵堵的,“沒什麼啊。”
不能讓商陸知道他得了肝癌。
有的人上去很樂觀,可是知道自己得了大病,人一下子就蔫了。
她假裝什麼事都沒似的,拉了拉他的袖子,“商陸,我想起我好久都沒有做體檢了。明天你陪我去做個體檢,你也順便做一下唄。”
她得帶他再檢查一下。
萬一是誤診呢。
可剛剛醫生說,十有九了。
商陸才三十二歲啊,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
想到他還這麼年輕,想到她好不容易才遇到他……
忽然鼻子一酸,哽咽得難受。
她背對商陸,“我……去上個洗手間。”
商陸把她拉回來。
她的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淚光濛濛的。
正要安慰她,突然走來一箇中年婦女醫生,朝喬蕎招手,“商陸家屬,你來一下。”
喬蕎跟著走過去,壓低了聲音,“醫生,有什麼事咱們進你辦公室說。”
對方很抱歉,“實在抱歉啊,剛剛弄錯了,拿錯血檢報告了。”
“真的嗎?”
“真的,你,另一個病人跟你老公同名同姓,但身份證號不一樣,是我弄錯了,害你瞎操心。”
“那我老公沒得肝癌?”
“沒有,沒有,放心吧。”
“太好了。”
感覺像坐過山車一樣。
喬蕎怕又弄錯了,跟這個醫生確認了好幾遍。
最後確定商陸沒有得肝癌時,她高興得像個兔子一樣蹦蹦跳跳。
她來到商陸的面前,跳起來,摟住他的脖子。
“商陸,太好了,你沒有得病,你好好,沒有得病。”
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商陸卻是哭笑不得。
醫院這是整的什麼烏龍?
可就是這麼一場烏龍,讓他到了喬蕎待他的真心。
“所以。”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颳了刮她的鼻尖,“剛剛你是因為我而哭?”
喬蕎嘟噥,“我哪有哭,不是……我打電話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他又颳了刮她的鼻尖,“你著急的樣子,是有多擔心我,嗯?”
醫生到恩的二人,笑了:“好了,好了,是我弄錯了,虛驚一場,現在沒事沒好,記得去打破傷風針啊,我先走了啊,你們好好的。”
喬蕎這才發現,自己整個雙臂像是一隻猴子一樣的掛在商陸的脖子上。
而商陸的長臂,也輕攬著她的腰。
她趕緊退了半步,笑了,“反正沒事就好。”
“怎麼?不讓我抱?”
商陸手長,往前一伸,很容易又夠著她的腰入了懷。>br />
“在醫院呢。”
她打了打他的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