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秦森繼續往前走,沒走兩步,實在是有些撐不住。
他停下來,忙扶住旁邊的柱子。
商陸打量過去。
瞧見秦森深色的西裝,浸出一團暗色。
伸手往他的腰上一摸——血!
“秦森,你流血了?”
秦森額頭冒著冷汗,抬了抬唇,還沒應聲,整個人朝商陸面前栽過去。
三個小時後。
秦森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
商陸問了跟著秦森去的人,才知道是秦森在國那邊,喝了酒,跟人打架,被人捅了一刀。
這麼不理智,這麼衝動的事情,秦森從來還會做。
一直以來,他都謹記著自己是個有家庭,有妻子的人。
哪怕自己身手了得,在外面,都會凡事以和為貴,不會為自己招惹什麼禍事。
因為,他要肩負著一個家庭的安危。
首先,他自己必須好好的。
但去到國,喝酒跟人打架,被人捅刀子這事,就顯得有些是故意為之了。
商陸悶哼一聲,“你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又死不了。”秦森躺在病床上,有些虛弱,“蘇靜嫻這些天,找過你?”
商陸坐在床頭,給秦森削蘋果,“我沒見她。”
削完蘋果,又削成瓣,叉上水果籤,這才遞給秦森。
秦森抬唇,“不想吃。”
商陸勸道,“醫生說你要多補維c,我可是從不給別人削水果的,只有我家喬兒才有這待遇。”
叉了一塊,喂到秦森嘴邊,“吃。”
秦森輕輕別開腦袋,“你幫我把蘇靜嫻叫來吧。我想清楚了,逃避不是辦法。”
商陸把蘋果,再次喂到秦森嘴邊,“吃了再說。”
“真的不想吃。”
“……”商陸臉色一沉,把叉子扔回盒子裡,“見她可以,等你傷口好些了,免得她把你氣出個好歹來。”
秦森:“放心,我還會再自虐的。在國遇刺,只是個意外。”
架不住他非要見蘇靜嫻。
商陸只好把話傳達給蘇靜嫻。
這天,蘇靜嫻匆匆忙忙趕往醫院。
到秦森躺在病床上,她撲過去哭成了個淚人。
“老公,你怎麼了,怎麼會傷成這樣,你哪裡受傷了?”
她緊握住秦森的手。
秦森狠狠推開。
勁兒不大。
卻像是要把她拒之千里。
從追她開始,到結婚在一起這麼些年了,秦森從來沒有推開過她。
蘇靜嫻知道,秦森肯定是知道那件事情了。
懺悔的淚水,奪眶而出,“老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秦森緩緩閉上了眼睛。
緊閉的雙唇,發著抖。
輸著液的手,由於緊緊蜷成拳的原因,血液倒流,流回了輸液管裡。
挺直的男兒之軀,好像痛成了篩子。
忍不住地輕顫。
他好想問蘇靜嫻一句:到底有沒有過他。
可還用問嗎?
跟他結婚後,蘇靜嫻同時和個男人有染,能是他的表現嗎?
她是騎到他頭上來拉屎了。
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這樣的背叛和屈辱。
“老公,你別不說話呀。你罵我,打我,抽我,都可以,你別這樣不說話。”
蘇靜嫻一邊哭,一邊幾次抓住秦森的手,卻每次都又被冷冷地甩開。
她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去,聲淚俱下。
“老公,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睜開眼睛我一眼,你別對我這樣冷,我寧願你打我罵我。”
這時,秦森才緩緩睜眼。
伴隨著他沉重的呼吸,他起伏的胸膛,痛得像是要被撕裂。
他冷眼著哭成淚人的蘇靜嫻。
曾經這個女人一哭,他就會覺得自己罪過,會覺得是自己沒有讓她開心快樂。
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做得還夠好,要讓她去外面找那麼多男人。
僅僅是因為身體的寂寞?
還是,她根本從未過他,跟他在一起本就是為了排解寂寞?
他問:“蘇靜嫻,我只問你一句,這日子你還想還想過?”
蘇靜嫻立即小雞啄米似的,猛地點頭。
“老公,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