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了,技術不一定比你差,用不著你擔心。”
“是,是,是,你開車技術比我好,是快三十年的老司機了。”商陸順著她的話,哄道。
當初與她初識,她開車特別猛。
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放心吧,我年的老司機了。
一晃,二十餘載過去了。
他們經歷的所有風雨,歷歷在目。
商陸是真心覺得,自己不僅虧欠女兒太多,更是虧欠了喬蕎,“今天我說話太重,傷到你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商陸,你每次在我胸口捅上一刀,一句輕輕鬆鬆的對不起,就想得到原諒嗎?”饒是喬蕎性子再好,再不記仇,這一次是真的傷透了心。
“我……”商陸竟是愧疚得啞口無言。
喬蕎問,“即使說了對不起,你依然還是不支援我的做法,會想方設法阻止我告訴安安真相,對嗎?”
商陸預設。
“呵!”喬蕎一聲苦笑。
她眼裡滿是悲涼的笑意,“商陸,就在四個月前,我被柯震楠捅了一刀,差點死去,生死迷離之際,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商陸猜不上來。
喬蕎自問自答,“當時我感覺我見了自己的身體,見了醫生在搶救我,我想喊出聲音,但就是誰都聽不見我的聲音,誰都不見我。也許這世上真有靈魂,當時我的那種不值和無助,便是我的靈魂在留戀這個人世間。我想著你跟我說過的,要每一年都陪我去北方一次皚皚白雪,要在雪地裡和我一起走著走著就白了頭。你還說,要等到你鬚髮皆白的時候,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過馬路。即使步履蹣跚,你也會緊緊地牽著我的手……”
說出這些,喬蕎已是淚流滿面。
第一次經歷生死,是聽到嬰喊的哭聲,她放不下安安,她活過來了。
第二次經歷生死,她是放不下商陸,還有好多好多的路要陪他走,想要和他共白頭。
她哽咽著,“可是,商陸,因為意見不和,因為一起爭執,你再一次輕飄飄地跟我提離婚。離婚二字這麼隨意從你口裡說出來,你當真以為我的心是鐵打的嗎?”
這一次,她不想那麼輕易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