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樹下幹什麼呢?”
順著鄧晚舟指的方向,喬蕎出望了過去。
女兒站在碎月倒影中,形單影隻。
她探著身子望出去的方向,是李遇家。
喬蕎端著紅酒杯的手,不由握得更緊。
心下跟著有些憂心。
女兒和阿遇之間,總像是有什麼事情隱瞞著大家。
在喬長安望著李遇家方向的那一刻,在暗處誰都瞧不見的地方,有另一抹身影,靜靜地,神傷的,痛苦地,心疼地望著她。
樹影碎月下,喬長安長長的發被吹亂了。
她伸手去拂時,露出的側臉充滿了破碎的美感。
如李遇所說,安安已不再是兒時那個追著他屁股後頭,君澤哥哥前,君澤哥哥後的小女孩兒了。
兒時她活潑調皮,好動,搗蛋。
現在,安安靜靜的,是蒹葭秋水,是幽谷芳蘭,是林下風致。
兒時的她和現在的安,判若兩人。
可是,秦君澤確定,她還是他心中的那個安安妹妹,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他初心不變。
只是之前的之死糜它,變成了如今的一枕槐安。
三個月前,秦君澤不知道安安和李遇的過去時,他本是準備展開熱烈的追求的。
但這三個月,他未有任何行動。
他說了要給李遇半年的機會,三個月後李遇如果還是這般冷漠不為所動,他不會再有任何猶豫。
喬長安見李遇家的別墅亮起了燈,她給李遇發了微信:你不到宋姨家參加晚宴嗎?你要是不來參加晚宴,一會兒結束了,能見一面嗎。我還是想和你聊聊。
李遇沒有回覆。
喬蕎見女兒身影落寞,放下手中的酒杯和靜曉晚舟宋薇打了聲招呼,本準備去和女兒聊聊天。
起身時,到老爺子年邁的身影走近女兒,便作了罷。
有老爺子在,肯定可以和安安好好聊聊,說不定能聊出她的心事。
“爺爺!?”喬長安驚覺爺爺走到身邊,有些心虛。
剛剛她給李同發訊息,爺爺沒見吧?
“安安啊,我們去那邊坐著。”爺爺用手中的柺杖,指了指不遠處的位置。
“好。”喬長安扶著他,一起走過去。
老爺子問,“那麼多美食,怎麼也不見你吃點東西?”
“還不餓。”喬長安應聲道。
“吃點東西,我們再聊。”
老爺子親自給她拿了些吃的。
這些都是秦森從外面請的最好的中西餐廚師,到家裡做的。
整個晚宴的自助菜品精緻而美味。
著安安吃飽了,老爺子才放心。
這會兒讓服務生收拾了桌了,這才開始和安安聊天,“安安啊,爺爺問一句,之前你在歐洲的時候,有過喜歡的男孩子嗎?”
喬長安的眼神有些閃躲,低頭思考片刻後,她還是決定和爺爺坦誠。
她點了點頭,“有過,不過我們後來分手了。”
“他為人怎麼樣,值得託付終身嗎?”老爺子最擔心的,是這件事情。
喬長安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雖然性格上有些缺陷,但是人品是很好的。”
如此,老爺子就放心了。
只是想到安安和君澤有緣無份,心中總覺遺憾。
畢竟君澤是他從小到大的,各方面都靠得住,又對安安一心一意。
老爺子又問,“還有複合的可能性嗎?”
回答老爺子的,是喬長安滿眼的茫然。
她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她搖了搖頭。
老爺子長長地嘆一口氣。
隨即,握住安安的手。
那會兒喬蕎生了安安,安安才幾個月大點,抱在懷裡小小一團,軟軟的,生怕把她摔了。
轉眼間啊,他的寶貝孫女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
老爺子之所以要給安安做二十億的信託基金,就是因為她是他最疼的孫女。
哪有不為孫女的感情路操心的。
女孩子啊,結婚嫁人是二次投胎,很重要的。
他拍了拍安安的手,安慰著,“安安啊,人生宜求缺,什麼事都圓滿了,反而不好。”
爺爺以長者的身份,給安安講述著一些道理。
“你啊,我們商家雖然破產了,但是你媽媽撿回了一條命。只要媽媽還活著,破產是不是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