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多。
秦森找到了商陸的行蹤。
他給商陸打了十幾通電話,商陸一直未接。
原因是商陸正和喬蕎一起,陪著李寶華在自家的高爾夫球場打著球,手機沒有帶在身邊,所以沒接著他的電話。
這不是李寶華第一次到商家的高爾夫球場。
但以往每一次來此地,喬蕎和商陸兩個小輩都不在場,都是他陪著商老爺子在打球。
打完一局,李寶華直誇喬蕎的球技了不得。
三人坐在樹蔭下的椅子上休息時,李寶華不由感嘆,“以前每一次來,都是陪老爺子打球。老爺子這一走,我是真不習慣。”
不習慣的何止是李寶華,更是喬蕎。
每每有人提到商仲伯,她都會淚眼朦朧。
這會兒忽然又哽咽起來了。
李寶華趕緊說了一聲抱歉,“不好意思,看到眼前的風景,實在是忍不住想念老爺子。”
“李叔。”商陸怕兩人都太過思念老爺子,特意叉開了話題,“你七點的飛機,一會兒我送你去機場。”
正說著,遠處的秦森由草坪處快步走來,邊走邊說,“商陸,我說你怎麼不接電話,原來是和喬蕎來這裡瀟灑了。打球怎麼也不叫我?”
正說著,秦森看到了坐在兩人對面的李寶華。
對視時,李寶華朝他眼含笑意地點了點頭。
那般笑容,慈祥如一位故人。
秦森第一個想到了商仲伯商老爺子,總覺得在李寶華的身上能看到商仲伯的影子。
不是長相像,而是那般一身正氣的氣質與作風。
他也朝老人家點了點頭。
李寶華便起了身,“商陸,喬蕎,我自己去機場就行,反正有司機送。下次你們去京都,我們再慢慢敘舊。”
李寶華走後,秦森看著那背影,不由有些疑惑,“這位叔叔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坐下來後,秦森推了推商陸的胳膊,“商陸,這位叔叔是什麼人物啊?”
商陸喝著水,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我爸十幾年沒聯絡的朋友,這次來鵬城本來是來看我爸的,卻突然得知我爸已經去世了。”
同樣喝著水的喬蕎,嗆了一口水。
撒起謊來的商陸,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不要臉啊。
想當初他騙她公司破產,連住的地方也被銀行查封的時候,也是這般的一本正經地撒著謊。
看了一眼嗆水的喬蕎,秦森更覺疑惑。
他不由搭著商陸的肩,擠眉道,“商陸,你撒謊了。”
“我們幾十年的兄弟了,我什麼時候對你撒過謊?”商陸倒是一本正經。
絞盡腦汁努力回想的秦森,終於在半人鍾後忽然想起來剛剛離開的叔叔是誰了。
他指著商陸的臉道,“好啊,商陸,你連我都騙。剛剛的那位老先生,分明就是京都的大人物李寶華李先生。快說,如初的事情是不是你找李寶華先生幫的忙?”
默不作聲的商陸繼續喝著水。
剛剛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高爾夫,他確實是渴了。
二來被秦森看破了,多少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話。
原本是準備低調著,誰也不告訴的,商陸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是好了。
喬蕎想著,反正也被秦森猜出來了,再隱瞞下去也沒必要了,便都坦白了。
“你猜對了,你家兒媳婦的那個大單子,確實是我們讓李叔簽下來的。”
秦森:“你們什麼時候和這樣的京都大佬攀上關係的?難道李叔真的是老爺子的舊交。到底怎麼回事?”
商氏集團破產後,商陸不如以前風光,不僅要到直播間站臺賣貨,連自己女兒進監獄的事情也搞不定。
能攀上李寶華這樣的大人物,著實讓秦森有些不可思議。
他一臉疑惑。
喬蕎也不打算隱瞞了,便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都是我家老爺子暗中替我們布好的局。”
“商氏集團雖然是破產了,但是老爺子在京都還有更大的產業。”
“李叔既是老爺子的舊交,也是老爺子的幾十年的手下。他一直幫老爺子打點著京都的生意。”
“秦森啊,這事跟你說了,你連薇薇也不能說,聽見嗎?”
“之前安安被綁架的事情,我們全家都有了陰影,以後都必須低調行事,所以才連你和薇薇都沒有說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