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願意他前往的。萬一,碰上有心相認的親生父母怎麼辦?”方嵐眼中有不加掩飾的猶豫:“不瞞你說,我也是這樣猜測的。知道這件事之後,我也曾親自前往三清山一帶探訪,可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二十多年前有人在道觀前面留下過棄嬰。”詹臺站起身,有些浮躁地說:“那是因為你探訪的方向只對了一半。”“幼卿如果不是棄嬰,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他沒有被棄在道觀門口,恰恰相反,他出生在道觀裡面。”“陰山十方,陰山十方,陸幼卿的親生母親,就來自於陰山十方。”詹臺斬釘截鐵地說,語速突然之間快了許多,“陰山十方因為血玉的咒怨接近滅門絕派。血玉咒怨,碰過血玉的人都會死於非命。”“可如果一個被詛咒的人,腹中有了孩子呢?她雖然被血玉詛咒,不得不死,可是她腹中的胎兒無辜,並沒有受到血玉詛咒啊。”“那試問,血玉的咒怨對於一個懷有孩子的女子來講,她是死,還是不死呢?”詹臺越說越激動。“二十多年前,陰山血玉最後出現在豫西蔡胡村。陰山十方最後的傳人曾在豫西出現,相傳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剛剛嫁作人婦,在全家被滅門之後手執血玉,消失在山林深處。”“所有人都以為她碰觸了血玉,被咒怨所害必死無疑。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尚在新婚中的那位女子,若是有了身孕,血玉的咒怨難道還能致她於死命嗎?”“如果,那位懷有身孕的女子一路向南,逃到了同為全真派的三清山中,找到一家能夠收留她的道觀,並且生下了孩子呢?”詹臺的語氣咄咄逼人,半點不讓。“如果,生下孩子之後,咒怨發作,她死於非命。而她生下來的孩子無人照料,需要找人收養或者送往福利院呢?”“如果恰好此時,不能生育的陸家父母得知有這樣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無人照料,極需人收養呢?”方嵐還待不信,詹臺卻步步緊逼,繼續說:“那位女子新婚於二十多年前,算著年齡,正好是你和幼卿的年紀。她一口甘肅鄉音,而聽你剛剛所說,幼卿小的時候曾被父母怨怪有甘肅口音…陰山血玉在她手中,陸叔叔去世之後,身上有血玉咒怨的痕跡…”方嵐如遭雷擊,接連後退幾步,被詹臺一把扶住。她閉上眼,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喃喃道:“幼卿的親生母親,來自於陰山十方。”她對陰山十方的所有興趣,都來自於一年多年,曾聽聞詹臺所說的陰山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