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和詹臺日夜加緊調查,希望早點解開老林失蹤的秘密。”林愫抬眸,冷靜地問:“你最後一次和老林聯絡,他是在哪裡?”宋書明頓了一下方才開口:“山西,龍城。” 杏花嶺事急從權,詹臺和方嵐沒有買到高鐵票, 凌晨的時候搭上了一輛綠皮火車, 睡半晚上的臥鋪趕往太原。一上車, 兩人的下座和中座床鋪就換給了老人和孩子, 只能爬上上鋪, 縮在狹小的空間裡相對而眠。空中相對, 只隔了一條手臂的距離。詹臺那樣高的個子,蜷縮在那樣小的空間裡, 熱得額頭上細細密密都是汗珠, 卻絲毫沒有窘迫拘謹的感覺。他笑盈盈地看著她,目光如秋水一般溫柔和煦。方嵐被他目不轉睛地盯得頭皮發麻, 輕輕翻身成了仰面朝上。“怎麼啦?為什麼這樣看我?”她小聲問。詹臺也跟著她翻身,仰躺在又小又平的臥鋪枕頭上。“你知不知道, 林愫姐和書明哥定情,也是睡在綠皮車臥鋪上。”也?哪門子的“也”?方嵐雙頰發燙,隔了幾秒鐘, 才輕聲回他:“你不擔心老林和殺害張燕的兇手嗎?怎麼還有心思調侃我。”詹臺哈哈笑了,轉過身來以手撐頤:“林愫和書明是關心則亂, 我知道老林本事,十有八九是擔憂林宋的安危,才特意斷了和他們的聯絡的。”他眸中精光閃過, 年紀雖小卻成竹在胸, 世事盡皆在把握之中的樣子,十分意氣風發。方嵐挪開了視線, 默默想,難怪臨出發前他不顧林愫的堅持,一定要宋書明留在家中陪伴林愫,估計早已經猜到老林失蹤是假,遇到棘手危險的問題不想讓林宋二人攙手才是真。“你的手怎樣了?”她擔憂地問他。臨出發前,他犯了倔,一定要拆掉手臂上的包紮。“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何況此行艱險,我只有右手得用,就彷彿失了一條手臂。如果遇到危險,怎樣護你周全?”她看著他仍舊猙獰泛紅的傷口,半是心疼半是惱火:“我又不是廢人,遇到危險難道不會自己逃?為何次次都要你來保護?”詹臺冷笑:“現在說得這樣輕巧,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長沙廈門重慶香港,你多少次都快要丟掉小命了?”方嵐怒極反駁:“今時不同往日,那個時候我心存死志,現在…”“現在怎樣?”詹臺目光灼灼,熱辣得彷彿要將她面上燙出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