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她早已經隱隱約約覺察到了他的動心。也或者,她一次比一次更生硬的拒絕與逃避,就是為了避免心跡被剖明這一天。“你不該喜歡我。”她心如止水,沒有半點波瀾。他沒想到她會說破,先是羞赧,再很坦然,雙手一攤。已經這樣了,再去計較這個又有什麼意義。“你沒聽過嗎?溫柔鄉是英雄冢。”詹臺笑得一身輕鬆,“我是英雄啊。”方嵐眉頭一蹙,眼神帶了責怪飄了過來:“我都這麼努力不溫柔了,你喜歡我哪點?”“我顏狗啊。”他笑著打趣,笑意卻未達眼底。喧囂熱鬧的夏夜街頭,他卻像身處寒窯遍體生涼。方嵐輕輕嘆氣。一條不歸路,何苦兩人走。拒絕的話就在嘴邊,可她一抬頭,就看到他神情懇切,帶了難以察覺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