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忘了她感冒剛好。周奕添立馬滅了煙。餘施逸吐了口氣,問:“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你還惦記著你那前男友嗎?”餘施逸搖了搖頭,語氣平和地說:“我曾經很喜歡他,除了和別人搞在一起,到現在我都想不起他的半點不好。我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但我也不是一個擅長原諒的人,從知道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接受不了他。我會回想,但不會懷念。”周奕添若有所思地點頭,又問:“那你喜歡上我了嗎?”“……”餘施逸眼珠子亂轉,“沒有不喜歡。”“別跟我玩文字遊戲,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摸了摸被扣著的那隻手,“我手麻了。”“手斷了沒用,快回答我,摸著良心回答我。”周奕添沒好氣地說。餘施逸扁了扁嘴,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在他的注視下開口:“喜歡又怎麼樣,我喜歡的人多著呢……”“你不老實——”“雖然男生裡面最喜歡你。”周奕添臉上的鬱悶轉為欣喜,“你說什麼?”餘施逸聲音輕輕地回答:“我喜歡你,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的感覺。”“我也喜歡,”周奕添笑,“那就在一起啊。”“不行。”餘施逸輕輕搖頭,“我承認我喜歡你,但是沒有喜歡到非要跟你在一起不可。”“這麼說吧,就算你不喜歡我了,我也沒關係,我一個人也可以好好的。”周奕添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我對你不好嗎,跟我在一起你不開心嗎,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有想過……連最後分手的情景都設想好了。”住在九溪莊園的那段日子真的很舒心愜意,他們全家都讓她覺得很溫暖,林阿姨對她的關心體貼讓她一度以為自己是這家人遺落在外的女兒。現在想起來有些事情有些話已經記不住了,但她記得,她是感動的。可那終究不是她的家,她只是客人,她不能真的把自己當做其中的一員,他們之間只是因為林阿姨和媽媽的交情才有這隨時可以割斷的情誼,如果她對這個“家”產生依賴,一旦那天被拋棄了,她一定會如喪家之犬,狼狽不堪。周奕添用手捋了捋頭髮,咬了咬牙,說:“可是我愛你,施逸,我不想跟你分開,我只想跟你一直在一起,你得給我一個證明的機會。”餘施逸有些震驚,他的神情看上有些懊惱但是又很真誠,不像說謊。他開始是覺得她很有吸引力,他很想擁有她,追不到就不甘心,可是追了那麼久他已經習慣了一心向她靠攏的姿態。“可是我真的不想談戀愛,很累。”餘施逸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你可以去找別人,轉移一下注意力。”“不行,我找大師給我算了一卦,說我必須跟你在一起。”“騙人。”氣氛一下子變了,由煽情變得滑稽。“沒騙你。”周奕添笑了,仍舊信誓旦旦。剛追她那會兒,她非常牴觸,又哭又鬧,見他就躲,好不容易逮住她還被她將飯菜直接扣他頭上,忍過這些已經不容易,他的耐性幾乎要被消磨殆盡。可是她常常入夢,越是不想夢見就越是糾纏不休,後來有次隨車隊進山,路遇一座小寺,裡面有個算命的和尚。想起自己那些古怪的夢,周奕添入寺問大師:“大師,我最近不太順心,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有狐狸精在我身上使了妖術?”“身體有何異樣,嗜睡?幻覺?精神不振?”“都不是,就是總是想起一個女人,夜裡做夢也會夢到她。”“夢中是否與之纏綿悱惻?”“是,大師,我是被下蠱了嗎?”“非也,我看過施主的生辰八字,施主命格非凡,一般妖鬼莫敢接近,此外從施主的面相看,施主耳大型佳,眉稜骨微隆,金星丘厚實有彈性,實為體質至陽,性。欲旺盛之相。”“這我知道!”“所以施主所做綺夢,應該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能不能治?”“男女情愛乃尋常倫理,陰陽調和即可。”周奕添去而復返,拿了一疊厚厚的錢塞進功德箱,“大師,你跟我說,我能不能直接把這女的給毀了,別讓她整天在我腦子裡轉悠?”“阿彌陀佛。”大師拇指扣轉佛珠,“施主你與此女是命定的緣分,不可有此歪念。”……“為什麼要談戀愛,為什麼做情侶,我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餘施逸糾結地看著望著地面。“因為我想光明正大地對你好。”雖然現在這樣也不錯,頗有種偷情的新鮮感,但是不比她對外宣佈自己是她男人更有誘惑力。餘施逸把臉偏向一邊:“那你打消這個念頭好了,我不用你對我好。”周奕添俯身湊到她面前:“你在怕什麼?怕黑?怕受傷害?那我們先試三個月,這三個月你怎麼高興怎麼來,三個月一到要不要繼續你說了算。”反正三個月又三個月,連在一起就是一輩子了。這是什麼餿主意?餘施逸沒有同意,“你快放了我,我要回去睡覺了,很晚了!”周奕添下巴微揚:“你走啊,我不攔你。你可以把椅子搬回去,明天讓你們的道具老師給你開啟。要是問起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