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皺眉忍痛,嘴角卻依舊彎著,這一趟來得太值了。 在深夜時分的大洋彼岸,剛剛開完視訊會議的周奕添百無聊賴地抽著煙,杜繼北沒有敲門就走進來,一份檔案落在桌上。“哥,進度比想象中的快啊,等全部結束之後我們去賭場玩一圈吧。”“沒意思。”周奕添手指抖落菸灰。杜繼北思索了一下,說:“要不去加州衝浪?這段時間我都快被工作給榨乾了,這邊的貿易條款真他媽礙事。”“我準備下個星期回去,要是沒人等你你就在這多快活幾天。”周奕添看了眼手錶,拿起桌上的手機熟練地翻出餘施逸的號碼撥過去。“喲呵,這話的意思是有人在家裡等你啊?嫂子?”杜繼北一臉八卦。手機又沒人接,周奕添煩躁地將手機扔到桌上,拍戲,拍戲,一天到晚拍戲,掐著表給她打電話都不帶接的。周奕添用電腦開啟《新青年啟示錄》,經過暴力剪輯的劇集只剩下餘施逸一個人的鏡頭,杜繼北伸頭看看電腦螢幕,又看看錶情面色柔和的周奕添,“這都看了多少遍了,不膩嗎?”又點了根菸,周奕添往後靠在椅子上,“生活太無趣,只能靠這些影片釋放一下荷爾蒙了。”“中毒太深。”杜繼北搖了搖頭,這哪裡是周大少會說出的話,世界上沒有人更會比他找樂子的了。 餘施逸拍完戲回到酒店的時候開啟手機才看到來自周奕添的一堆未接來電,她趴在床上回撥過去,過了很久也沒有人接,她正打算放好手機洗澡的時候,電話回了過來。“喂?”周奕添莫名嘆息一聲,“你現在在哪?”“酒店呀,你那邊現在是白天嗎?”“正午。感冒了嗎,怎麼聽起來嗓子有點啞?”餘施逸不想告訴她今天自己拍了那場最艱難的激情戲,演對手的演員是資歷深厚的前輩,很專業也很投入,她全程都是受擺佈的那個,雖然她很緊張一直在哭,但因為是強迫戲,效果還好。她拍了一天也哭了一天,哭得嗓子都啞了,導演一喊停的時候,都是她自己披衣服,男演員則由三四個助理一起圍上前披衣服,比女生還要矜持。餘施逸揪了揪被子,說:“沒有感冒,我身體很好。倒是你,你上次出院以後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你到國外有沒有水土不服?”周奕添心頭一柔,被甜得發昏,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我啊?我……還好……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