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他的肩膀,“初七你不是要去江北大營操練嗎?我決定從明天開始,每天都去江北大營操練。”他本能地反對:“你一個姑娘家,去操練幹嗎?每天都跟三大五粗計程車兵混在一起……”“七少,我養傷半年,身體虛弱了不少,我要透過高強度的操練來恢復體力,保護自己。”慕容瞳的語氣堅決如鐵,“我不想當弱女子。”“又是那臭小子給你出的餿主意?”“是。可是,若我不想,沒人可以左右我的決定。七少,操練對我的身體有好處,你沒有理由反對。”她義正詞嚴道,“再說,我每天待在總司令府無所事事,會無聊發悶。”“好,那明天開始,我陪你一起操練。”江洛川迅速改變主意。這樣也好,他和她可以在操練的時候增進感情,也可以阻止那臭小子接近她,不讓那臭小子陰謀得逞。慕容瞳朝蕭沉冽招手,“我和蕭少已經是朋友,七少,你不要總是針對他。再說,你們是甥舅,沒必要一見面就大眼對小眼吧。”江洛川一笑,“薇薇,我覺得你不像以前那麼柔弱、溫順了。”她清冷道:“也許,柔弱、溫順原本就不是我的性情。”他眸色一暗。蕭沉冽走過來,看見他的面上幾乎沒有怒氣,猜到她已經說服他,“七少,剛才那一拳,我就當被一隻狗打了。若有下次,我不會客氣。”“你當我是狗?”江洛川面色一變。“七少,你是長輩,應該寬容大度一些,再說你打人還有理了?”慕容瞳瞪他。“好好好,我是長輩,宰相肚裡能撐船。”他氣哼哼道。慕容瞳看著他們相視一笑,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吃晚飯之前,謝放悄悄地問:“督軍是故意被七少打的吧。”以督軍的身手,怎麼可能被七少打中?蕭沉冽神秘地冷笑,沒有回答。被七少打一拳,贏得阿瞳的同情關心,贏得爺爺的私心偏幫,不是更好嗎?大年初五。江洛川一早就起來,吃過早飯後問慕容瞳,打算什麼時候去北郊大營操練。慕容瞳忽然想起跟阮清歌約好的那件事,於是道:“我差點忘了,我跟九小姐約好今天上街的。明後天再去操練。”“我帶你去看電影,好不好?”“最近沒什麼好看的電影。七少,若你有邀約,就去吧。晚點我去找九小姐、十小姐。”今天江洛川的確有酒局,這過大年的,每天都有酒局,關鍵在於他想不想去。他沒有起疑心,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慕容瞳留在府裡等阮清歌的電話。ps: 我們永遠在一起蕭沉冽本來要去北郊大營,得知慕容瞳今天不去操練,就過來問緣由。她莞爾道:“我忘了,昨天我和三少的阮姨娘約好一起去看電影的。不好失約,我明天再去操練吧。”他叮囑道:“上街當心一些。”曹副參謀長一直邀他喝酒,他推拒了幾回,索性今天去赴約。於是,他帶著謝放出門。慕容瞳一直等不到電話,焦慮不安,好在中午一點,阮清歌終於打來電話。她當即出門,在總司令府的外面坐上一輛黃包車,去阮清歌的寓所。到半途,她發現這條小巷不對,“師傅,你是不是走錯了?”“哦,不好意思,我剛到金陵,對街道不熟悉。”黃包車師傅語聲沙啞,壓低寬邊草帽。“停下來。”慕容瞳覺得這師傅有點古怪,迅速下車,付了錢,快步離開。忽然,黃包車師傅箭步上前。她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利落地轉身,卻看見一把槍指著自己的腦門。“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殺我?”她冷厲地問,打算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動手。黃包車師傅陰冷地笑,沒有回答的意思。忽然,慕容瞳覺得後頸一痛,有人在她的身後重擊她……緊接著,身後那人捂住她的口鼻,她聞到一股古怪的氣味,腦子很暈很暈……這二人架著她上了附近的一棟寓所,交給主人。寬敞、典雅的歐式房間裡,慕容瞳躺在寬大的沙發上,昏迷不醒。一個男子坐在沙發邊,手指輕撫她白玉般的臉頰,輕柔裡帶著一絲絲的憐愛。“阿瞳,我終於找到你了。”“若非阮清歌,我還不知道你竟然在金陵,住在總司令府。”“阿瞳,我這就帶你回上海。”“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一輩子都在一起。就算是蕭沉冽、江洛川,也不能分開我們。”迷濛裡,慕容瞳聽見絮絮叨叨的聲音,是誰在說話?黃包車師傅!她的腦子頓時清醒,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朗、陌生的臉龐。她利落地彈身而起,盡力保持冷靜,“你是誰?”“阿瞳,我是銳鋒。”這男人是明銳鋒。“銳鋒……”慕容瞳認真地看他兩眼,“我不認識你。”“阿瞳,你怎麼會不認識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他著急道,“你再想想,你一定會想起來的。”“很抱歉,我失去了記憶,以前認識的人都不認識了。”她注意到,這男人叫她的名字,跟蕭沉冽叫的一樣。從種種跡象來看,難道她真的是江南軍少帥慕容瞳?明銳鋒有所釋然,誠懇道:“原來你受傷了,失去了記憶。上海有來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