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記了今夜在長街花燈發生的事?那人躲在暗處,當著我們的面就敢擄走阿瞳,若今夜阿瞳留在醫院,你覺得你能保護她?”蕭沉冽眸色冷厲。“……”江洛川無言以對。的確,那些人太猖狂了,薇薇留在醫院非常危險,總司令府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叮囑她:“薇薇,你務必當心,儘量不要單獨一個人走動。明天來醫院要跟大夥兒一起過來,知道嗎?”慕容瞳點頭應了,倒了水放在床頭櫃,爾後離去。蕭沉冽開車,她坐在副駕駛座,望著窗外迷離的燈火。“這些日子,我派人在城內外秘密搜捕,抓了一些可疑的人,不過都不是明銳鋒的手下。”他沉沉道,“今晚他在長街公然擄人,還安排數十個手下阻攔我們救你,可見他密謀了多日。”“明銳鋒為什麼這樣做?”她蹙眉,百思不得其解。“他與你青梅竹馬,對你也是一往情深,不過他變了很多,變得喪心病狂。”他沒有說出真相,星野龍一一事太過複雜,等她恢復記憶,自然一清二楚。“找不到他,抓不到他嗎?”慕容瞳愁苦地問,明銳鋒不善罷甘休,今後無論她到哪裡,都有危險。“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明目張膽。此人聰明有謀略,不好應付。”蕭沉冽凝視她,眼裡燃起火苗,“我會盡快想個辦法,讓明銳鋒在金陵待不下去。” 狂野的吻夜風吹進來,掠起慕容瞳鬢邊的髮絲,她誠懇道:“謝謝你。你這麼忙,還要費心我的事,我很抱歉。”蕭沉冽轉頭看她,眸色暗沉,“阿瞳,你我之間,不用說‘謝謝’‘抱歉’這四個字。”她明白他這話的深意,“自然是要的。”“今後,喬慕青會近身保護你,不過她不好待在總司令府,她住在總司令府附近,若你要出門,先打電話給她,她開車過來接你。”他把一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她。“我知道了。”她把電話號碼默默記住。自然,以明銳鋒的喪心病狂,只有喬慕青一人,根本頂不住。蕭沉冽安排幾個自己的親衛穿便衣暗中保護她們,儘量防患。距總司令府還有幾百米,轎車忽然停下來。“怎麼停車了?”慕容瞳的心砰砰地跳起來,只有他們二人,這裡又這麼黑,他想幹什麼?他從衣兜裡取出兩張照片,“你想看看你父親、你孃的照片嗎?”她緊繃的神經略略放鬆,“好。”她接過他遞過來的照片,輕輕撫摸照片裡的中年夫婦,原來他們就是她的親生父母。父親威武俊朗,娘端莊美麗,他們笑得開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惜,她還是沒有半點關於這二人的記憶。“有沒有想起什麼?”蕭沉冽期盼地問,這兩張照片是他讓喬慕青從江州帶來的,直到今天才拿出來。“沒有……”慕容瞳溫柔地問,“可以把這張照片給我珍藏嗎?”“當然可以。”他拿出另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你想看看嗎?”“好呀。”她以為還是父母的照片,不假思索地伸手接過來,卻愣住。這張照片上的男女是他和……她。他攬著她,她驚悚地看著他,姿勢奇特,而且是在熱鬧繁華的大街上。照片裡的她,穿著漂亮的禮服,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這張照片,的確是她與他早就相識的證據。可是,這姿勢……實在過於曖昧……慕容瞳有點尷尬,“這是在哪裡拍的?”“上海。”蕭沉冽看見她的柔腮浮現一抹暈紅,竭力剋制著情潮的湧動,“你想起來了嗎?”“還是想不起來。”她把照片還給他,吹進來的寒風吹不散耳朵、脖子的灼熱。“沒關係,你總會想起來的。”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收起來,“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嗎?若你是金陵人士,我為什麼會和你在上海拍照?為什麼姿勢這麼親密?”“嗯。”“阿瞳,我知道你失去了記憶,在這半年裡只有七少照顧你,對你好,我也知道,一時之間你很難接受我。可是,我求你,你不要這麼快做決定,起碼你應該等你恢復了記憶再做決定,是不是?”蕭沉冽忽然握住她的雙手,黑眸裡湧動著刻骨的深情。“你別這樣……”慕容瞳試圖掙脫手,可是他的大手像鐵鉗,緊緊地握著,“你這樣,只會讓我害怕……”“你會害怕,是因為你相信我的話,你依稀記得我,是不是?因為你不想讓七少傷心難過,是不是?”“不是的……你別亂猜……”“這幾天,你不是避開我,就是對我冷眼冷語,說明你害怕與我接觸。”“你不要自以為是!”她羞惱地掙扎,“放開我!”“你聽我說……”慕容瞳激動地反抗,開啟車門想出去,卻被他拽住手臂。蕭沉冽稍微用力就把她拽回來,把她禁錮在副駕駛座上,“阿瞳!”她看著他冷峻瘋狂的容顏、燃著闇火的黑眸,看著他瞳眸裡的小小人兒,忽然間被他深沉如淵的眸子攝去魂魄,動彈不了。“你避開我,是因為你的心為我顫動,是因為你也喜歡我。”他一字字道,嗓音沉啞,似靈魂共鳴。“不是!”她的語氣堅決如冷鐵,“你不要自作多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