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查了七八天,喬慕青還是沒查到線索。方便的時候,慕容瞳也會跟她去查,沒有半分進展。難道蕭沉冽毀了所有有用的線索?喬慕青愁苦道:“少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如我跟謝副官套話吧。”“我再想想。”“要不直接問蕭督軍吧。”喬慕青快急死了。“我比你還急。”慕容瞳示意她稍安勿躁,“這樣吧,明天我再決定。”這天,操練後,蕭沉冽把她約到附近的樹林。她本想不來,不過還是來了,眉目清冷,“我馬上回城,有什麼事嗎?”他摟著她的纖腰,貼著她的臉頰嗅著她的體香,“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父親的喪事過了這麼多天,你要振作起來。”慕容瞳淡淡道:“我知道。”“這幾天你怎麼了?為什麼總是躲著我?”一抱她,蕭沉冽就忍不住情潮的激湧,輕吻她的唇角,“我想你,很想你……”“我沒有心情。”她推開他,小臉板著,“我不想……讓七少起疑心。”“是時候跟七少說清楚。若你說不出口,我跟他說。”“還是我說吧。”“阿瞳,再過四五天,我就處理完軍務,我們就可以回江州。”蕭沉冽輕柔地笑,“你只有四天的時間。”“我知道。”慕容瞳冷淡地推開他,“我會找個機會跟七少說,我先走了。”看著她冰冷的背影,他的感覺不太妙。自從慕容老督軍遇害,他就覺得她對自己的態度變了,不僅冰冷,而且拒絕他的親近。是她心情不好,還是哪裡出問題了?這幾天,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是,得不到答案。他問過喬慕青,不過,她只說少帥因為失去雙親,心情悲痛。也許,等他們回到江州,只有他們二人,就好了。……凌眉黛的傷勢恢復得差不多,回到總司令府靜養。慕容瞳和表妹商量了兩天,做了各種推演,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這天,她們一起到議事廳見總司令。凌眉黛一來就跪在地上,江淮嚇了一跳,“眉黛,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她不起來,他親自去扶她,慕容瞳也跪下,“總司令,我們實在沒辦法,懇請總司令為慕容家做主。”“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好好說,我定會為你們做主。”他決斷道,因為凌眉黛,他愛屋及烏,什麼都肯答應。“總司令,我和姨父遇襲,受了重傷,醒來後很恐懼,受驚不小,您知道為什麼嗎?”凌眉黛悽然道。“現在沒事了,你不要怕。”江淮安撫道,面上滿是憐惜。“總司令,那是因為,表妹睜眼的時候,看見殺她的兇手就在病房裡。”慕容瞳柔聲鏗鏘。“什麼?”他大為震驚,“你們的意思,兇手是自己人?眉黛,你說,是誰?”“總司令,我親眼看見殺死姨父的那個殺手摘下頭套,看得清清楚楚。”凌眉黛悲憤得秀眸淚光閃爍,“是蕭督軍的謝副官。”“是他?”江淮不可思議,“你們的意思是,沉冽指使他的副官刺殺你和慕容鵬?”“謝副官一向只聽命於蕭督軍,刺殺我和姨父的真兇就是蕭督軍。”凌眉黛的語聲沙啞而憤恨,“總司令,眉黛懇請您為我、為慕容家做主,嚴懲兇手。”“蕭少是總領的外孫,我們知道這樣懇求您,是讓您為難。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不能讓父親無辜慘死。”慕容瞳恭敬地下拜,“總司令,懇請您主持公道。”“你們可有證據?”江淮鎖眉沉思。“就是因為找不到證據,眉黛才來懇求總司令主持公道。蕭督軍謀劃了這場刺殺,想必早已毀滅所有對他不利的證據,我們怎麼可能找得到證據?”凌眉黛道。“慕容瞳,沉冽痴心於你,不惜犧牲大好前程也要娶你,即使被我厭棄,也要我成全你們。他對你一片真心,怎麼會害死你父親?這說不通。”他暗暗琢磨。“總司令,說實話,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蕭督軍刺殺父親的動機。”慕容瞳的淚水無聲地滑落,哀痛到了極點,“我喜歡他,也感受得到他對我的深情,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他刺殺我父親?”“無論真兇是不是蕭督軍,眉黛懇求總司令徹查這件事,還慕容家一個公道。”凌眉黛悲傷道。“好,我會吩咐江潮去查,一定給你們一個公道。”江淮摸摸她瘦弱的肩,“你的傷勢還沒痊癒,不要太過傷心,好好靜養。”“謝總司令。”慕容瞳和凌眉黛同時下拜。從議事廳出來,她們略略鬆了一口氣,萬幸,總司令暫時沒有護短。這還是有賴於凌眉黛長了一張跟阿雪姑娘相似的臉。若不然,慕容家的冤屈如何昭雪?江潮走進議事廳,領了幾道命令,匆匆離開總司令府。午後,蕭沉冽、謝放從北郊大營匆匆趕回來,進了議事廳。房門沒有關,江淮劈頭蓋臉地揚臂賞了蕭沉冽一巴掌,“跪下!”謝放站在門外等候,聽見裡面的動靜,下了一大跳:總司令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出了什麼事?、這時,慕容瞳和凌眉黛從樓上下來,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圍觀議事廳裡的動靜。蕭沉冽的劍眉緊了緊,乖乖地跪下,“爺爺息怒,孫兒做錯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