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道:“總司令,我親自去榮昌賭館查問過,陳志強的確拿著五百大洋去還債。據陳志強的鄰居說,他們忽然舉家搬走,只留下陳志強一人。”“爺爺,這與陳志強所說的沒有出入。”蕭沉冽道。“總司令,陳志強指認我、誣陷我,不要緊,可是七少的聲譽不容玷汙。”張衛義正辭嚴道。“父親,陳志強根本沒有看見收買他的人的容貌,胡亂指認張副官,這分明是受人指使。”江洛川眉宇陰沉。“罷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查下去也查不出結果。”江淮精神不濟,不耐煩道,“老七,戍衛二隊不用你管,你在北郊大營好好歷練一陣子。”“爺爺,不查出真兇,如何讓慕容老督軍瞑目?如何跟凌眉黛交代?”蕭沉冽不服氣。雖然卸了江洛川的職權,已經是懲罰,但太輕了。殺了人,就這麼一點懲罰,根本說不過去。江洛川著急道:“父親,我對瞳瞳痴心一片,怎麼可能殺害慕容老督軍?我努力操練,拼了命做好每一件事,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嗎?”江淮面色冷寒,“你不用再說,出去。”蕭沉冽還想再說,不過看見他十分不悅,只好退出去。二人一起出來,江洛川目色冷酷,怒目而視,“蕭沉冽,即使你使詭計、耍陰謀,洗刷了冤屈,瞳瞳也會嫁給我。”蕭沉冽似笑非笑,“阿瞳本就相信我。從她取消這場婚禮來看,她的心向著誰,你還看不清楚嗎?”江洛川氣得咬牙切齒,“還不是你破壞我和瞳瞳的婚禮?”“你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天知地知。你害死慕容老督軍,又想得到阿瞳的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我做過什麼,我當然清楚。我沒有對不起阿瞳……”“你敢發誓嗎?若你沒有派人刺殺慕容老督軍,你江洛川斷子絕孫,永遠得不到心愛之人,你敢嗎?”蕭沉冽的眉宇繚繞著冷酷的戾氣。“我當然……”江洛川的聲音戛然而止。“怎麼,不敢?”蕭沉冽冷笑,“心虛了?”“瞳瞳早就是我的女人,她腹中的孩兒也是我的,你休想搶走她!”江洛川冷峻的眉宇殺氣騰騰。“香葉寺那天,我和阿瞳在野外的草屋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蕭沉冽以勝利者的姿態宣告,“從始至終,阿瞳只有我一個男人,她心裡只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