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為我表姐說話,可是說的也是實話。我表姐實誠,根本不會耍手段。”凌眉黛雙手交叉,得意道,“我這麼跟你說吧,當年表姐身為江南軍少帥,和蕭督軍一同掌治三省軍政,那時蕭督軍就已經喜歡錶姐。後來,表姐和蕭督軍來總司令府一趟,表姐偶然遇到七少,七少就此對錶姐念念不忘,著了魔似的。不信你自己去問問你七哥。”這些話,慕容瞳不好自己說出來,由凌眉黛的嘴裡說出來,可信一些。江淺淺憤憤然走了,去找七哥對質。江洛川安撫了她,承認是自己對慕容瞳先動心的,也承認是他把她從上海帶到金陵養傷的。江淺淺這才罷休。這些天,江洛川覺得瞳瞳怪怪的,尤其是她看蕭沉冽的眼神,不像以前那般冰冷,溫柔了許多。而且,她看蕭沉冽的時候,明眸散發出一種明媚的光芒。他看得心驚肉跳。於是,他派人盯著她,有了重大的發現,心好像墜入冰窖。瞳瞳去藻舍與蕭沉冽私下相會。瞳瞳獨自去看電影,出來的時候卻與蕭沉冽前後腳出來。她已經做了決定嗎?他不相信,他煩悶,他無助,他不敢問她,害怕得到不想聽到的答案,更害怕永遠失去她。這夜,他跟幾個狐朋狗友去一家舞廳玩樂。朋友見他獨自一人在吧檯喝悶酒,關心地問了幾句。“七少,你的煩惱,我沒本事幫你分憂,不過有一個人很有本事,應該能幫你。”“哦?什麼人?”江洛川隨口問道,根本不相信有人幫得到自己。不多時,朋友帶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江洛川喝了不少酒,不過還是清醒的,打量這個其貌不揚的陌生男人。此人大約三十歲左右,身形頗高,一雙小眼看著頗為憨厚。鑑於是朋友介紹的,江洛川問了此人的名字。這男子的嗓音略有幾分沙啞,“我姓張,七少叫我張平便可。瞧得出來,七少心有煩惱,不知道如何處理。”“沒有煩惱,為什麼來這兒喝酒?”“七少說得對。”張平淡淡一笑,“若七少信得過我,可以說說棘手的事,我為您出謀劃策。”“就憑他?”江洛川斜眼看朋友,不屑地冷哼。“七少,還真不能小看張平。”那朋友在他耳邊悄聲道,“張平幫我們幾個擺平了不少事,解決了不少棘手的事。”“哦?”“雖然他的手段有點狠辣,不過一副藥就管用。七少,跟他說說吧。”江洛川示意朋友,爾後徑自離去。這朋友帶張平來到二樓一個私密的房間,然後關了房門。江洛川取出一支香菸,張平立即取出火柴為他點菸。“七少,請說。”“你猜。”江洛川狠狠地吸引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的煙霧,冷峻的眉宇因為酒色而發紅。“七少身在江家,得江總司令器重,煩憂之事無非是權勢與女人。七少已經接管戍衛二隊,權勢這方面不必憂心,那麼,應該是女人,感情之事。”“這並不難猜。”“聽聞這一兩年七少修身養性,只為未婚妻,而這位未婚妻是江南軍少帥慕容瞳。據我所知,慕容少帥當年在江州與蕭督軍一同執掌三省軍政。加上前些日子的流言蜚語,我猜,七少與慕容少帥、蕭督軍是一段難分難解的三角關係。”張平娓娓道來。“這些事已經公開了,你稍微動動腦筋就能猜得到。”江洛川冰冷地挑眉。“若慕容少帥喜歡七少,與七少情投意合、恩愛有加,想來七少就意氣風發,不會有此煩惱。”張平眉目含笑,“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慕容少帥與蕭督軍認識在先,聯手合作不少時日,日久生情也是有可能。七少失去佳人芳心,才這般煩憂吧。”江洛川盯著他,俊眸浮現幾分寒意,“你窺探總司令府的人、事?”張平付之一笑,指指腦袋,“何須窺探?我靠的是智慧,稍微想想就能猜到一大半。七少不用生氣,我沒有惡意,既然今夜有幸與七少相識,七少有所差遣,我定當赴湯蹈火。”“你料事如神,可有辦法為我排憂解難?”“有是有,不過七少要百分百相信我,放手讓我去做。”“你先說看看。”張平坐到江洛川身邊,低聲說起來。江洛川嚴厲道:“不行!你怎麼可以傷害……”張平悠然地解釋:“七少稍安勿躁。這是假的,不會有事,只是讓她誤會而已……”江洛川尋思良久,終於同意他的辦法,不過叮囑他,務必謹慎行事。 沒有人可以左右我的人生這天,蕭沉冽特意去議事廳,說有重要的事說。雲醉雪正為江淮按摩腿部,站起來道:“總司令,我去廚房看看晚上準備了什麼飯菜。”他點點頭,讓她去了,“近來戍衛一隊沒什麼事吧。”“沒事,一切如常。”蕭沉冽鄭重、誠懇道,“孫兒進江家一年來,爺爺對我信任、疼愛有加,孫兒感激不盡。孫兒想一直留在金陵,留在爺爺跟前盡孝,可是,男兒志在四方,孫兒想去江州掌管五省軍政,這樣更方便掌控一些。”“你在金陵不是一樣可以掌控五省軍政嗎?過些日子,你不是要去巡視五省軍務嗎?”江淮有點驚詫,他到底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