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瞳給喬慕青使了個眼色,喬慕青吩咐兩個警察:“按住他。”兩個警察連忙上前按住那兇手,那兇手動彈不了。喬慕青把一塊黑布用水浸溼了,過去擦拭那兇手的臉膛。這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馬總長嘀咕道:“慕容少帥這是做什麼?”蕭沉冽也想知道,低聲問慕容瞳。慕容瞳不回答他,對那兇手挑眉道:“你的下頜脫落了一塊,暴露了。”神奇的是,喬慕青在那兇手的臉膛擦拭了一會兒,那塊黑布沾染了黃泥似的髒汙,一坨一坨的。謝放瞠目結舌,“他居然在臉上塗了這麼厚的東西,就跟刷牆一樣。”現在,全新的一張臉展現在所有人面前。這張臉,才是眾人熟悉的容貌。這易容喬裝,也是絕了。蕭沉冽百思不得其解,他為什麼殺害三位死者?“夏俊傑,你已經無所遁形,還不認罪嗎?”慕容瞳喝問。“我就是不認罪,你能把我怎麼樣?”夏俊傑陰沉道。“你認不認罪,都是死路一條。若你想要你妹妹的下半輩子好過一些,最好如實招供,認罪。”“你竟然用我妹妹威脅我!”他怒道。“你敢做不敢當,我為什麼不能用你妹妹威脅你?”她冷笑。“我記得,我訂婚那天,你跟我一起看見那些名門千金在議論我納妾一事,”蕭沉冽冷沉道,“從那時起,你就盯上她們了?”“蕭少帥,你答應過我什麼?”慕容瞳橫去一眼。“你揭穿他的身份,算我輸。”他爽快道。“那就最好。”她再問一次,“夏俊傑,你當真不招供嗎?”夏俊傑不再開口,如死一般。她吩咐喬慕青:“打電話回督軍府,讓人送夏香寒過來一趟。”他激動道:“不要讓她過來!”慕容瞳冷冷道:“這可由不得你。喬副官……”“我說,我招供……”“你和你妹妹夏香寒四五歲的時候,我父親帶你們回府,吩咐喬管家特別照料你們。督軍府把你們養大,我父親對你們可謂恩重如山,對你們也很照顧,你為什麼兇殘地殺害三位死者?”她冷厲地問。“沒錯,督軍和夫人對我們兄妹倆恩重如山,猶如再生父母,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督軍和夫人。我和我妹妹自小就在督軍府當傭人,督軍和夫人對我們兄妹倆很好,給我們吃穿住,讓我們不至於流浪街頭。我十四歲那年,督軍送我去學廚藝,三年後,我學成歸來,督軍就讓當督軍府的大廚。”夏俊傑娓娓道來,“因為督軍和夫人的關照,喬管家不會責罵我們,其他傭人也不會欺負我們,我們兄妹倆很知足了。”“你應該感恩,感謝督軍和夫人。他們都希望你當一個好人,可是你為什麼殺人?”謝放不解地問。“因為,那些名門千金都該死!”夏俊傑殺氣騰騰道,滿目痛恨,“蕭少帥已經與表小姐訂婚,她們還覬覦蕭少帥,還公然說要嫁給蕭少帥,不知廉恥,淫當下賤!她們活在世上,就是狐狸精!我不能讓狐狸精破壞蕭少帥與表小姐的美滿姻緣!”慕容瞳看向蕭沉冽,勾唇冷笑,原來他是為了你的美滿姻緣。喬慕青道:“那是蕭少帥與表小姐的事,你一個廚子不該管,不該兇殘地殺人。”夏俊傑憤怒地咬牙:“若我不管,表小姐就被欺負死了,這樁美滿幸福的姻緣和蕭少帥就會被她們搶走。表小姐美麗端莊,溫婉清雅,是一朵純潔無暇的百合花,怎麼可以被那些淫當下賤的女人欺負?怎麼可以被那些賤人搶走蕭少帥?”慕容瞳有點明白了,他喜歡錶妹,情根深種。他對錶妹應該沒有什麼奢求,卻不准許別人欺負表妹,只希望表妹開心幸福。表妹與蕭混蛋訂婚的那天,那幾個名門千金在督軍府議論他納妾一事,夏俊傑聽聞此事,於是起了殺機。“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表小姐?”蕭沉冽也猜到了千金剝皮案的核心。“是!”夏俊傑的面容扭曲得猙獰,“我要為表小姐掃清一切障礙,那些賤人統統都要死!”“你可有想過,表妹贊成你這麼做嗎?你殺了三個如花似玉的名門千金,表妹不會被你感動的。”慕容瞳一針見血道。“表小姐贊成與否,我不介意。只要表小姐能得到幸福,能嫁得如意郎君,每天都開心快樂,我就心滿意足。”他一往情深道,好似要為心愛的女子無私奉獻一切。她無語了,若他知道表妹根本不想嫁給蕭少帥,他所做的一切與表妹所希望的背道而馳,他豈不是要崩潰?蕭沉冽問道:“你已經認罪,等著你的將是死刑,你有什麼遺言?”夏俊傑懇求道:“我只想見表小姐最後一面。慕容少帥,求求你,讓我見見表小姐吧。”蕭沉冽如實道:“表小姐不會來見你。” 李代桃僵夏俊傑激動地問:“為什麼?”蕭沉冽沉沉道:“你殺了三個名門千金,是兇殘冷血的殺人犯,表小姐怎麼會來見一個殺人犯?”夏俊傑悽苦地哀求:“慕容少帥,求求你,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看在我為表小姐付出這麼多,為她的終身幸福做盡一切的份上,少帥請表小姐來見見我,好不好?”蕭沉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