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江淮猝不及防地揚手打了她一巴掌,“淫婦!”蕭沉冽連忙拉蘭香出去,江洛川和雲醉雪也閃身出去,在外面等候。房裡只剩下江潮。唐香琴倒在地上,嘴角溢位血來,倔強地起身。“蘭香根本沒有說你和梅管家有私情!”江淮竭力剋制著一掌拍死她的怒火,“你這是不打自招!”“總司令,我真的沒有……”她淚流滿面,髮髻散亂,頗為狼狽。“明擺著的事,還敢說沒有!”他的眼裡蓄滿了冷酷的殺氣,“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是!我偷男人!可是,這是我願意的嗎?”唐香琴嘶啞地哭道,淚水從微有皺紋的白皙臉龐滑落,“總司令娶了那麼多姨太太,一個比一個年輕漂亮……我人老珠黃,早已不入您的眼,您也不來我房裡,我當然空虛寂寞……”“當我江淮的女人,就要守得住寂寞。”江淮面色鐵青。“您瞭解那種獨守空房的滋味嗎?每個夜晚都那麼漫長死寂,沒有人為我溫暖被窩,空虛啃噬著我的心,寂寞侵蝕我的靈魂……那種極度的渴望、卻得不到的滋味,總司令能體會嗎?”她聲嘶力竭地哭訴,依然倔強,“每當看著總司令抱著那些小妖精親熱,跟她們生兒育女,我就妒忌、痛苦、絕望……”“淫婦!”江淮陡然抬腳,踹向她的胸口。唐香琴倒在地上,胸口疼得要死。忽然一口腥甜湧上來,從嘴角溢位。他嫌棄得不想看她一眼,吩咐江潮:“把她關在北苑,任何人不許看望。”江潮領命,拽著她出去。她極力地掙脫,想撲到江淮面前哀求,“總司令,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北苑陰暗潮溼,簡陋斑駁,在很多年前關押過老夫人的侍婢。後來,那侍婢死在裡面,變成一縷孤魂霸佔了北苑。很多個夜晚,黑漆漆的北苑總會傳出古怪的聲音,比如悽怨的女人嗚咽聲,沒人膽敢靠近北苑。蕭沉冽、江洛川進來,頗為尷尬。“梅管家的事到此為止,你們要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明白嗎?”江淮告誡道。“父親,這是自然的。您放心。”江洛川鄭重道。“爺爺,怎麼處置梅管家?”蕭沉冽問道。“我自有安排,出去吧。”江淮略有倦怠。“爺爺,是不是讓雲姨來伺候您?”“嗯。”不多時,雲醉雪端著一杯參茶進來,摟著江淮,靠在他的肩頭,“總司令,雖然我還年輕,但對您一心一意。”他拍拍她的手臂,“你和那淫婦不一樣。”她柔婉地輕笑,“當然不一樣,我對總司令的欽慕與敬愛猶如江水滔滔不絕呢。在我心裡,您就是我幻想中的大英雄,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依靠與摯愛。”江淮捏捏她的臉蛋,“英雄配美人,正好。對了,你覺得今天這些事是巧合,還是有人密謀佈局?”雲醉雪嬌媚道:“我只是弱女子,不是帶孩子,就是伺候您,怎麼會知道旁的事?”“你整天在府裡,就沒聽到一點風聲?”“我又不是那種專門竊聽牆角的宵小之輩。”她嬌嗔道,“再說,三姐做出那樣的醜事,是她糊塗犯錯,今天我無意中在梅管家的房間搜出她的貼身衣物,總司令還要怪我揭穿他們的私情嗎?”“你自然是無辜的,我怎麼會怪你?”江淮憐愛地摸摸她的頭。雲醉雪靠在他的胸膛,一副小鳥依人的幸福模樣。嬌美的眸子卻清冷地眨動,想起今天上午在醫院和蕭沉冽相遇的情形。兒子染了風寒,她抱著兒子去醫院檢查一下。蕭沉冽看見她,約她到一旁密談。“雲姨,若有機會掌管內務,成為當家主母,你想要爭一爭嗎?”他開門見山地問。“三姐掌管內務多年,把府裡打理得井井有條,總司令信任她,不是說爭就能爭的。”她莞爾一笑。“今天可能有一個絕佳良機,你想要嗎?”蕭沉冽似笑非笑,“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相信雲姨也不想止步於此。”“你要我配合你?”“雲姨聰敏。”他沒有把三姨太和梅管家的私情告訴她,只叮囑她:務必在搜查的時候,搜到一兩樣女子之物。雲醉雪又道:“我可以幫你,不過七姐資歷比我深,又得總司令寵愛,你覺得我有機會嗎?”蕭沉冽笑道:“機會是自己爭取的。你正得盛寵,不應該妄自菲薄。七姨太咋咋呼呼,不夠沉穩,而你做事周全,心思細膩,又得爺爺歡心,機會很大。”她深深地笑,“今後還請蕭督軍多多指點,多多庇護我們母子倆。”他點頭,“我們合作愉快,我自然會在適當的時候幫你說好話。”……慕容瞳回房歇息,其他人對三姨太的下場諱莫如深,私下裡議論紛紛,揣測三姨太究竟犯了什麼錯,為什麼關在北苑那麼可怕的地方。江淺淺的生母是唐香琴,看見娘被衛兵拖走,關在那可怕的禁地,嚇傻了。回過神來,她立即去懇求父親,可是江淮根本不見她。她在門外跪著哭喊,哀求父親原諒娘,可是,他不為所動。最終,雲醉雪好說歹說才讓她先回房,過兩天再求。而梅管家毒害夏小姐的下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