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慕容瞳想了想,也對,蕭沉冽應該不會對他說清楚。西郊這邊,蕭沉冽、謝放等了片刻,唐夫人到了。她劈頭蓋臉地問:“你把我的外孫藏在哪裡?”蕭沉冽模稜兩可道:“你的外孫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唐夫人不必擔心他的安全。那個假冒的少年,這件事跟他無關,你還是放了他吧。”“你快把我的外孫還給我!”唐夫人眯著眼,疾言厲色。“唐夫人,我跟唐家無冤無仇,跟那少年更是沒有私怨。誰想要他活不了,你應該比我清楚。”他點菸,氣定神閒地抽著。“是總司令,還是江鴻飛?”“那個私生子是他們的恥辱,若他出現在金陵,絕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你什麼意思?”唐夫人陰沉地問。“我可以把他的下落告訴唐夫人,不過唐家只能把他養在外面,一回到金陵就有危險。”蕭沉冽冷冷道,“言盡於此,唐夫人自己斟酌。這當中的厲害,相信你很清楚。”“我自然明白。我外孫在哪裡?”“我想跟唐夫人做一樁交易。”“洗耳恭聽。”唐夫人心裡明白,他一定會提出苛刻的條件。“我保住唐家的外孫一條命,希望唐家在適當的時候支援我。”唐夫人怎麼可能猜不到他的意圖?她敷衍道:“若我的外孫安然無恙,一切都好說。”蕭沉冽娓娓道來:“你擄走夏薇,總司令和四少都知道這件事。他們都以為那少年是四少夫人的私生子,唐夫人覺得,四少對唐家的情義還會跟以前一樣嗎?四少被妻子背叛,又被戴了綠帽,他只會嫉恨唐家,唐家繼續支援四少又能得到什麼?”唐夫人明白他的意思,發生了這些事,唐家和四少堅不可摧的裙帶關係即將分崩離析。唐家的確沒有必要再支援、幫助四少,而唐家想在金陵軍政界保持現在的地位,必須另找一股力量。“雙方聯手合作,若生了嫌隙,信任不再,不如好聚好散。唐夫人覺得呢?”“蕭督軍說的是。原來蕭督軍志向遠大,野心勃勃呢。”“唐夫人誤會了,我不姓江,雖然爺爺看重我,但比不上三位舅舅的血緣關係。我只是良禽擇木而棲。”蕭沉冽似笑非笑,“今天我冒著失寵於爺爺的風險,賣給唐家這麼大的人情,唐家不應該投桃報李嗎?”“蕭督軍,這件事我還要跟我家老爺商量一下才能答覆你。”唐夫人的眼裡閃過一絲精明。“沒問題。三天後,希望唐家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他坐上轎車,在黑暗的西郊穿梭。……回到總司令府,蕭沉冽立即向江總司令彙報。江淮隱隱動怒,“人沒事就好。唐家竟然還想養著那個孽障。”“想來唐家不願那孩子流落在外,畢竟世道亂,朝不保夕。”“我不是吩咐你把那孽障送到一個穩妥的地方嗎?為了救一個女子,你就不顧我的吩咐,擅自把那孽障交給唐家嗎?”江淮怒得花白的短鬚顫了顫,狠戾道,“那個女子比我的吩咐還要重要嗎?”“爺爺息怒。我交給唐家的少年是假冒的,我早已把那孽障送到上海,有人看管著。”蕭沉冽不緊不慢地說道。“哦?你當真沒有把那孽障交給唐家?”“自然沒有。爺爺沒有吩咐,我只想把人救出來,就臨時找了個假的來充數。相信再過不久,唐家應該就會發現那是個假冒的。”“那個孽障在上海,我們還要養著,今後不用管他,讓他在上海自生自滅。”江淮滿是皺紋的眼睛劃過一絲陰狠。“爺爺英明。上海繁華熱鬧,但也是冷酷的地方,不容易生存。那孽障才十四歲,想要活下來,估計只能乞討為生,還有可能被人害死。”蕭沉冽淡漠道,“我們江家是名門望族,犯不著為了一個孽障壞了聲譽,有損陰德。”“這件事你辦得好。千萬不要把那孽障的下落告訴唐家。”“是。”江淮讓他去歇息,在他離去之後,問江潮:“我讓你查的那兩件事,查到什麼了?”江潮回道:“我派人去找《金陵紀事》編輯部的人,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都找不到。我覺著,他們知道會惹禍,都藏起來了。”江淮的眸色陰鬱了幾分,“遊行示威呢?”“金陵大學的學生遊行示威一事,我找了幾個學生,沒問出什麼。”“換言之,這兩件事都查不到?”“都查不到有用的。總司令,照我看,這兩件事應該沒人在背地裡安排。”“若有人安排,此人心思縝密,謀略驚人。罷了罷了,既然這些事沒有對我們江家造成太大的影響,先這樣吧。”江淮倦怠地捂著額頭,“老四在北郊大營怎麼樣?”“四少在北郊大營勤於操練,不敢有所懈怠。總司令不用擔心,四少知道錯了。對了,總司令打算把戍衛隊交給誰掌理?”江潮微笑道。 七少求婚江淮淡淡一笑,“這次你能猜得到我的心思嗎?”江潮和藹道:“這……總司令的心思,我怎敢瞎猜?再說這是軍政大事,我可不敢亂猜。”“但說無妨。”“外界對四少的風評不大好,總司令才會懲戒他魯莽衝動犯的錯。三少、七少都可以接管戍衛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