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主席的心意,我明白了。”蕭沉冽似笑非笑,“林驍驍勇善戰,英年早逝的確可惜。不過王家爺孫一案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全城關注,倘若林驍真的殘殺無辜百姓,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懲處,想必會引起全城百姓的熱烈議論,林家的名聲也會有所影響。再者,金陵政府頒發了相關法律條文,凡是殺人者,皆從嚴判處。”“蕭少帥,我知道你也為難,不過……”“我很想幫林副主席這個忙,不過我不想全城的百姓議論林副主席與司法部、與我有所勾結,官官相護,損毀林家的名聲。再者,我初來乍到,不敢有違民意,不敢讓慕容督軍、慕容少帥抓到把柄。”蕭沉冽冠冕堂皇道。“慕容督軍和慕容少帥不會對蕭少帥怎麼樣,這一點還請你放心,畢竟我林家與慕容家是親家,交情匪淺。”林培文道。“正因為林家與慕容家是親家,我更不能有所僭越。其實,林副主席可以找慕容督軍談談,說不定督軍有自己的想法。”“說實話,我找督軍談過了。督軍說,他已經放手讓二位少帥全權執掌三省軍政,這件事他不會插手。正因為如此,我才來找蕭少帥。”“慕容督軍這麼信任我,我更不能辜負他的希望,是不是?”蕭沉冽無奈地嘆氣,“林副主席,您的心情我萬分理解,只是全城百姓都盯著三省政府,盯著我,我實在是不能出半點差錯。還望您諒解。”“蕭少帥的難處,我自然明白。”林培文道,“說實話,我對犬子寄予厚望,但如今只希望能保住他一條命,為我林家傳續香火,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真的無能為力。這樣吧,我盡力想想辦法,不過您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蕭少帥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多謝蕭少帥。”林培文自然也知道,他只是說客氣話。老親家慕容督軍已經言明,不會插手軍政要務,林培文無奈之下才來找蕭少帥。蕭少帥的態度,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之前他們沒有交情。蕭少帥的行事作風,他多少有所瞭解,雷厲風行,從來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是個狠角色。看來,兒子這事的結果,不容樂觀。蕭沉冽站起身道:“林副主席,很抱歉,我還有公務要處理。我讓謝副官送送你。”林培文客氣道:“那我就不打擾蕭少帥了,告辭。”謝放送他離去後,回來道:“少帥,林副主席來求你手下留情?”蕭沉冽冷笑,“這算盤打得再如意,也要看我肯不肯。”“我擔心這次林驍被判處死刑,林副主席會不會狗急跳牆,會不會給我們使絆子,背後做小動作?”“我會怕他?他敢動我,我就順便收拾一下林家。林家在江州的勢力不可小覷,但應該也有不少蛀蟲,找一些腐壞的蛀蟲窩挖一挖,並不難。”“林副主席會不會去找司法部總長?”謝放猜測。“稍後你去打個電話敲打敲打司法部。”“是。”謝放領命去了。蕭沉冽開始處理公務,四點多,他接到警察署的電話,馬總長說,又發生一樁兇殺案。慕容瞳聽到發生 都想嫁給你丁仵作回道:“第三位死者的身上沒有珠寶首飾,不過她的右腿腳踝有一顆比較大的黑痣,算是比較明顯的個人特徵。”慕容瞳吩咐喬慕青:“去打電話給餘家和梅家,問問情況。”喬慕青立即去了。謝放問道:“馬總長,怎麼發現第三個死者的?”馬總長恭敬地回道:“我派人加強巡邏,兩個下屬恰好巡邏到柳葉巷,看見那破屋前有一隻小狗不停地吠,他們就進去瞧瞧。果然,破屋裡發生了命案。”蕭沉冽面色沉重,“你們在案發現場找到物證和線索了嗎?”馬總長早已準備好,示意下屬把從案發現場帶回來的物證放在桌上。“就這些?”慕容瞳蹙眉,這些物證里根本沒有兇器。“慕容少帥,我去案發現場看了,除了滿地的血,兇手真的沒留下任何線索。”他又心虛又為難。“稍後我們去案發現場看看。”蕭沉冽道。她知道,破案必須去案發現場,才能最大可能地得到第一手資料。喬慕青回來了,道:“梅家小姐在家,餘曉琳不在家,餘夫人說她十一點多出去的,至今沒回家。餘夫人還說,要來警察署看看是不是她女兒。”慕容瞳忽然有一個不好的預感,第三個死者十之七八是餘曉琳。她決定去看看第三個死者的屍體,蕭沉冽問道:“你可以嗎?”“必須可以!”她給自己打氣,這次有了心理準備,一定沒事的。“不如我去,若有發現我跟你說。”“不用了。”慕容瞳不甘示弱地前往停屍房,喬慕青低聲勸道:“少帥,不如我進去看吧。”蕭沉冽打趣道:“有人要逞強,就讓她逞強。”慕容瞳瞪他一眼,率先踏進停屍房,深深地呼吸,緩緩地呼氣。一定可以的!丁仵作慢慢地掀開白布,蕭沉冽提醒道:“不用硬逼自己。”她心裡冷哼,看著那具面目模糊的女屍……她拼命地壓下不適感,告訴自己:忍住!忍住!再忍住!所幸,這一次好多了。最初的不適感消失之後,她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