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子彈了。”謝放也只能閃身到一旁。很快,慕容瞳也沒子彈了,只剩喬慕青一人應付著,形勢嚴峻。蕭沉冽依然沉著,提議道:“退到飯店裡。”這時,明銳鋒帶著兩個手下飛奔過來,“槍來了。”他們拿了不少手槍,扔給慕容瞳、蕭沉冽和謝放。轉瞬之間,形勢逆轉,風雲再起,槍聲爆響。最終,他們幹掉了黑衣人,留了一個活口。那黑衣人拼命地逃,不過中了一槍,沒跑幾步就被謝放擒住。蕭沉冽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喬慕青手裡的槍,黑眸一沉,原來如此……“誰派你們來殺我們的?”慕容瞳喝問那個黑衣人。“我不會說的,我也不怕死!”黑衣人昂起頭顱,視死如歸。“還挺有骨氣。”蕭沉冽冷笑,“你都不怕死了,還怕說出指使你的人嗎?”“說!”謝放狂揍黑衣人,打得他吐血。“你們殺了張先生,本來就該死!高督軍不會放過你們……”黑衣人的眼裡蓄滿了仇恨。“殺了。”蕭沉冽冷漠道。謝放對準黑衣人的腦門,開了一槍。喬慕青忽然想到手裡的槍不能拿出來,於是掩在身後,悄然後退,放回車上。慕容瞳看見她的舉動,也看見那把左輪手槍,心猛地狂跳起來。蕭沉冽快步走過去,一把扣住喬慕青的手臂,爾後抬高,“這把左輪,怎麼在你手裡?” 那夜……就是你?慕容瞳惆悵地望天,完了,這次要被副官害死了。副官怎麼到現在還沒扔掉那把左輪?謝放也認出,喬慕青手裡的你把槍的確是自家少帥的配槍。喬慕青支支吾吾道:“這把槍……”她知道,這把手槍是少帥從南倉帶回來的,她應該怎麼說才不會讓少帥暴露?原本,她應該早點扔掉這把左輪的,可是當時一念之差,就暫時先擱著了,想著如若少帥後悔了,還可以收回這把槍。卻沒想到,今天碰巧遇到有人刺殺,碰巧她鬼使神差地拿出來救命。大街一個人都沒有,沉寂如死,氣氛有點壓抑。“你去過南倉?”蕭沉冽的黑眸溢滿了清寒。她就是南倉那夜的童姑娘?就是“天上雲端”歌舞廳那個暗房裡的女子?而慕容瞳數次刺殺他,就是拜喬慕青所賜?“對!我副官去過南倉,我派她去的。”慕容瞳連忙道,太機智了,就讓副官冒充童姑娘吧。“少帥……”喬慕青滿目自責。“南倉那夜……就是你?”蕭沉冽又道,眸色數度變幻。“啊?”她一臉的懵,那夜怎麼了?“對!就是她!”慕容瞳的心慌慌的,竭力平息焦灼的情緒,就讓他這樣誤會吧。“慕容少帥如何知道的?”他似笑非笑地問她。“哦……副官回來後跟我提起過,原來她在南倉受傷那夜,遇到的人就是蕭少帥。”她解釋道,心跳得更快、更激烈了。“……”喬慕青的唇角抽了抽,少帥,你讓我冒認那夜的你,真的好嗎?蕭沉冽拿回左輪,意味深長地看慕容瞳一眼。她急著解釋,急著承認南倉那夜的人就是喬副官,不就是表明她心裡有鬼嗎?她應該為副官辯解才對,而不是急於承認,好像她更希望南倉那夜的人是喬副官。他似笑非笑,“這麼說,燒我軍糧的人就是喬副官?”慕容瞳面色微變,對呀,居然忘了這一茬,棋差一招!這時,喬慕青索性承認:“對,是我燒了南倉碼頭的軍糧。”“你一個人不可能燒了軍糧。”謝放倒是佩服喬慕青的勇氣與膽色。“還有誰?”蕭沉冽沉鬱地問。“還有幾個手下。”她沉著道,“蕭少帥想軍法處置我,請便。”“副官是奉了我的命去的。”慕容瞳知道,他很有可能算軍糧那筆賬,“蕭少帥,當時江南軍與江揚軍水火不容,燒你軍糧也屬正常。誰也沒想到現在會三省合併,你我精誠合作。以前的事不如一筆勾銷,畢竟你我的恩怨牽扯太多,想算也沒法算清楚。”明銳鋒適時道:“總不能一直站在門口吧,上樓說吧。”剛才的槍戰毀壞了不少獅子樓的物件,玻璃打碎了不少,到處都是槍眼,那些在大堂用餐的客人都懼駭地躲在角落裡。那些黑衣人都死了,客人們不敢留下來用餐,紛紛逃奔出去。慕容瞳正想吩咐喬慕青全城搜捕那些黑衣人的餘黨,卻聽見蕭沉冽也吩咐謝放全城搜捕。謝放立即去了。蕭沉冽往裡走,面上浮著一朵霾雲。慕容瞳與明銳鋒上樓去,那些黑衣人都死了,應該不會有餘黨再來刺殺。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喬慕青打電話調衛兵過來保護。包間裡,明銳鋒點了菜,斟了三杯茶,“先喝茶,壓壓驚。”“對蕭少帥來說,這是家常便飯,不用壓驚。”慕容瞳打趣道,試圖緩解略壓抑的氣氛。“剛才你們在說什麼?瞧副官去南倉燒了蕭少帥的軍糧?”“嗯。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一筆勾銷,一筆勾銷。”“我說過‘一筆勾銷’了嗎?”蕭沉冽優雅地喝茶,黑眸裡蘊著一抹凜色。“那你想怎樣?”慕容瞳的眸色凌厲了幾分,“是我下的命令,你要討公道,就衝著我來。”“如今三省合併,你們也一直強調精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