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要進行以前的訓練!”餘劍飛領頭,與三百多個士兵一起高聲吶喊。“你們忘了當初參軍的誓言嗎?你們不知道江南軍的軍規嗎?”慕容瞳厲聲鏗鏘,面容冷峻,“只要你們一天是軍人,就要服從上級軍令!這是你們的天職!”“我們沒有忘!可是,少帥,訓練了這幾天,我們的體能越來越差,也不練習槍法,新式軍事訓練根本就是騙人的玩意兒!若是以後上戰場,我們的體能退步了,槍法也不準了,那不是去送死嗎?這不是草菅人命嗎?”黃業成不服地吼道,“我們不怕死,但我們不能白白去送死,無辜犧牲寶貴的生命。”“說到底,還是怕死。”她冷笑,眉目縈繞著酷烈的殺氣,“鬧事者,違抗軍令,殺!”“少帥,你不能殺我們!”餘劍飛怒道。“我是少帥,為什麼不能殺你們?”“因為……”“就因為,你父親是餘師長,是慕容督軍的老部下嗎?”慕容瞳狠厲的聲音擲地有聲,傳揚開去。“……”餘劍飛無言以對,實際上他就是這麼想的。他老爹是師長,是慕容督軍的老部下,誰敢殺他?就連少帥,也要給他老爹三分薄面。慕容瞳冷酷地下令:“黃業成,餘劍飛,帶頭鬧事,殺!其餘人,只要誠心悔過,今後好好訓練,不再鬧事,做半年雜役,扣半年薪資,既往不咎!有人想跟他們一塊去死的,我成全你們,殺!”那些士兵面面相覷,懼意分明。黃業成不甘示弱道:“少帥,你殺了我,我父親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又沒犯多大的錯,只是要進行以前的訓練,有什麼不可以?少帥與江揚軍少帥勾結,拱手讓出軍政大權,謀取私利,包藏禍心。他殺我們,是為了掩飾他出賣江南軍的罪行與秘密!”餘劍飛大聲附和:“對!少帥謀取私利,包藏禍心,殺我們是掩飾罪行!”響應計程車兵約有一百多人,吼聲浩浩。慕容瞳陡然拔槍,朝半空開了一槍,霸氣凜然。槍聲震懾了不少人。楚懷安揚聲道:“三省合併是江總司令、慕容督軍的決定,少帥只是服從上級的命令。你們再造謠誹謗少帥,軍法處置!”黃業成、餘飛等人明顯不信,依然桀驁不遜。這時,一輛軍車行駛進來,蕭沉冽下車走過來。慕容瞳沒有回頭看誰來了,冷酷無情地下令:“想追隨黃業成、餘劍飛去死的,我不攔著。楚旅長,就地正法!”那些士兵著急了,驚慌了,這可怎麼辦?要死也是死在戰場上,死在這兒算是怎麼回事嘛。蕭沉冽站在她身旁,冷目旁觀。謝放站在一旁。楚懷安指揮士兵把黃餘等五人拖下去,就地槍決。忽然,餘劍飛等四人鬼哭狼嚎的聲音此起彼伏,“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還有老母親與年幼的弟妹要養,我不能死……”“少帥,我錯了,求您饒我一命。”“少帥,我家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我死了,香火斷了,我母親會哭瞎雙眼的。我不想死……”“你們怕什麼?就這麼怕死嗎?孬種!”黃業成朝那些人怒吼。“有悔過之意的,免去一死。”慕容瞳的眉目縈繞著懾人的寒芒,“餘劍飛,你當真覺得自己錯了?你不是認定我與蕭少帥勾結,出賣江南嗎?不如你現在問問他,我與他是如何勾結的。”“我……我也是聽人說的……”餘劍飛心虛道。“道聽途說、子虛烏有的事,你們竟然腦熱相信,人云亦云,你們還有自己的判斷力嗎?”她厲喝。“這就是事實!”黃業成睚眥欲裂地叫道,“你是少帥,隨便你怎麼說都行,但是真相如何,我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想隱瞞事實,掩飾你出賣江南的罪行,沒門!”“原來這就是你們的頭腦與見識,今天大開眼界了。”蕭沉冽譏諷地冷笑,“江揚、南河原隸屬於帝都政府,我攜江揚、南河二省投靠金陵政府,是軍國大事。三省合併,治所設在江州,也是軍國大事,需江總司令首肯與慕容督軍同意。你以為慕容少帥與我勾結,狼狽為奸就能三省合併嗎?黃師長、餘師長怎麼會生出你們這兩個丟人現眼的草包?”那些鬧事計程車兵們竊竊私語,蕭少帥說的有幾分道理。這是軍國大事,不是慕容少帥一人能決定的。慕容瞳沒想到他會為自己說話,一時之間,心情有點複雜。蕭沉冽氣定神閒,氣勢威凜,“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謠言傳出去?凡是有點頭腦的都知道這不是慕容少帥一人能決定的事,你們是江南軍裡的精兵,卻聽之信之,沒有半點懷疑精神,你們不覺得羞愧嗎?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還鬧出這麼大的事,你們真有臉吶。”聞言,她猶如醍醐灌頂。剛才在來的路上,她也想到這個問題,為什麼黃業成、餘劍飛這麼膽大包天地鬧事,甚至違抗軍令?為什麼他們會認為她與蕭沉冽勾結,出賣江南?那些士兵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的確,少帥決定不了這等大事。“大家千萬別相信他!他這樣說還不是為了替慕容少帥洗脫罪行?”黃業成陰狠地叫道,“你們狼狽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