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明銳鋒在獅子樓擺了慶功宴,宴請雙方的人,自然,慕容瞳和蕭沉冽是最重要的貴客。席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眾人都喝高了。慕容瞳只喝了兩口紅酒,保持頭腦清醒,“銳鋒,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工?先興建娛樂城,還是高爾夫球場?”“先興建娛樂城……半年後高爾夫球場再動工……”人逢喜事精神爽,明銳鋒開心,喝了不少酒,已經有七八分醉意。他走到她這邊,大著舌頭說道:“阿瞳,我要……敬你一杯……”“你不要喝了。”她奪過他的酒杯。“不行,這杯一定要敬你……”他雙腿打飄,往旁側一歪。慕容瞳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他順勢扶住她的肩膀,“來,幹了……”一隻大手忽然橫來,把他拉過去。蕭沉冽把他撐在她肩頭的手拿開,與他碰杯,“我跟你喝一杯。你不該敬我嗎?”她看著他們喝,默默地想,蕭沉冽怎麼突然過來了?“我還要敬……阿瞳一杯……”明銳鋒又轉回去,俊臉紅彤彤的。“明大公子喝醉了,扶他坐在一旁歇會兒。”蕭沉冽對明家實業的經理說道。那經理連忙過來扶老闆去歇息,不過明銳鋒怎麼可能就範,非得要跟她喝,沒人勸得了。慕容瞳無奈道:“算了算了,我就跟他喝一杯,他就死心了。”蕭沉冽猛地重擊明銳鋒的後頸,頓時,明銳鋒暈了。眾人瞠目結舌。“你幹什麼?”她生氣地問。“明大公子喝多了,不能再喝,明天他可不能睡到下午才起來。我這兩個專案不能毀在他手裡。”蕭沉冽冠冕堂皇地說道。“是是是,蕭少帥說得對。”那經理慫道。“快送銳鋒回府。”慕容瞳吩咐道。明家實業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二位少帥,他們的副官在外面等候。她喝了半碗養生湯,道:“蕭少帥,我先走了。”蕭沉冽箭步追去,一掌按住門扇,順勢把她圈在門扇與自己之間。她氣急敗壞地推他,“你幹什麼?”他的黑眸浮著幾縷血絲,故意朝她撥出一口熱氣。酒氣燻死人了!“你有病啊!”慕容瞳用力地推他,他就像一座高山,紋絲不動。“稍後我要去做一件有趣的事,你有興趣去看看嗎?”蕭沉冽慢慢靠近她。“沒興趣!你滾開!”“上次在金陵,你吐了我一身,這次換我……”“你要吐就去外面吐!”她切齒道,看見他的黑眸湧動著詭暗的沉瀾,很可怕,“再不讓開,我動手了!”他猛地扣住她的後腦,俯首吻她紅潤的嬌唇,強勢如他的行事作風。慕容瞳大怒,以手為刃,切向他脆弱的脖子。蕭沉冽輕而易舉地扣住她的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攫住她的嫩唇。“嗚嗚……”她激烈地反抗,他發什麼酒瘋?霸道封鎖。凌厲如刀。她最直觀的感覺就是疼,還有憤怒。他的薄唇鋒利似刀,切割,蹂躪,無所不用其極。隔著門扇,喬慕青聽見包間裡好像有動靜,是少帥的聲音嗎?她想進去看看,謝放攔住他,“你家少帥武功不凡,擔心什麼?我家少帥動不了他一根毫毛。”她想想也是,少帥怎麼可能被蕭少帥欺負呢?可是,事實正是如此。蕭沉冽原本想借酒行兇,淺嘗輒止,討回一點利息也就罷了,卻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她的唇比想象中更香軟甜美,她的味道比夢裡更讓人心魂戰慄,這種男女之吻比傳說中更銷魂蝕骨,讓人慾罷不能,想得到更多……他以為這輩子不會跟女人親近,也從未想過會對一個女人產生這樣的念頭。違背了他的初衷,好還是不好?慕容瞳感覺自己的嘴唇快被他咬破了,他又啃又咬又吸又吮,好似要把她的柔唇吞進去。她忍無可忍,用力地咬下去,迫使他停下來。血腥氣漸漸濃郁,蕭沉冽放開她,眼裡佈滿了暗沉沉的欲色。“再有下一次,我殺了你!”現在,她就想一槍爆了他的頭。可是,也只是想想罷了。蕭沉冽的拇指輕觸她的唇角,沾取一絲口水,“不要說得這麼絕對,萬般皆有可能。”他舔了舔拇指上的口水,好似覺得很美味。慕容瞳瞠目結舌,一把推開他,“你噁心不噁心啊?”看著她驚慌失措地逃離,他食髓知味地勾唇,漾著愉悅的輕笑。回督軍府的車上,慕容瞳驚怒未消,煩躁,暴躁,狂躁,想殺人。“少帥,你怎麼了?”喬慕青關心地問。“沒事。你不用理我。”“哦。”喬慕青不敢再問。慕容瞳忽然想到,蕭沉冽數次吻她、調戲她,應該早就知道她是女人。虧她還以為他不知道呢。她怎麼這麼笨?以後要離他遠遠的!回到督軍府,她徑直回小樓,卻忽然止步,望向主樓裡面。喬慕青疑惑地皺眉,“怎麼大廳這麼吵?留聲機的聲音那麼大,笑聲、叫聲、吵鬧聲更大,來客人了嗎?”這麼吵,娘還怎麼歇息?頃刻間,慕容瞳的怒火飆到頭頂,大步流星地走進大廳。偌大的客廳,杯盞隨處可見,凌亂,狼藉,十來個貴婦或在跳舞,或在喝酒划拳,或在咿呀唱曲,或在追逐嬉戲,或是倒在沙發上笑嘻嘻的,簡直是群魔亂舞。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