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惜從洗手間出來,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拉著,拽進旁邊一間房間裡。這房間是個化妝間,給餐廳舉行婚禮的新人提供的。今天沒人結婚,房間沒人。紀堯把韓惜抵在門板上,眼睛死死盯著她:“能耐了你,啊。”他用的勁有點大,她疼了一下,推他。然後毫不畏懼地迎著男人的目光:“你不也是。”她這才發現,他眼底有點沉。紀堯低頭:“我對你說過什麼話,你是不是忘了。”韓惜:“你說過的謊話那麼多,我哪知道你說的哪一句。”紀堯鬆開韓惜,跟她並排靠在門板上,微微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低聲:“你這輩子只能喜歡我一個人,就算我死了,或者不喜歡你了,你也不許喜歡上別人,不然我受不了。”韓惜咬了下自己的唇:“那你記不記得後來我是怎麼說的嗎?”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要是敢生出什麼別的心思,我就殺了你。”紀堯笑了一下。韓惜轉頭看他:“你不信?”紀堯:“我怎麼不信,我當然信,你都能找人打我,自然也能找人殺我。”韓惜冷笑一聲:“你還是不信,那些職業打手不是我找的。”紀堯沒說話。沉默一般等同於預設。沒什麼好說的了,韓惜轉身,準備開門出去。“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投進別的男人的懷抱了?”他一想到在大廳的時候,她對別的男人笑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就不經過大腦了。身後男人的身體貼上來,輕輕抱著她,下巴在她頸後蹭了蹭:“你就這麼寂寞,嗯?”韓惜轉過身來:“是又怎麼樣。”她盯著他的眼睛,“你這個騙子,大騙子。”“你說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她終於控制不住,兩行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大聲道:“我就是寂寞了,缺男人了,跟你有什麼關係嗎!”眼淚經過臉頰,沿著下巴滴落在他手背上。他心疼地要命,低頭吻住她的唇。她掙扎著打他:“外面還有女人等你,你不趕緊出去,跟我在這幹什麼。”他聽見她的話,不耐煩道:“你給老子閉嘴。”她哭,依然是沒有聲音的流淚。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誘哄她一般:“你乖一點。”說完再次吻上她。她不願意,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她以為他疼了就會鬆手。但是他沒有,他就像不知道疼似的,眉頭都沒皺一下。他舌尖撬開她的,攻城略地地侵佔她。他一邊吻她,一邊反手把門反鎖上,這種門鎖,就算有鑰匙,從外面也開不開。她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他把她抱到梳妝檯上,咬著她的耳垂:“我不許你對別的男人笑得那麼開心。”她被他咬疼了:“關你什麼事。”他吻著她的唇,又輾轉到脖頸,忽而溫柔,忽而霸道:“怎麼不關我的事。”他的呼吸越來越重,聲音亦染上了沙啞:“我愛你,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她看著他的眼睛,已經不願意去分辨他這句話裡的真假了。是真的,她歡喜。是假的,她也不後悔。她閉上眼睛,抬手攀上他的脖子,熱烈回應著他。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接吻了,最近連面都很少見。她想他,他更想她。肌膚的每一下接觸,都像生了電一般,酥麻的感覺在每個毛細血管炸開。她身子漸漸軟了下去,被他抱著滾在了沙發上。就要入冬的天氣,空調也沒開,彼此身體卻灼人。淺淺的燈光灑落在面板上,一個軟若無骨,一個強壯有力。相互撕扯又彼此融合。空間漸漸稀薄了起來,她仰頭,咬著自己的唇,生怕發出聲音,被外面的人聽見。一陣一陣的腳步聲從門口經過。有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一下一下極具節奏。衣服扔了一地,她的墨綠色毛線裙子跟他的白襯衫纏在一起,紅色蕾絲文胸躺在他的黑色褲子上。腰帶扣子勾住了一點蕾絲,但此時沒人注意到這個。身體一開始是微微的扭動,漸漸沒了思維和矜持。她終於在他的身下,綻成了一朵花。被他佔領,她咬著唇叫出聲。他太大了,她疼。她抱著他,指甲險些嵌進他的皮肉,她非得用力掐他,讓他承受跟她一樣被撕裂的痛。“乖。”他喘著粗氣哄她,“我輕一點。”他嘴上這麼說,動作卻不見輕。一下比一下狠,像是在報復她什麼,又像是發洩什麼。沙發是歐式的,足夠寬大,下面墊了她的圍巾,已經皺成了一團。小桌上的手機振動了好幾聲,韓惜的電話。他看了一眼,那個新的刑偵隊長的。她這才想起來,還有人在餐廳等著她吃飯。身上的人悶聲說道:“接。”手機接通。穆行知:“喂,韓惜?”她盡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嗯。”穆行知:“你去了很久,沒事吧?”她正要說話,被身上的人猛地撞了一下。他故意的。她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喉嚨發乾:“我,我遇到了一個熟人,在他這走不開。”他又來了一下,眼裡除了晴欲,還藏著狡黠。她吃了個痛,低低叫了一聲,趕緊捂住手機。穆行知:“真沒事嗎?”“沒,沒事,要不你先回去吧。下回再約。”他聽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