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小姐點頭。晚上韓惜回家,看見秘書小姐守在紀堯家門口。他房間是暗的,他不在家。一直到半夜十二點,韓惜才聽見對門的動靜。她開啟一條門縫,往外面看過去。紀堯從電梯裡出來,看見秘書小姐。走過去說道:“怎麼在這等?”秘書小姐解釋道:“您認錯人了,我是羅總的秘書。”韓惜站在自己家門口,看著紀堯,他又認錯人了。秘書小姐將自己的來意講了一遍,並請求紀堯的原諒。紀堯擺了下手,無所謂地說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秘書小姐有點不可置信,對方竟然這麼容易就放她走了。秘書小姐一走,韓惜從門裡出來,對正在開門的男人的背影說道:“她快要把你打死了,就這麼算了?”紀堯開啟家門,轉身看著韓惜:“不然能怎麼樣?”韓惜走近,聞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紀堯點頭:“跟唐耀斌他們一起,沒醉。”韓惜:“我給你做點醒酒湯。”紀堯:“不用了。”韓惜看他臉色不好,抬手想要摸他的額頭,被他躲了過去。她看著他的眼睛:“你怎麼了?”紀堯笑了一下,笑容有點苦澀:“沒怎麼,畢竟當了那麼多年的警察,咋一決定離開,有點傷感罷了。”“你考慮好了沒?”韓惜:“什麼?”紀堯:“辭職,跟我回紀家做少奶奶。”韓惜沉默了一下,低著頭說道:“我不會辭職的。”紀堯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剛才那女的,是你找來的吧。”韓惜點頭。紀堯:“你承認了?”韓惜一頭霧水:“什麼?”紀堯:“是你讓她來的。她是你的替罪羊嗎。”韓惜抬頭看著紀堯,他側著臉,襯衫領口沒扣,和平常一樣,又和平常不一樣。她低聲道:“你不相信我?”紀堯沒說話。過了一會,他走近她,低頭吻了吻她,大手撫上她:“證明給我看。”她偏過頭去。他把她抵在牆上,大口吻她,粗暴地像只野獸:“給我,我就信你。”韓惜踢著他罵他:“你滾開。”他一身酒氣,渾然不知疼痛似的,再次吻了過去:“老子那頓打不能白挨,老子想要你。”他緊緊抓住她,手指在她面板上留下一道道紅痕,他不顧她的撕咬和踢打,繼續吻她,粗暴地不帶一絲溫柔。她抬手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紀堯,你清醒點!”手掌發麻。紀堯摸了摸唇角,沾了點血跡,不知道是被她打的還是被她咬的。他抬眼看著她。她頭髮被他弄得亂糟糟的,衣服也被扯壞,一根大紅色的文胸帶子斜斜往下歪。他抬手捏著那條肩帶,輕輕彈了一下,低頭貼上她的耳朵,唇角微微勾起:“再裝下去可就沒意思了。”韓惜盯著紀堯的眼睛,不可置通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不就是被質疑嗎,這麼一點挫折怎麼能打垮你。”從楊春勉失去訊息以來,紀堯被停職調查,他讓她辭職陪他,她被冤枉找人打他,然後兩人之間的矛盾激化。這一連串事件的發展看起來順理成章。但韓惜不願意相信,她想著要是以前的他,會如何處理這些事。他會查出楊春勉事件的真相,會無條件相信她,也會尊重她的職業選擇。她目光又冷了幾分,那是從心底折射出來的,像開了刃的刀子,刺得他心口疼。一縷亂髮溜進了她的唇角,紀堯抬手想把她將頭髮往耳朵後面撩一撩,卻又把手放下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握成了一個拳頭。一陣沉默之後,韓惜轉身,開門進家。燈亮著,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霧濛濛的。紀堯站在門口,咬了下後槽牙,一拳頭砸在了牆上。從這天之後,韓惜就沒見紀堯再回過家。她也沒再打電話給他。現在的韓惜,已經不再害怕一個人在關了燈的房間裡,曾經他給予過他的溫暖和勇敢,刻在了她的骨子裡。她最近也不常回這邊的家了,經常在葉燕青那邊住。有人陪著的時候,就不會胡思亂想了。葉燕青把一盤糖醋排骨端上桌:“紀堯好些天沒來了。”韓惜一邊放碗筷,一邊點了下頭。葉燕青嘆了口氣:“阿遙打電話來跟我抱怨,說他從警局辭職了也不去公司,最近總跟唐耀斌他們混在一起,她擔心他會跟他們學壞。”韓惜盛了碗湯放在葉燕青桌前。葉燕青開啟手機,撥紀堯的電話:“我要跟他好好說叨說叨。”對方沒接。葉燕青又打了一遍,還是沒接。“他最近也沒跟你聯絡嗎?”韓惜搖了下頭。葉燕青氣得站起來,看了一眼立在櫃子邊的雞毛毯子:“下回見著,我抽不死他。”“這孩子,雖然皮,但還沒叫大人這麼操心過。”起碼路不會走歪。ktv包廂裡,紀堯打了個噴嚏,對身側的人調笑道:“今天又是哪個妞想本少了。”東子摟著一個三流小明星,笑道:“鍾書蕾唄,不是天天為了你,要死要活的。”紀堯點了根菸,躺在沙發上:“她不行。”小明星歪在東子身上,正在發嗲,讓金主給她投資,要演女主角。“老公,男主角我都想好了,周信,還是個影帝呢,趁他現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