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牙刷牙膏毛巾,全在裡面。韓惜接過來,笑了一下:“你想的挺全面的。”紀堯心說全面個屁,他連準備好的避孕套都沒敢拿過來。韓惜從冰箱裡拿出來保鮮膜,在紀堯受傷的那隻手上纏了好幾圈:“一會洗澡的時候,防止進水。”她進洗手間調了下水溫:“衣服脫了過來吧。”紀堯在她身後,慢騰騰地解著紐扣。韓惜回頭:“哦,忘了你只有一隻手了。”她走過來:“我幫你脫。”她抬手,幫紀堯脫掉襯衫。手放在他腰帶上,正要解開的時候,紀堯:“算了,我自己脫。”韓惜歪頭看了看他:“你臉紅了?”她十分新奇:“你竟然也會害羞?”紀堯轉過身,咔噠一聲解開皮帶,蹬掉褲子,抬了抬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洗吧。”韓惜:“內褲也脫掉。”她補充了一句:“我是醫學生。”紀堯十分無語:“你剛才不會一直把我當成一灘肉來看待的吧。”難怪她突然這麼爽快,臉不紅心不跳的。韓惜:“不是,我把你當成一具屍體來看待的。”紀堯:“…”她應該慶幸,他傷了一隻手,不然他今天不會放過她。韓惜打來花灑,給這具“屍體”洗澡沖水。她擠了點沐浴露,在手心搓了搓,往他身上抹。當她手心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的時候,就再也沒法把他當成一具屍體來看待了。她偷偷欣賞他的身體。他身材高大健碩,寬肩窄腰,腿又長。她的手撫上他的胸肌,指腹輕輕滑過,留下一串細膩的白色泡沫。她抬頭,看見他喉結微微動了動,她喜歡吻他那裡,上面還有一點未消的吻痕。她感覺被什麼東西抵住了,帶著灼人的熱。她一下意識到那是什麼了。她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告訴自己,這就是一灘肉,一具“屍體”而已。她剛才給他沖澡的時候,也不是沒看見過下面。臉紅心跳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你見過這樣的‘屍體’嗎?”事態的發展宛如一場博弈,已經不知道是誰在撩誰了。她微微低頭,可一低頭就看見他下面,她只好偏過頭去,拿起花灑,往他身上泡沫的地方衝。他悶聲,低頭看了一眼:“那個,還沒洗。”她拿著花灑,對準他,因為緊張,動作都變得僵硬了起來。他低頭,入眼就是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因為羞澀而微微泛紅的臉蛋,一雙眼睛在水霧裡竟顯出一種梨花帶雨的朦朧來。他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了過去。她手上還拿著花灑,撲通一聲掉在地上,水還在流,滴落在他的腳上。他身上又是泡沫又是水,可是他忍不住。兩人抱在一起,吻了很久,她身上的衣服被他弄溼了。他就給她脫掉,扔在地上,被花灑噴出來的水流淋了個透。她仰著脖子,氣息不穩:“你的手,好像滲血了。”他把她抵在壁磚上,壁磚冰涼,刺得她一個激靈,“啊”地叫出了聲。他吻她:“我又沒進去,你叫什麼。”她咬著唇,看起來有點羞愧。他安慰她:“沒事,覺得舒服,你就叫。”“我喜歡聽。”……兩人纏了很久,最後是她用手幫他解決的。洗完澡出來,韓惜顧不上休息,先幫紀堯把手上的傷處理了。“你注意點,滲血了就不好了。”紀堯往韓惜衣領裡面看了看,勾起唇角:“你也知道,那種情況,一隻手不方便。”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以為我的手已經夠大了,沒想還是握不住你的江山。”韓惜:“…”謝謝誇獎了。紀堯掃了她一眼:“不是答應換藥的時候穿白大褂的嗎?”韓惜:“制服在辦公室,忘帶回來了。”說到制服兩個字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男人這一整天打的都是些什麼主意。紀堯:“上回我媽帶來的那個兔女郎的,你要是喜歡,我回去拿。”韓惜幫他換好藥,開啟門:“去拿吧。”然而他一出去,她就把門反鎖上了。 第二天,市局。一早,紀堯去找蔡局彙報工作。局長秘書說蔡局不在,開會去了。紀堯隨口問了句:“咱們蔡局最近會議很多啊。”秘書笑了一下,沒說話。紀堯心裡門兒清,蔡局要真去開會了,能不帶上秘書去嗎。他懷疑蔡局最近的忙跟楊春勉的臥底行動有關。如果他真的在臥底。因此他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回辦公室去了。趙靖靖正找他:“紀隊,關於鄭宵身份的核實,現在叫人把鄭瓊請過來嗎?”紀堯想了一下說道:“這趟我去,你再帶人審一下劉強山,看有什麼新的線索。”紀堯帶著張祥等人,往鄭瓊的工作地點,羅氏集團下面做醫療器械的工廠去了。醫療器械廠離羅氏最核心的生禾製藥不遠。去工廠的路上,車子經過製藥廠,紀堯看了一眼,不愧是羅氏核心,很氣派,各方面條件和安保設施比周圍那些廠好太多了。紀堯帶人從車上下來,對門衛出示了證件,登記了一下,進去。廠區條件同樣不錯,因為涉及到醫療領域,衛生很好,進廠房都要穿鞋套。裡面還有獨立的醫療機械研發辦公室。鄭瓊是看守倉庫的,紀堯等人直接往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