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只想拿到蔣薇手上的刀。蔣薇正要鬆手,突然反應過來,又把刀子收回來袖子裡:“你連動用個公安系統幫我查鄭宵都不肯,我不信你會殺人。”韓惜看著蔣薇:“讓報仇的是你,不讓報仇的也是你,你想怎麼樣?”蔣薇笑了一下:“先跟我進來。”說完用刀尖頂著韓惜的腰,往造紙廠裡面走去。後面的老頭老太還在勸:“別去,鬧鬼呢。”到廠房裡面,蔣薇把韓惜綁在一張破舊的木頭椅子上。從她身上搜出來一支注射器和一小瓶麻醉劑。這是韓惜從法醫室出來的時候帶著的。一路上她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制服蔣薇,但她沒動手。秦真的情況不穩定,又流了那麼多血,不一定能救回來,秦真一死,所有的表面罪證都指向他,蔣薇就又逃脫了。而且,蔣薇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十九年前,韓惜親生父母的事,紀堯家的那位陳警官的事。暫時沒有辦法令蔣薇伏法,韓惜只能想辦法,儘可能多地從她身上套取資訊。她扎頭髮的髮圈上有個圓形紐扣狀的裝飾物,裡面藏著一個微型錄音裝置。蔣薇將注射器和麻醉劑扔到窗外,轉頭看著韓惜:“放心,我對你的命沒興趣,只要換回秦真,咱們還會後會有期的。”韓惜看了蔣薇一眼,她早知道蔣薇不會殺她。不然不會繞那麼大的彎子帶她去醫院看什麼魔鬼,也不會把她綁回到孤兒院這塊土地上。蔣薇似乎在玩弄她,試圖喚起她內心的恐懼,她想要的從來不是她的命,而是把她拉回到十九年前那個陰暗的過去。讓她變得像她一樣,被心魔折磨和控制,畢生生活在痛苦和黑暗中。換成三個月前的韓惜,她此時大概已經崩潰了。這三個月裡,有個人走進了她的生命,帶著光和熱,拉著她往前走,不要往後看。紀堯聽到小姚的彙報,得知韓惜跟蔣薇一起消失了。韓惜在警校受過訓練,按說蔣薇不會是她的對手,除非蔣薇手裡有武器。還有一個可能,韓惜是有意要跟蔣薇走的,她似乎要弄明白當年的一些什麼事,上回她跟蔣薇在咖啡廳見面就是。趙靖靖過來彙報道:“秦真還在搶救中,因為失血過多,情況不太樂觀。他的父母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紀堯點了下頭,帶人調取了醫院的監控攝像頭,看到蔣薇要挾韓惜開了一輛車消失在醫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