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刀口,他的呼吸漸漸微弱起來,能明顯地感覺到血液地流失。秦真再次閉上眼睛,這樣很好,他死了,把所有的罪惡都帶走,她也就能安全了吧。紀堯潛在水底,拉了拉汽車門把手,被鎖住了。他從腰間抽出隨身帶著的瑞士軍刀。將車窗玻璃弄碎,伸手進去開啟車門。秦真已經昏迷了,周圍的河水染染成了紅色,紀堯將他從車裡拖出來,帶到岸邊。趙靖靖等人圍過來,看清楚血液是從秦真身上留下來的,稍微鬆了口氣。紀堯探了下秦真的鼻息:“快,送去搶救,一定要把他給我救活了。”說完將滴水的褲腿往上面捲了卷:“好好看著,別讓他有自殺的機會。”趙靖靖帶著兩車人,火速往醫院趕去。張祥遞了條毛巾過來,紀堯接住,擦了擦臉和頭髮。又遞了個乾淨的t恤過來:“換上。”紀堯沒接,看了他一眼:“祥子,這你就不講究了吧。男人的身體,能隨便給別的女人看嗎。”周圍好幾個女警兩眼放光地往這邊瞅呢。紀堯回頭看了她們一眼,心說,看什麼看,再看韓法醫要把你們的眼珠子挖下來泡福爾馬林溶液裡面去了。“走,回車上換。”紀堯回到車上,剛把溼衣服脫下來,還沒來得及穿上乾的,就接到了周莉的電話。“紀隊,蔣薇不見了!” 秦真由趙靖靖看著,紀堯直接叫人把車子開到蔣薇家樓下。眼下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蔣薇還不知道秦真被捕了,他們要在約好的地點見面,一塊逃跑。另一種是,秦真自殺前聯絡過蔣薇,蔣薇要麼想辦法救人去了,要麼打算自己跑路。紀堯上樓,痕檢的同事也已經到了,正在檢查蔣薇家。周莉對紀堯彙報道:“今天上午十點鐘,蔣薇一個人上樓回家。一直到下午三點鐘,都沒有出來。我們的人扮成快遞員過來打探,這才發現已經沒人了。”蔣薇家客廳躺著一個暈倒了的清潔阿姨,身上的衣服被扒掉了,上面蓋著一張毛毯,兩個女警給抬進臥室,找了身衣服換上。蔣薇假扮成清潔工跑了。周莉繼續說道:“我們看見清潔阿姨出來,特地留意了一下,沒發現異常。”紀堯看了一眼蔣薇的化妝臺,上面堆滿了各種瓶瓶罐罐。那是個化妝高手,想把自己偽裝成另一個人,太容易了。清潔阿姨醒來,看見滿屋子的警察,嚇了一跳。紀堯過來,讓她把詳細經歷講述一遍。清潔阿姨摸了摸還有點暈乎的額頭:“我在給電梯消毒,這屋裡的女主人看見我,遞了杯水給我,還說我們做清潔工的都很辛苦,他們這些業主都很感謝我們。我平常幹活的時候經常遇上送水的好心人,也就沒有戒備地接過來喝了,結果沒一會就暈倒了。”“警察同志你們說,我身上又沒什麼錢,她迷暈我幹什麼?”阿姨說完,趕緊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看見不是自己的衣服,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看著紀堯。周莉走過來安撫她:“阿姨,您放心,您沒有被不法分子侵犯。”阿姨顯然還是不太放心:“那她迷暈我幹什麼?”周莉補充道:“也沒拍您的果照。”阿姨這才放心。韓惜收拾了一下包,準備下班的時候,接到了蔣薇的電話。“喂,你找我什麼事?”蔣薇冷笑一聲:“沒什麼事,來一趟醫院唄,帶你見個人。”韓惜提高警惕:“誰?”蔣薇笑了笑:“你來了不就知道了嗎。”韓惜想起紀堯的話,他讓她不要搭理蔣薇,蔣薇只會害她,便拒絕道:“不去。”蔣薇:“我知道,秦真已經被你們警方抓住了,現在應該在醫院搶救吧。”韓惜擰眉:“你想帶我去見秦真?”她與秦真根本就沒有交集。蔣薇:“不是。”韓惜:“你不說我就不去,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蔣薇笑了笑:“你要是想知道你親生父母的訊息,就快點來見我。”韓惜沉默了一下,聲音也低了起來:“我對他們的訊息沒興趣。”從他們拋棄她,把她放在孤兒院門口的那一刻,對她來說,他們的親子關係就已經斷了。蔣薇一連笑了好幾聲,聲音帶著點陰森森的詭異:“鄭七,我說你是不是傻,還真被鄭宵那個老王八蛋給洗腦了。”韓惜站在辦公桌前,低下頭:“她後來去孤兒院看過我,說後悔把我扔在孤兒院門口了。”生母的臉,韓惜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那女人一直抱著她哭,最後因為付不起或者是不願意付給院長過去幾年的撫養費,就走了。蔣薇:“蠢貨。你來六院門口,我就告訴你真相,怎麼樣?”韓惜準備掛掉電話:“算了吧。”過去的事,她不想提了。蔣薇:“那人根本不是你的母親。”又道,“六院門口,我只等你半個小時。”說完掛了電話。韓惜走出市局大樓,給紀堯了條訊息:“我去六院見一下蔣薇。”然後她的手機就沒電了。紀堯從蔣薇家出來,看見韓惜的訊息,給她回電話的時候,發現她的手機打不通,即刻帶人往六院趕去。他本來也打算過去看看秦真的搶救情況。蔣薇為什麼要把韓惜約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