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堯:“這個趙副隊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情趣,情趣懂不?”趙靖靖表示他不懂。張祥把法醫室的相機帶來了,在旁邊拍著照,放下手裡的相機說道:“紀隊,我懂。”紀堯轉過臉去:“祥子,說出你的看法。”張祥撓了下後腦:“網上說,紀隊您這叫單方面確定戀愛關係。”紀堯糾正他:“雙方面。”韓惜採集完車裡所有需要採集的證據,從車上下來,開始採集車輪上面的泥土。張祥蹲下來拍照:“韓法醫,這能驗出來車子曾在哪行駛過嗎?”韓惜收集好站起來:“車子已經被車行洗過一遍了,只能採集到車輪深處的一點點痕跡,作用可能不大。”紀堯走過來:“有直接證據能證明譚琳的屍體曾在車後座上出現過嗎?”韓惜搖了下頭:“沒有。車內已經清理過了,留下的可查痕跡很少。”紀堯點了下頭帶人往修車行裡面的辦公室走去。“黑色五菱麵包車的車主,打的就是這部電話?”車行經理趕緊點頭:“對,一開始給他的就是這部客服電話。”紀堯讓小姚等人給這部電話裝上監聽裝置,一邊對車行經理說道:“我會派兩個人過來守著,只要對方打電話來,聽警方指示說話,宗旨是引他過來取車。”說完轉頭道:“靖靖,你親自帶人在這守著。”論細心謹慎,不給嫌疑人留下懷疑和破綻,還是趙副隊在行。張祥提出疑惑:“萬一,這個秦真,他不要這車了,一直不打電話來聯絡呢?”紀堯靠在桌邊上,盯著桌上的紅色座機電話:“不會,這輛車對他來說可能有重要的意義。一般的車,棄車逃走對他來說才是最安全,他沒必要留下這部車,把自己置在可能暴露的境地。”車行經理點頭贊同:“他送修的時候,就強調,所以的材料都用最好的。我後來算了一下,光是這層漆都快趕上這輛車的價值了。”紀堯:“你們這的上下班時間是?”車行經理趕緊遞了張名片過來,跟當初給那位車主的那張一樣:“上面寫著,早九點到晚上十一點,週一到週日。”紀堯將名片遞給趙靖靖:“我送韓惜去趟醫院,然後回市局,你在這守著。”趙靖靖慎重地點了下頭:“放心。”這已經是目前能抓到秦真的唯一突破口了。臨出門的時候,紀堯回頭到趙靖靖身邊,小聲說了句:“旁邊那個客服小姑娘,一直在偷看你,不信你看。”趙靖靖的臉一下子紅了:“你走,趕緊走。”張祥捂著嘴沒敢笑出聲,對上趙靖靖的目光,趕緊把嘴巴閉上了。趙靖靖把紀堯拉到一邊,小聲說道:“你可別亂說話了,我,我有喜歡的人了。”紀堯笑了一下:“葉主任辦公室的那個?”趙靖靖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紀堯:“你,你怎麼知道的?”紀堯:“你一看見人就臉紅,離得老遠就開始躲開繞著走,跟人說話還結巴,這是什麼,這就是愛情啊。”趙靖靖:“你對韓惜不是這樣的,你都是離得老遠就想往上撲,甜言蜜語不要錢似地往外蹦。”紀堯:“這是愛情的另外一種表示方式,屬於熱烈奔放型的,你那種是悶騷內斂型的。”趙靖靖紅著臉:“那,哪種好?”紀堯:“各有各的好吧,像韓惜那種悶騷的,就適合我這種明騷的,同樣你跟那個什麼誰也是。”眾人隔著老遠看見刑偵正副隊長討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看趙副隊的臉色如此嚴謹嚴肅,想著一定是在研究抓捕嫌疑人的方針方略,於是大氣不敢喘地原地等好。沒人敢上去打擾,偷聽也不敢。韓惜對上紀堯投過來的目光,那勾唇彎起的弧度,眼睛裡泛著的光,一下就懂了,準沒在講什麼好事。她拎起工具箱走過來:“你別胡亂誤導趙副隊。”說完走出門去了,紀堯笑了一下,抬腳跟上。紀堯下班開過來的車子還沒開始修,於是就先不修了,開這輛車送韓惜。韓惜坐在副駕:“冥冥中,應該是譚琳在保佑著的吧,要不是她的粉絲把你車弄壞了,你也不會送來修,就也不會發現這麼重要的線索。”紀堯手邊放著一張優盤,裡面是修車行經理給的監控錄影,他已經粗略看過了,送車來修的八成是秦真本人。他化了妝,把自己扮成了一個駝背老人,等帶回局裡,技術人員一分析就能出準確結論。紀堯點了下頭:“這回一定要把秦真和蔣薇繩之以法,給死者一個交代。”“一會把物證送回法醫室,等我一會,我帶你去醫院處理下傷口。跟我講講,到底怎麼回事。”韓惜便把乘車已經被大貨車撞了一下事情講了一遍。紀堯沉思了一下:“明天請交通組介入,這段時間不許你一個人單獨出去,有事就叫我。”韓惜看著紀堯:“你懷疑那起交通意外,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撞的?”紀堯答道:“不管怎麼樣,要先保證你的安全。”韓惜小聲說道:“謝謝。”紀堯掃了她一眼:“你說什麼呢。”此時已經晚上九點半了,街邊燈光璀璨,車尾燈與路燈交織,各色霓虹燈閃著光,構成了南泉市一角的夜景。紀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