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惜:“她是孤兒院最漂亮的女孩子,穿的吃的都比我們好,小時候不懂事,以為她是院長的女兒,現在想想,其實不是。”“我一開始看著蔣薇有點面熟,還以為她就是郭瑩,但蔣薇的資料顯示,她並不是在南泉市長大的。”紀堯沉思了一下:“關於鄭宵孤兒院的資料,已經在一場大火裡燒地差不多了,機構備案記載的內容很少,連一張完整的照片都沒有。我總覺得這個孤兒院不簡單,或許跟陳叔叔的失蹤有關係。”“陳叔叔你有印象嗎,是個個子很高的警察,身形偏瘦,面板有點黑,看起來有點嚴肅,其實對小孩子特別親切。”韓惜想了一下,搖了下頭:“沒在孤兒院見過這樣的人。”說完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十一點多了。“你該回去了。”紀堯往韓惜身邊挪了挪,十分曖昧地用胳膊碰了她一下:“那我要是回去了,你寂寞了怎麼辦?”韓惜轉頭看了他一眼:“不勞您費心,紀隊。”紀堯笑了笑,走到餐桌前,收拾了一下桌子,將吃剩的點心包好:“剩的你就別吃了。我明天帶到市局,投餵周美麗去。”全面貫徹好不浪費糧食的精神。“你要吃,我再給你買,剩的不好吃。”說完拎著包裝盒走到門口,戀戀不捨地站在門邊上。弄得韓惜都不好意思關門了。“你還沒對我說晚安。”韓惜 物證確實已經提取過那條黑色絲巾上的指紋,但上面並沒有王小寧的。這些都在意料之中,王小寧已經被害兩個月了,留下的痕跡早就被磨掉了。趙靖靖讓人送了杯水進來,安撫梁悠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就行了,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等梁悠情緒穩定了一點,趙靖靖從頭問道:“這條絲巾,哪裡來的?”梁悠看了周莉一眼,又迅速低下頭來,低聲道:“這是我,偷來的。”周莉用一種沒什麼溫度的聲音說道:“具體點。”梁悠:“大概一個多月以前,我幫薇姐打掃衛生,在沙發底下撿到的,我看不是什麼大品牌,不像是薇姐會喜歡的,她不一定能記住。所以我就放進自己包裡了。”周莉:“那你還敢在蔣薇面前拿出來用,膽子也不小嘛。”梁悠:“昨天晚上,薇姐身上被濺了酒,我,我一急就忘了,就拿出來了。然後薇姐一直也沒發現,沒想到被紀隊看見了。”周莉笑了一下,沒說話,梁悠這樣的,看起來不是第一次偷蔣薇的東西了。趙靖靖:“兩個月前,你和蔣薇的行程。”梁悠想了一下:“在隔壁市的影視城拍廣告,拍了十天。”趙靖靖:“交通工具?”梁悠:“飛機。”監控螢幕前的紀堯轉頭對旁邊的警員說道:“查。”趙靖靖收到紀堯的指示,問道:“蔣薇的頭髮,是假髮嗎?”梁悠答道:“應該是真的吧,不像假髮套。但薇姐化妝的時候不許人進化妝間,我也不是特別能肯定,反正從來沒見過她摘掉過。”趙靖靖:“蔣薇身邊有沒有什麼特別親近或者奇怪的人嗎?”梁悠:“好像沒有吧。”周莉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什麼叫好像?”梁悠被那個眼神嚇得慌了一下:“沒有,至少我沒見過。趙靖靖又問了幾個問題,走出審訊室,到紀堯身邊說道:“要不要叫蔣薇過來協助調查?”紀堯擺了下手:“等我理一下頭緒。”已經從航空公司那核實,王小寧遇害期間,蔣薇確實不在南泉市。王小寧沒有離開過南泉市,不存在在外地遇害又搬屍回來的可能。如果兇手真是蔣薇,她肯定還有一個幫手,這個幫手與她關係親近,卻又一直躲在暗處。以上還僅僅只是紀堯的推測,沒有任何證據支援,甚至那條黑色絲巾,只要蔣薇抵賴,她完全可以說沒見過,不知道。反正上面也已經採集不到指紋了。而且審訊中那種連唬帶詐的小伎倆,用在梁悠身上還行,蔣薇那種有身份的人,多得是律師可以請,她完全不會怕。一個不慎就打草驚蛇了。紀堯沉思了一下,這草要打,蛇也不能驚。他去了趟法醫室,問韓惜要了點魯米諾反應試劑,偷偷塞給周莉:“周美麗送梁悠回去。”梁悠趕緊擺手:“不,不用送了吧,我自己能回去。”紀堯:“警民一家親,要送的,要送的。”梁悠看了周莉一眼,像看閻羅一般:“真不用了。”周莉拉著梁悠往外走:“你不是說要去蔣薇家拿點東西的嗎,走走走,我送你。”梁悠:“我沒說。”周莉陰測測地看著她,勾著唇角:“你說了。”梁悠嚇得不敢說話了,被這幫警察牽著鼻子走了。四十分鐘之後,周莉打來電話向紀堯彙報:“紀隊,蔣薇家一切正常,沒發現魯米諾反應。”也就是沒出現人血留下的痕跡。紀堯坐在椅子上,雙腳搭在桌沿邊,蔣薇家不是案發第一現場。王小寧的絲巾確實又在蔣薇家出現過。紀堯讓張祥去王小寧生前最後一次拍攝的服裝雜誌的策劃那邊問詢了一番,包括現場的攝影師,他們都指認,那條絲巾是他們拍攝用的,當天拍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