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堯接到喬江死亡的訊息,即刻帶人去了現場。一個老舊偏僻的小巷子,監控早已經被人破壞掉了。紀堯走在最前面,趙靖靖張祥等人跟在後面,再後面是韓惜和朱涵以及痕跡勘測的人。現場已經被保護起來了,周圍不少看熱鬧的人,紀堯推開人群,掀起警戒線,走了進去。喬江躺在青石地磚上,周身沒有一絲血跡,他臉色呈現青灰色,嘴唇發白。韓惜蹲下來,開啟工具箱,開始工作。“死者死亡原因,失血過多。手腕靜脈血管有一處針扎痕跡。死亡時間為昨夜十一點到今天凌晨一點之間。屍體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跡,此處是第一案發現場。”紀堯看著韓惜,點了下頭:“辛苦了。”失血過多,現場卻又一滴血都沒有,結合手腕靜脈的針痕,八成是被兇手放幹了血。警戒線外面的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難道是吸血鬼殺的人?”“領導,這人不會真是吸血鬼殺的吧?”被錯認成領導的趙靖靖無奈地看了人群一眼,他轉身回到紀堯身旁,繼續勘測現場。韓惜在喬江手心裡發現一張卡片,上面寫著字。她用鑷子小心收到透明證物袋裡遞給紀堯。這張卡片只有名片大小,白色的底,紅色的字,清秀飄逸的瘦金字型,電腦打,非手寫。紀堯小聲念道:“有些邂逅是美好的,而有些則是罪惡的。”下面跟著一個日期,沒有年份,只有五月六日,這個日期。恰好是今天。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喬江被殺的原因,就在這行字裡。根據上面留下的日期來看,兇手是算好了時間來殺人的,而這五月六日背後的含義,也是喬江被殺及案件偵破的關鍵。處理好現場,韓惜與朱涵一起,將屍體抬到屍體袋裡,紀堯幫著搬上車。回到市局,韓惜帶著朱涵對喬江的屍體進行了屍檢,很快出了屍檢報告。紀堯坐在韓惜的辦公桌前,接過報告,仔細看了看,跟他推測的一致,喬江是活著被放幹了血而亡。韓惜用紙杯倒了杯水,遞給紀堯。紀堯接過來喝了一口:“沒有檸檬水好喝,我想喝檸檬水。”韓惜看了一眼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將紙杯收回來,用裡面的水澆窗邊的花去了。紀堯走過去:“你這養的什麼花,怎麼都是葉子,不開花?”韓惜從花盆裡摘下兩片新鮮的葉子,洗了洗,放進紙杯裡,重新倒了杯水給紀堯:“那是薄荷。”紀堯接過來,聞了聞,清清爽爽的味兒,很提神。他仰頭喝完,將薄荷葉子叼在唇邊抿著玩:“我們的感情真是越來越好了。”以前他到法醫室這邊來,她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現在都會主動給水喝了。這時,緝毒隊長楊春勉溜達進來了,他一看見紀堯,就渾身難受,不氣他兩下不舒服,於是衝韓惜笑了笑:“路過貴地,討杯水喝。”紀堯靠在桌邊上,歪頭看了看這個入侵者,用辦公室主人的口吻說道:“沒水。”韓惜從冰箱裡拿出來兩片新鮮檸檬片放進紙杯裡,接好水遞了過去。楊春勉接過水杯,挑釁地看了紀堯一眼,端上杯子,哼著小曲走了。紀堯轉頭給自己辦公室打了個電話。“一會陽春麵去咱們辦公室蹭吃的,不僅不要給,還要給我亂棍打出去。”周莉看了一眼辦公室門口,聽見一串懶散的腳步聲,趕緊對電話說道:“yes,紀隊!”韓惜坐在辦公桌前,抬頭看了紀堯一眼:“你能再幼稚點嗎?”紀堯拉過一張椅子,躺進去,瞧著韓惜:“能。為什麼給他檸 檬水,而我只有薄荷葉子?”朱涵在旁邊捂著嘴偷笑。韓惜站起來,繞到紀堯身後,把他連人帶椅子地推了出去,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紀堯坐在轉椅上,單腳蹬地,轉了個圈,盯著手上的屍檢報告,邊看邊思考。蔡局從電梯裡走出來,瞪了紀堯一眼:“你辦公室什麼時候搬到這邊來了?”紀堯從椅子上站起來,認真彙報道:“報告蔡局,剛搬的。”蔡局:“小兔崽子!”紀堯將手裡的驗屍報告遞給蔡局,兩人往局長辦公室走去。玩歸玩,工作的時候,他比誰都認真,紀堯關上門,說道:“兇手殺害喬江的手法,跟一起連環殺人案很像,都是在死者活著的時候放幹血,現場不留下一滴血跡。”蔡局坐下來,捏了兩粒紅棗放進水杯裡泡著:“你說的是劉強山。”紀堯點了下頭。劉強山是緬甸那邊過來的職業殺手,兇殘暴虐,收錢殺人,喜愛人血,殺完人就把血帶走。紀堯繼續說道:“被喬江殺害的周通的家人,以及吳聽的家人朋友,已經提審過了,統統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已經查證過,沒有異常。如果兇手真是這些人中的一個,那隻能是買xiong殺人。”蔡局喝了口茶,示意紀堯繼續說下去。紀堯坐下來:“但劉強山的僱傭費非常高,這些人裡,沒有可以負擔得起的。而且喬江已經是窮途末路,遲早都會被警方抓住,他們沒必要花一筆鉅款揹負一條人命。”“根據喬江手上的那張死亡預告卡片,可以推斷,這個幕後兇手似乎在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