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觸碰他的面板,像羽毛撩撥著心口,說不上來的癢。韓惜幫紀堯消完毒:“注意衛生,少碰水。”說完抬頭看了他一眼,“你笑什麼?”紀堯低頭吹了吹胳膊上還沒幹透的酒精:“我哪笑了。”韓惜便不再理會他了,這人的行為模式原本就跟正常人類不太一樣。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下雨了,你這忙完了嗎,我送你回家?”說完才想起來他今天上班沒開車。韓惜將酒精棉放進櫥櫃裡,關上門:“不用了,謝謝。”紀堯回辦公室將昨天韓惜扔給他的那把傘拿了出來。到樓下,紀堯撐開傘:“走吧。”韓惜從他手裡拿過傘,往雨裡走去。被晾在原地的紀堯:“…”她就,這麼走了。說好的善良呢。紀堯叫住她:“韓惜,你是不是落下什麼東西了?”韓惜轉過身來,一個美人,一把黑傘,一片夜色,一盞燈光,一個茫茫雨幕,將這一幕襯托得如詩如畫。他勾起唇角笑了笑,說,你是不是把你的小可愛落下了?韓惜站在傘下搖了下頭:“沒有。”說完轉身,繼續往門口走去。她不習慣跟人靠的太近,不大能接受跟一個男人同撐一把傘這樣近的距離。紀堯正準備衝進雨裡的時候,韓惜突然折回來了:“走吧。”紀堯接過她手裡的傘,笑了笑,聲調溫柔道:“我就知道,你最疼我。”韓惜看了他一眼:“不要想多了,你胳膊不好碰水。”她純碎是出於一個“醫生”對傷者的職責,如果那也算傷的話。紀堯:“這不一個意思嗎。”她要不疼他,能擔心他胳膊碰水?韓惜沒說話,身體不自覺得往旁邊站了站,雨水打在了她的半邊肩膀上,紀堯將傘往她頭頂舉了舉:“放心,我像那種趁下雨之危,佔人便宜的人嗎。”韓惜看著紀堯,滿眼寫著你不像嗎?紀堯:“…”這女人身上有一種冷幽默型的天然萌,她從不故意氣人,卻經常逗得人哭笑不得。兩人站在路邊等車,夜風夜雨下有點冷,韓惜能感覺到身邊的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她不靠近,只抱著自己的胳膊取暖。紀堯低頭看了一眼傘下的女人:“冷?”韓惜搖了搖頭:“不冷。”好在這時計程車來了,紀堯幫韓惜拉開車門,等她進去了,他收起傘,遞進去,關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