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亮劃破夜空,尖銳的疼痛猛地襲來,醉漢睜大了眼睛發出一陣慘叫,低頭看去,一把匕首正好紮在他兩腿之間,匕首的尖穿過某個肉體直直的插入地面,一隻玉手握著匕首柄。“哎呀……先生,您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那個女子居高臨下,語氣緩緩變冷,但是她的語調仍舊是和緩柔潤的。醉漢徹底爆發,“你個婊——”劇烈的疼痛感讓他發了瘋,但更難過的不是疼,而是身為男人最重要的東西居然被整根切掉,他伸手就想打她。女人高跟鞋踩在他胸口前:“我勸您別動哦,十公分的細跟高跟鞋,我這腳,使勁兒一用力,您就……”她露出一個微笑。天道好輪迴,善惡終有主。正是這個道理呢。 雖然那個罪大惡極的醉漢不一定敢去報警,但是楚兮仍舊按照原計劃準備充分,把被打的站不起來身弓成蝦米倒在地上的醉漢丟棄在那裡,獨自一個人出了巷口。步履輕緩淡定,楚兮邊走便輕輕摘掉了手上的透明一次性手套,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站定在垃圾桶前,點燃手套等它燃燒的只剩下渣滓,就把火踩滅把剩下的渣滓丟進垃圾桶裡,做完這一切楚兮繼續往前走。暗巷裡,醉漢身旁染血的匕首上,則是半個指紋都沒有被留下。還沒完呢,楚兮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屬於林沐菲的開朗至極的微笑。那個醉漢名叫徐國,他出生在一個畸形的家庭中,父親是一個強姦犯,強姦了患有精神病的女人生下了他,更可怕的是這個患有精神病的女人就是徐國父親的近親,由於血緣捱得太近所以徐國出生時就不是一個完好的嬰兒,縱使有幸沒有成為腦癱兒,但天生伴有殘疾,也就是腳坡。雖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不能以偏概全,並不是絕對的,但是用來形容徐國和他的父親再合適不過,徐國強姦過的女人絕不止是林沐菲一個。林沐菲後來直接被暴力強姦的身體嚴重受傷,以至於需要掛尿袋維新陳代謝,你以為只是因為只有徐國一個人在折磨她麼?楚兮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屬於林沐菲的那些痛苦的記憶,每一幀每一秒都鐫刻在腦子裡,痛苦在發酵,靈魂亦在作痛,一老一少兩個男人,不,那是兩個禽獸,他們臉上帶著邪惡的笑,邊罵□□邊施暴。林沐菲報警抓徐國,以至於讓徐國蹲了幾年監獄,他會怎麼對待林沐菲可想而知。再度睜開眼睛,楚兮站在出租屋的門口,臉色無比的平靜。拿鑰匙開門,關門,一氣呵成。好像做了一個長長久久的夢,但也具體記不得究竟夢到了什麼,林清只能會想到那種感覺,好似漂浮在一片橙色的汪洋大海中,有溫柔的手託著他不讓他下沉,高空有海鷗不停飛過發出清亮的叫聲,有羽毛幽幽轉轉的下落,落在他的臉龐上,羽毛尾巴劃過他的鼻樑,癢癢的想打噴嚏。事實上林清也真的打噴嚏了,他猛地睜開眼睛迅速坐起身。這裡是……林沐菲的出租屋?他怎麼會在這裡?林清扶著額頭,太陽穴部位隱隱作痛。他記起來了,下午的時候跟著網咖的兄弟一起去了一個出租屋,那裡是一個據點,想到這裡林清臉色不妙起來,他清醒前半推半就的吸了什麼?“小清?”一道聲音突然出現,林清被嚇得回神,語氣都不好了而起來:“幹什麼?!”眼色不善看過去,林清看到林沐菲訕訕然,似乎有些抱歉,她輕聲說:“今天你突然回來,我沒來得及買什麼菜,就隨便炒了兩個,這都七點半了,也該吃飯了,所以……”林清揉了揉頭髮,掀開被子起身:“哦我知道了。”大概是下意識的暈暈乎乎的就到了林沐菲的出租屋,找到自己的床他到頭就睡了過去,的確是他理虧,所以他也沒說什麼。說是隨便炒了兩個菜,還真的只是隨便炒的,林清坐下看著兩個盤子裡綠色的蔬菜,頓時什麼胃口都沒有了,他想起來自己這周的生活費已經所剩無幾,但是這才週二,距離週日還有好幾天,於是林清毫不客氣索要:“給我點錢。”林沐菲一愣,她略略遲疑:“錢?姐姐前天不是剛給了你兩——”林清心虛,用高聲來掩飾,“老師要買了教材,用完了,哎快點!”林沐菲沉默了兩秒,拉開椅子:“你等會兒,我去給你取錢。”她去了臥室,並沒有用手機直接給林清轉賬,但林清完全沒有多想,還因為林沐菲一如既往的順從鬆了口氣:他就說嘛,林沐菲什麼時候拒絕過他,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林清等待林沐菲送錢出來,期間索然無味的夾起一根青菜送進嘴裡,剛咀嚼了兩下就皺著眉頭吐了出來,“什麼東西,難吃的要死,炒什麼菜連油都不捨得放麼?”他嫌棄的嘀嘀咕咕。林沐菲把兩百塊放到桌子上,露出笑:“在學校想吃什麼就買,別委屈了自己,學習要緊,不能苦著自己。期末考個好的成績,爸媽會很高興的。”豈止是很高興,怕是得敲鑼打鼓的告訴全村的人吧,他考上大學那時候不也是這樣?爸媽總是表現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