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白城和上司聊了很多,最後兩人都喝的爛醉如泥,白蘇蘇雖然性子自卑內向,但她長相卻很出色,上司喝醉之後起了賊心,在白蘇蘇的尖叫中對她行了不軌,且是在白城眼前發生的,可惜白城暈暈乎乎一直趴在桌子上,半點都沒有察覺出來。在自己爸爸面前發生這樣的事情,白蘇蘇整個人都崩潰, 把手機還給了白城,白蘇蘇就繼續低頭玩遊戲, 白城皺起眉頭, 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說話:“作業寫完了嗎?就知道玩兒遊戲, 魔怔了都要。”白蘇蘇不說話, 過了兩秒才開口:“寫完了。”眼不見心不煩,白城乾脆回了書房,“你早點睡覺,別明早還要你媽在樓下等你。”“嗯。”白蘇蘇頭也不抬。白城以為白蘇蘇這是到了叛逆時期,可是仔細想起來白蘇蘇也沒忤逆過他什麼,只是越來越沉默,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聽話的, 他有點頭疼, 不太想管她了都。小的時候那個肉糰子多可愛啊, 怎麼就長歪了。白城嘆了口氣,關上書房的門。一局遊戲結束,白蘇蘇關上了手機,耳邊電視上的聲音還在繼續, 她盤腿坐著神遊了一會兒, 才拿遙控器關了電視,穿上拖鞋回了房間。白蘇蘇心裡鬱結的有鬱氣,無法疏解,她沒有辦法告訴任何人,就連寫日記的形式她也做不到,把自己的經歷一字一句寫出來, 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凌遲,她更願意寫一些溫暖人心的句子,剛開始她寫作文,後來就變成了青春式的小說。投稿的雜誌形容白蘇蘇的文字有一種溫暖鼓舞人的力量,她的文字鑲嵌著暖人的陽光,更帶著使人微笑的魔法,作者那一欄說她是一位積極向上的筆者。白蘇蘇看著那一句話發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好像也只是在發呆罷了。過了兩分鐘,她緩緩提起筆,翻開了厚厚的筆記本,寫下今天的第一句話:【愛笑的林小姐今天遇到一個奇怪的人,她高興的哼著歌,並朝來人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臉……】寫這句話的時候,白蘇蘇忍不住抬起左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龐,自己的唇角,是向下壓的,沒有笑容。已經……沒有想笑的慾望了呢。白蘇蘇扯了扯唇角,無論如何都露不出一個笑容,她握著筆桿的手收緊了兩分,待著一動也不動。次日清晨。白蘇甦醒的很早,準確來說,她沒怎麼睡著,一如往日那般,睡得淺淺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醒來一次,她已經習慣了,洗漱完畢之後楚兮正好來接她。楚兮看到白淨的白蘇蘇,露出一個笑容,摸了摸她的頭,彎腰詢問:“還沒吃早餐吧?媽媽帶你去外面吃。”“好。”白蘇蘇還沒跟楚兮這麼親密過,她覺得有些不自在,但忍住了沒有後退。楚兮注意到了這一點,她唇邊的笑容收起了些許,慢慢收回手,心臟都在抽痛,鼻頭一酸有股想哭的慾望,但還好她忍住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那你想吃什麼呢?哎媽媽知道有一家店,味道很不錯,媽媽帶你去哪裡好不好?”白蘇蘇點頭:“都好。”她並不挑食,也沒有什麼討厭的東西,更……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白城拿著報紙出來,壓了壓眼鏡:“哎楚兮,今天就別帶蘇蘇回來了,我上司到家裡,你沒什麼安排吧?晚上要不蘇蘇就住你那邊?”楚兮壓了壓唇角,轉過頭去看白城:“我正有此意。”“哦對了,恭喜升遷,你上司是個好人。”面對楚兮的恭賀,白城露了笑臉,但他沒說話,因為他覺得楚兮說最後一句話時語氣怪怪的,是錯覺麼?白城摸了摸後腦勺,在窗戶邊看楚兮帶著白蘇蘇上了車。車系開著車,看了一下副駕駛位置上玩兒手機的白蘇蘇,問:“最近在忙什麼?”白蘇蘇想了想,回答:“沒有什麼。”楚兮也沒有強求什麼,現在白蘇蘇就是一個刺蝟,用刺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不願意露出真正的自己,她除了好好呵護她之外,並沒有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