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送來的那些軍隊,已都中了計,臨江的地帶所有水源都被楚兮吩咐下了瀉藥,他們代替楚國邊關重兵鎮守邊關,少不得要喝水吃飯,瀉藥自然也都吃進了肚子裡,這下藥效發作,他們該如何打仗。金國絲毫沒有抵禦的能力。顧厲神色一肅,“臣,領旨!”百官額頭浸出冷汗,這位新皇帝,野心不小,竟然存了吞併其餘二國的心思。邊關戰火連綿,金國正是空虛的時刻,於是在金國皇帝毫無察覺的時刻,邊關防線就這麼被輕鬆攻破,金皇如何也坐不住,金國太子勃然大怒,罵楚兮:“賤人!膽敢欺騙孤,你設計我?!”楚兮秀金色的龍袍加身,這龍袍已然設計成女式,穿在身上極妥帖,“你想不想死,是你的事情,朕有承諾過讓你活著麼?”楚兮似笑非笑。一月中旬,金國防線被突破。二月初,金兵抵擋不住楚國侵略,已經是進退兩難的地步。二月十四日,僵持多日,金皇出面談判,自願割讓城池於楚。二月十五日,女皇拒絕,下令暗衛與精兵,勢必要踏平金國皇宮。二月十六日,楚兵勢如破竹,宛如兇惡的狼,將楚國的旗幟插在金國的皇城的頂端。自此,金國的吞併程序正式結束。任誰都沒有想到,楚兮在進行了政變之後,幾乎是同時就展開了對金國的侵略行動,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梁國人人自危,梁國皇帝下令最受寵的皇子帶著貢品前往大楚拜訪。 梁國皇子到的時候正是六月初六,天逐漸熱了起來。梁國皇子帶來的不僅有示好的貢品, 還有各色的美男六人, 跪在大殿的時候, 楚兮沒有說話, 於是下位的百官也都沒了話。“抬起頭來。”說這句話時楚兮自己都覺得有兩分微妙,就跟選秀似的。那六個男子聽話的抬起了下巴,但眼睛都很恭順的沒有跟楚兮對視,而是低垂著放在別處,楚兮看了一會兒這特色不一樣的美男子,忽然對梁國皇子說:“美則美矣,只是……”後面那停頓, 頓時使眾人提心吊膽。“在朕眼裡可不及梁國皇子你吸引人呢。”楚兮似笑非笑, 但眼睛裡卻並沒有溫度。此話一出梁國皇子臉色頓變, 他壓下心思請罪。他可是梁國最有威望的皇子,將來繼承皇位的一定是他,他能放著好好地皇帝不當,跑來楚國當男妃麼?真是荒唐。不過也算看清了, 這位女皇絲毫不領情, 壓根不吃這一套。錢色都不放進眼裡,難道真的要任由人吞併自己的國家麼?目前三足鼎立的局勢已破,沒有原本的條件去制約一家獨大的楚國,如今的情形,大梁已岌岌可危了。同年七月初,大楚軍隊還不曾整頓齊發, 梁國便舉手投降,自請讓出國土,如此算是把損傷壓倒了最低。楚兮在位僅僅一年時間,便完成了統一全國的目的,成功達成一統天下的美名。天下內,女皇威名遠播,手段剛硬,性格果斷且兇殘,成為了民眾眼裡最為可怕的人,雖然沒有被稱為暴君,但也差不了多少,但幸好楚兮執行的並不是暴政,只是懲治人的手段血腥可怕,所以沒人敢惹她。一晃兩年過去,女皇仍舊沒有絲毫納後宮娶後的打算,後宮長久以來沒有子嗣,下面的群臣漸漸開始不滿了,紛紛進諫。聽聞京城有四公子,品貌皆為上等,謝家小世子性子桀驁,最善武,喜歡武刀弄槍。一日,謝家小世子跟隨家父入宮,正巧碰上女皇給世家公子舉辦選秀活動,宮裡來了許許多多的千金女子,謝家小世子謝景珩敷衍過去父親,自己一個人到了皇宮裡比武場。那裡才是他的自在去處,對於娶妻生子這件事情,謝景珩實在是不太熱衷,覺得把經歷放在那些事情上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結果剛到了比武場,一旁的小太監看到謝景珩,立馬賠笑道:“謝世子,今日因為選秀的緣故,皇上把比武場關了,不如您明日再來?”“……”謝景珩跟那個小太監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半天,他才不甘不願的又退了出來。不過謝景珩仍舊不太想回正殿,不知不覺就到了一片桃林,這裡倒是安靜的很,偶爾還有清脆的鳥鳴聲,穿過桃林,謝景珩突然看到一個女子的背影。她的頭髮好長啊,烏黑順滑如絲綢,跟純白的一群形成鮮明的對比,周圍是粉粉嫩嫩的桃花花瓣點綴,遙遙看上去就像是一副美景畫。楚兮察覺到了有人,她轉過身看來人是誰,結果看到了一個冒冒失失的年輕男子,長得眉目疏朗的,偏眼裡還有一些好奇,看到她的容貌之後眼底泛起一股驚豔和欣賞,不是充滿了男女之間的那種欲,而是單純看到美好事物的喜歡之情。看起來很單純乾淨。見他腰間佩戴的有一柄黑色的鞭子,楚兮立馬就懂了來人是誰,原來就是那個春兒整日唸叨的那個‘好生討厭的謝家小世子’,閒著沒事便要入宮來比武場過過癮,只不過皇家比武場內兵器種類多了些,他就賴上不走了。想到今日自己將比武場給關了,楚兮便露出一抹微笑,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