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電話,導演幾乎站不住。旁邊的助理還在焦急地絮叨:“問問哪個醫院啊,別是腦出血吧?要不要做手術啊!需要家屬簽字的吧!” 導演問清醫院位置,掛了電話忙吩咐道:“查一下合同裡有一份個人資訊登記表,上面有緊急聯絡人的電話。給家屬訂最早的機票或者火車票,情況如實告知。” 助理忙翻出電子版合同,快速滑動著手機螢幕:“……林導,她這裡填的父母雙亡,如有急事,請聯絡經紀人李紅。” 原本慌亂的別墅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突然靜默了幾秒鐘。 崔娜蓮眼睛大睜,兩顆淚珠從眼角滑落。 開降和樊宇廷也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 京都某小區內的居民樓裡,紅姐剛做好了晚飯,放到了兒子臥室的門口。兒子幾年前查出抑鬱症,服藥治療了一段時間效果並不顯著。醫生說他有心病,還是要靠自己想開才能好起來。 後來兒子迷戀上了網路遊戲,似乎狀態好了一些。紅姐想著如果玩遊戲能夠讓他忘記那些過往的事情,那暫時這樣似乎也不錯。 “小雲,晚飯放在這裡了,等下記得吃。” 和往常一樣,沒有得到任何答覆。 這時客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紅姐忙匆匆去接起電話:“對,是我……對,沒有別的親人了。什麼?!好的我現在就過去!最好能派個人到機場接我一下,我怕找錯醫院……” 紅姐憂心忡忡掛了電話。自從武綺韻名聲大了之後,她手裡的資源質量和藝人質量也上了一個臺階,工作也忙碌起來,最近都沒有關注武綺韻那邊的直播。 她剛想去和兒子說一聲出差的事,就見幾日不見的兒子正站在客廳門口,直直地看著她打電話。 紅姐驚喜道:“小雲!媽媽要出差幾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給你留1000塊錢,肚子餓了記得叫外賣……” “是刀姐嗎?” 紅姐一愣。 “是刀姐出事了嗎?你不是在帶她嗎?” 紅姐呼吸急促。她不知道是該高興終於聽到兒子的說話聲,還是該震驚他說出的內容。 瘦弱的少年眼眶下一片漆黑,但眸子卻黑亮深邃。 “你要去看她嗎?我也要去。” 退休修狗的開心農場15 導演組和另外三個人匆匆趕到急診室外面的時候, 看見武綺韻的跟拍正坐在門口等待。 十分鐘後,聽了來龍去脈的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跟拍撓撓下巴有些遲疑:“其實我還錄了她在救護車上的影片,你們想要看看嗎……” 導演驚喜地拍他的肩膀:“不愧是你啊這麼敬業!快拿出來讓我瞧瞧……” 於是跟拍拿出手機調出那段影片。螢幕裡武綺韻躺在擔架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上翻的白眼中還能隱約看到顫抖的眼仁。在嘈雜的背景音中,可以清晰地聽到一個又細又尖又長的屁鑽出菊花的聲音…… 護士淡定的聲音從畫面外傳出:“醫生, 放任她這樣下去, 會帶出東西來的。” 醫生尖叫:“快!鋪尿墊!聽這聲音……如果5分鐘內我們不能趕到醫院,大概這個擔架就不能要了。不, 車也不能要了!不不,我們也不能要了……嘔好臭!” 護士捂著嘴的聲音悶悶地傳來:“醫生, 往好了想, 如果患者早上沒吃飯呢。” 跟拍的聲音弱弱傳出:“那個……雖然她早上沒吃飯,但昨天吃了一百塊錢的雜七雜八路邊攤,早上還說為了防止餓肚子連屎都沒捨得拉就出來了……” 聒噪的醫生和護士突然停止了說話,手機屏突然一個晃動,貌似車速正在不斷提升, 隔著螢幕似乎都感受到了推背感。 這踏馬是一個倒計時炸彈啊!馬上就要炸了!彷彿能看到“嘭”地一聲急救車的玻璃全被噴黃了的畫面……螢幕一黑, 影片播放完畢。 崔娜蓮死盯著螢幕上倒映著的湊成一圈的腦袋:“所以,不是什麼腦出血?只是單純的竄稀而已?竄稀竄到需要上擔架?” 跟拍點點頭從懷裡捏出一根抽巴巴的草:“因為她說那種草真的好好吃,決定自己上山多挖一點, 於是我們倆看了回放影片, 對著水蜜草的樣子挖了幾顆這個……後來躲在山洞裡的時候,刀姐把這些草發給了村民,說如果餓得受不了了可以吃。” 開降顫抖著手接過來:“這……這是脫肛草啊……讓人神志不清昏迷後躺在地上不知不覺拉稀拉到脫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