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森嚴?”
“那是一定的。以往,曾經有人想打他的主意,想狠敲他一大筆金銀,但都失敗了。這些人知道他是不規矩的老道,卻不知他是夜梟程景。”
“我先進去引他出面理論。”晁凌風說:“在確實證明他的罪行前,請姑娘不要傷人。”
“恐怕辦不到,晁兄。”飛燕笑笑:“黑夜中刀劍無眼,為了保護自己,勢必傷人,你說的是外行話。”
“這……”
“走吧!你該耽心你自己,耽心進去之後是否能活著出來。”
“好吧!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已至此,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晁凌風橫定了心,乾脆不用內蒙面,繞樹林直趨莊們,他不願浪費時間摸索,要快速地直入中樞。
躍登莊門頂端,終於看到莊內的燈火,似乎每一揀房舍皆懸了燈籠,暗紅色的燈火在黑暗中閃爍搖擺不定。
飛燕楊娟站在他身旁,陣陣幽香往他鼻孔裡鑽。
莊門高僅丈五六,他發現飛燕楊娟躍登時輕如鴻毛,不提氣不作勢,泰然上升點塵不驚,輕功已臻化境。
飛燕的綽號名實相符,名不虛傳。
“奇怪,怎麼院門內外都沒有警哨?”飛燕楊娟不安地說:“不可能走漏訊息,難道夜梟已修至未卜先知境界,先一步遷地為良避禍躲災?”
“警哨就藏身在小徑的那叢修竹下。”晁凌風的語音提高了三倍:“有兩個,他們正像窺伺獵物的豹,等我們經過時出其不意襲擊,很可能先用暗器打頭陣,或者用騙人的妖法裝神弄鬼,製造下毒手的機會。”
“真的呀?”飛燕大感驚訝:“你發現了?你竟然可以發現二十步外潛藏在竹內的人?可能嗎?”
“是他們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晁凌風俯身揭了幾塊瓦:“是否可能,當場見效。”
瓦片發出刺耳的嘯風聲,接二連三向竹叢飛去,劈劈啪。啪一陣暴響,碎瓦飛藏。
果然衝出兩個黑影,相當狼狽。
晁凌風突然出現在兩黑影的面前。
飛燕楊娟也悄然現身,四詩女則慢了一剎那。
“擅聞私宅,大膽!”一個黑影揚刀沉叱:“你們是什麼人?”
“來找景大爺的,嘻嘻嘻……”飛蒸發出悅耳的嬌笑:“也可以說,來找道宏觀主的。或者,來找程老大,夜梟程景。可否勞駕諸他出來談談?”
“女人?”黑影是個彪形大漢,似乎大感意外;“這裡是臨湖莊,你們是否找錯了地方?這裡沒有什麼道宏觀主,沒有什麼夜梟程老大……”
“有景大爺,沒錯吧?”
“這———景大爺不在,你們……”
“他如果不在,便不會要你們這些人嚴密戒備了。在你們向我們出手攔截之前,我仍不傷人。但如果你們出手,那就怪我們不得了。帶路吧!兩位。”
“你這小女人口氣好大,亮名號。”
“飛燕楊娟,閣下大概不陌生吧?嗯?”
兩大漢吃了一驚,悚然後退。
江湖上亦正亦邪聲譽鵲起的飛燕楊娟,號稱宇內最美麗的女霸王,連四大魔君也對她懷有戒心,其他的人就不用說啦!
不遠處的花樹暗影中,鑽出一個黑袍人。
“領她們進去見大爺好了。”黑袍人說:“楊姑娘打上門來,你們攔不住她的。”
黑袍人說完,重新隱入花樹叢中。
兩大漢留下一個人,另一人乖乖在前領路。
“人的名,樹的影。”晁凌風由衷地說:“姑娘是江湖的風雲人物,辦起事來,比我這種無名無望的人方便多多,難怪天下的人,不論賢與不肖,皆熱衷於追逐名利。”
“晁兄,你已經打下了良好根基,只要繼續將心力投入,要不了多久,你一定可以成為江湖上的風雲人物,龍虎榜上的霸王英豪。”飛燕楊娟熱切地說:“怎樣?有興趣嗎?”
“我毫無興趣。”晁凌風語氣十分堅定。
他接著說:“我只希望能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因為我是個不喜受拘束的人。過不慣你們這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日子。家師是修道的人,他過的是清靜無為灑脫自然的日子,自耕自足、煉藥濟世換取生活所需.何等自在?我要不是想起年輕時到外面見見世面,還不願出來走動呢:“
“那麼。你管閒事,也算是玄門無為無不為的信念所促成的了?”
“我不是管閒事,而是他們的殘忍惡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