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大怒,手按劍把。
“你如果敢充人樣撒野,我一定弄斷你的手腳讓你活現世。”晁凌風虎目怒張,向前逼進:“我對你們這些混蛋厭惡到極點,今後見一個宰一個決不容倩。拔劍!閣下。”
右方側例方院門的廊門口,站著一個年屆花甲,高高瘓瘦,臉色獰惡的青衫客。
“喪門惡煞勾義,拔劍上呀!”青衫客陰笑:“你一個威震江湖的陰毒殺手,冒充青龍幫眾自貶身價已夠丟人,在一個赤手空拳的小夥子面前示怯,今後你還用在江湖叫字號嗎?別怕,晁小哥嘴裡說得狠,其實外剛內柔,他不會殺死你,只要你一看風色不對,就跪下來求饒,他就下不了手!趕快拔劍,機會不可錯過,柏大空在等你的好訊息呢!”
另一個隨從打扮的中年人臉色大變,依然向外退。
“勾兄,咱們走!”隨從一面說一面退,嗓音都變了,轉身飛奔。
喪門惡煞憤怒地哼了一聲,右手一抖,三道電芒射向三丈外的青衫客,身形倏動,左手向後一揚,隨即飛躍而起,縱向三丈外的院門。
如果晁凌風的注意力,被喪門惡煞襲擊青衫客的暗器所吸引,必定上了大當,喪門惡煞左手的暗器,必定一擊成功,相距不足一丈,決難躲閃。
是三枚長僅四寸的奔雷鑽,旋轉飛行無堅不摧。
晁凌風的搏鬥經驗愈來愈豐富,一聽青衫客說對方是殺手,便已全神戒備。
奔雷鑽以速度見稱,飛行在旋轉所發的嘯聲之前,體型小而沉重,不易看清。但他向左一閃,右手一抄,可轉鑽傷手的三枚奔雷鑽同時失蹤,他使不可能成為可能。
同一瞬間,三丈外的青衫客,已像鬼魅般出現在院門右側,恰好截住電射而至的喪門惡煞。三枚落空的奔雷鑽,射入大磚牆貫入三寸以上。
青衫客的左手,輕輕向前一拂。
喪門惡煞剛看到青衫客的身影幻現,已來不及了,四枚長僅四寸的新月飛刀,幾乎連貫楔入雙肩與雙膝。
“哎……”喪門惡煞厲叫,重重地摔倒在院門口。
八極靈官與那正在撤走的隨從,驚恐地轉身,飛越院牆亡命飛遁。
“救命……”喪門惡煞狂號。
“不要叫了,你的同伴在前面院子就被人堵住!他們自身難保,怎能來救你!”
“放我一……一馬……”
“我這人鐵打心腸,血也是冷的,從不放過向我下毒手的人。哈哈!忍著些!別叫嚷,點了啞穴,就可耳根清淨了。”
制了喪門惡煞的啞穴,青衫客拖著對方的右腳,向晁凌風咧嘴一笑,笑容相當可怕。
但晁凌風感覺得出,這笑容是善意的,他感到奇怪,這青衫客是誰?聽語氣,這間鴻賓老店,有許多像這位神秘青衫客一類的人,在明暗之間保護他,這些人是何來路?
青衫客不與他搭訕,拖了人就像拖死狗,喪門惡煞手腳的關節大筋已被割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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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極靈官與扮隨從的人,顧不了青天白日的禁忌,飛越。院牆登房躍屋而走,急於脫身,不在乎驚世駭俗。
從店後的小巷躍下,八極靈官道路熟,領先急走,不久鑽入一座巷角的平常土瓦屋。
門是虛掩著的,可知他對這地方相當熟悉。小廳堂中,有三個人迎接他們。
“咦!你們很狼狽,失敗了。”
“是的,失敗了。”扮隨從的人餘悸猶在:“老天爺:你猜碰上了什麼人?”
“混蛋!誰耐煩和你猜謎?”為首的花甲老人破口罵,可知身份不低:“總不會是碰上玉皇大帝如來佛吧?”
“報應使者。”
“什麼?天絕谷的四大使者的老二?”花甲老人吃驚:“糟!是幫助晁凌風的?”
“不知道,反正住在同一座客院裡。勾老兄不認識那位無常,我又不好說出無常的名號,勾老兄卻逞強,情急向兩人同時用奔雷鑽……”
“那……那一定……勾老兄完了,支援他的南荒四毒?”
“不知道,反正一直沒見到那四位仁兄露面。”
“咱們不怕失敗,柏老兄會安排另一次機會。程令主,晃小狗透露了多少?”
“只說要敝幫主帶黑煞星前住彌街廟對證。”八極靈官謙恭地欠身回話;“說黑煞星說不定是代罪羔羊,說不定兇手是敝幫主,如此而已。”
“唔!看來,他知道得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