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再見是不是太快了些?”他在路中心止步,向站在林前的陶天雄說:“林子裡的幾個人,是你老兄的同伴吧?”
“他們是在下的頂頭長上。”
“哦!幸會幸會。”
林子裡共有三個人,同時綏步出林。
領先那位佩劍的青袍中年人,天生的山羊眼不帶表情。
“陶香主已將經過情形已一稟明瞭。”青抱中年人聲調也呆呆板板:“當然,他斷定捉錯了人。”
“他本來就捉錯了人。”他沉靜地點頭。
“但在下不以為然。”
“閣下又有何高見?”
“青龍幫的地盤,下游雖然僅及太平府,但太平府距南京近在咫尺,與南京的道上朋友,多少有些交情。”
“有此可能,可惜晁某對這些事毫無所知,也不想知道。”
“據在下所知,龍江船行確是經營海舶,海舶不往上越過南京。龍江船行的東主追魂拿月楊震寰,為人四海頗負時譽。雖然沒有人能證明他與青龍幫的幫主龍王有交情,至少在水上行業上,他不可能與龍王沒有交往。”
“晁某還沒到過南京,此次算是第一次前往龍江船行,楊東主的事,晁某毫無所知。”
“在下卻不作此想。”
“但不知尊駕……”
“你已經知道得太多。”青袍中年人語氣一冷:“為免走漏風聲,必須將你留下。”
“把在下留在此地?豈不耽誤了在下的事?”
“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閣下。在下會派人徹查你的身份,甚至會派人至龍江船行求證。如果證實你的確與青龍幫無關,在下會釋放你,當然要等到本堂與青龍幫的過節解決之後。閣下,你願意留下嗎?”
“抱歉,在下一點也不願意。”
“你……”
“你們不能把自己看成天下的主宰,你們無權任意發施號令迫害他人。”他的臉色逐漸難看:“你們已經無禮地對付在下,已經毫不講理地擄劫挾持在下將近一個時辰,在下不計較,你們應該心滿意足了。閣下,不要再次作出不合乎情理法的事,那對你們毫無好處的。在下要走了,告辭。”
“你不能走。”
青袍中年人往路上移步,擋在北面迎面一站。吸口氣功行百脈.山羊眼中突然湧出冷電寒芒。
“不要再作笨事,在下看你不是個笨人。”他向前邁步。昂然向對方逼進:“讓路,借光。”
他的神色倒還和氣,但口氣未免託大了些。青袍人臉上看不出獰惡的神情,心中卻大感憤怒。
“在下留客!”青袍人進馬步左手一引,右手閃電似的來一記金豹露爪,連抓帶擒迅疾無比,搶制機先極具威力,勁氣襲人,爪上的真力陡然進發。
“免了!”他切掌斜揮,還以顏色回敬一招手揮五絃,攻脅肋聲到掌到,速度似乎比對方快了一倍。
青袍人經驗老到,斜身移位沉掌化招,另一手隨腳切入,現龍掌反擊上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