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光明正大的,天大的事一身當。
而這些人……簡直就是毫無道義,毫無英雄氣慨的下三濫混混,他當然不願用光明正大的英雄氣概與這些人打交道。
他伸手指輕觸那人的右耳輪,那人本能地急速扭頭回顧,反應出乎本能,不需要經過大腦思索指揮。
剛扭轉頭,剛看到人影,後背便捱了一記力道恰到好處的一擊,咽喉也被勒住了,身軀也離地。
前面的人,竟然不知道同伴少了一個,依然神氣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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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衡廟小得可憐,兩進小殿堂,後面住了兩個窮廟祝。自己種些菜蔬過苦日子,一年到頭,沒有幾個香客來燒兩炷香,絕大多數的人,不知道這位稱神的彌衡是老幾,所以收不到香火錢。
廟前的廣場倒還廣闊,本來就是村民們活動的中心,孩子們的遊樂場。
附近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那些粗獷的放排三湘子弟,嗓門似乎特別大,濃濃的鄉音理語,連武昌各府的人都很難聽得懂。
他們坐在北首,有些在村中走動,隨時光的飛逝,緊張的氣氛也逐漸濃厚。
前殿內,以冷劍為首的二十餘位高手名宿,正在鄭重地商量對策。
殿外,也有二十餘位俠義英雄,三兩成群七嘴八舌,談論有關晁凌風的傳聞。
七個逃得性命的俘虜出現時,立即引起一陣騷動。
看熱鬧的江湖群豪中,有些認得這七位仁兄的人,不約而同發出驚訝的叫聲。
“他們脫險了……”有人高聲大叫。
以冷劍為首的人共有四十位之多,興奮地迎入這七位可憐蟲。
七個人沒有什麼好說的,有些住在客棧,有些寄住在朋友家中,被晁凌風悄然潛入襲擊,擒住囚禁在城南長街的一座民宅內,如此而已。
聽完了眾人的敘述,冷劍楞住了。
“葛兄,令郎怎麼帶人搶救這幾位朋友?”冷劍臉色不正常,向又高又壯的西極神熊訝然問:“這豈不是火上加油嗎?晁凌風本來就要把他們送來的。”
“景老哥,如果讓他大模大樣送來,咱們今後還用混,還用叫字號嗎?”西極神熊嗓門大得像打雷:“對付這種膽大包天的狂妄小輩,實在用不著太寵他的,唯一的辦法是殺殺他的傲氣,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不錯。”天地一筆隨聲附和:“他把天罡莊主押到客棧示威,眼中哪有咱們這些人在?再任由他猖狂,日後將出現另一個為禍天下的天絕谷主。”
夜遊神陸光是個嫉惡如仇的人,一雙有紫稜的大眼,出現含怒的光芒。
“起初是三十餘位好朋友北校場黎明圍攻,然後是在約會地點附近搶救被押送來的朋友。”夜遊神有掩不住的失望:“看來,咱們這些人真夠光彩的。”
“陸兄,你這樣說就不公平了。”四海游龍大聲抗議;“兄弟到北校場找他,原意是與他理論的,他根本不加理睬,而且搶先動手行兇,在場的朋友,都可以作證。他膽敢四出擄人,咱們為何不能救人?”
“對,對……”有不少人跟著起鬨。
“我們等他來,就是要聽他的解釋……”
“你算了吧!陸兄。”天地一筆冷笑:“連遊僧曇本大師那麼好修養的人,與他講理時也弄了個灰頭土臉,和這種強橫無禮的猖狂小輩打交道,你還寄望有什麼奇蹟發生?”
“諸位先不必爭論……”冷劍急急出聲阻止。
“景老哥,已經騎上了虎背,你就不必二心兩意了。”西極神熊沉聲搶著說:“你老哥再不下決斷,恐怕跟隨你的朋友就沒有幾個了。”
“咦!葛兄之意……”
“景老哥,你還不明白嗎?”中州老槐莊定一刀徐國良苦笑:“趕來武昌助拳的好朋友們,到底有多少前來賓陽客店與你我共進退的?”
“這……”冷劍感到事態的嚴重性了。
“他們大多數改與妙手空空柏老哥取得連絡和諒解,他們願意追隨柏老哥與天絕谷周旋。今天在座的三四十位朋友,最少也有一半人心裡明白,他們對你我的穩健作風不以為然,你我這種君子作風實在所冒的風險太大。”
“不瞞景老哥說,你這種等賊上門講理的作風,兄弟委實不敢苟同。”西極神熊誠懇地說:“妙手空空柏老哥就十分積極,他在暗中佈網,製造有利情勢與時機,所以兄弟贊成他的作法。景老哥,你如果再不改弦易轍,恐怕真會被天絕谷所消滅,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