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小女人,你是什麼東西?”一指高升兇性大發,跳起來咒罵道:“不要認為你是冷劍的女兒,就敢狂妄地在老夫面前充人樣。”
“你過來!”景春鶯神氣地向他招手。
一指高升氣得肺快要爆炸了,頓忘了利害,忘了這些青年俊彥身懷絕技,也忘了自己的精力狀況不如年輕人。
他忘了上次在東湖幾乎載在公冶纖纖手下的往事,一聲怒不可遏的憤極怒吼,狂衝而上劈面連點三指。
威震江湖的穿雲指,丈內可洞胸穿腹的驚世絕學,指勁破風聲,令人聞之心膽懼寒。
盛怒激憤中,他忘了自己只有三指的耐勁。
更糟的是,他不知道景春鶯的內功拳劍,比公冶纖纖高明多多,公冶姑娘的愚人指,也比天心指差得很遠。
而且,景春鶯已下定決心,不再做正大光明的所謂俠義門人。
景春鶯根本不在乎他形如瘋狂的氣勢,站在原地不閃不避,左掌左拂右捺,用上了三聖尼的絕學落英繽紛掌,極為銳利猛烈的指力,在無濤的掌勁下消散無蹤。
人影近身,三指勞而無功。
他大吃一驚,火速拔劍。
來不及,雙方已面面相對。
“還你三指。”景春鶯冷比。
“嗤!嗤!”兩聲擊破護身氣功的異響傳出,然後傳出長劍墜地聲。
一指高升僅捱了兩指,兩指就夠了。
景春鶯第三指不再點出,冷冷一笑收手。
急衝的一指高升身形一頓,如中雷殛,腳下大亂,總算吃力地站穩了。
右肘穿了一個指大的血洞,可能肘骨也碎了。
左膝也鮮血染褲,也穿了一個血洞。
“哎……”
他終於支援不住,屈膝挫倒。
“拖走。”姑娘向侍女揮手叫。
上來一名侍女,毫不客氣地圖了一指高升兩腳,再抓住髮結向後拖,像拖死狗。
大名鼎鼎的邪道高手,以成名絕學全力施展,一照面就倒了。
“我要將人帶走,你不反對吧?”景姑娘向臉色不正常的葛天龍含笑問,美麗的面龐殺氣消失了。
葛天龍怎能不反對?同伴分水犀與丸幽弔客怎麼說?日後還用在江湖上拍胸膛叫字號嗎?
景姑娘這一招狠棋,顯然是有意將他的軍。
“你不能這樣做.景姑娘。”葛天龍不能不出頭說道:“麻前輩並沒有衝犯你,你捉他的理由不值一駁,我相信令尊也不會允許你這樣做……”
“我的所做所為,與家父無關,我所做任何事,我自己負責。”景姑娘打斷了他的話;“我只重視我自己的理由,而且我認為我的理由是合乎道義的,不需要你駁辯,何況你也不配。”
話的份量愈來愈重,一步步逼對方往絕路上走。
“救……救……”一指高升聲嘶力竭狂叫。
“放了他!”葛天龍沉喝,怒火急升。
“你憑什麼?”景姑娘依然微笑。
“憑你是俠義門人……”
“你太健忘,我已經明白地表示不做俠義門人。”
“衝家父與令尊的交情……”
“令尊已經與家父斷情絕義,你居然有臉提出來,真是人不要臉,萬事可為。”
葛天龍忍無可忍,立即戴上爪套。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