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好感。
他感到奇怪,冷劍為何也捲入這種波詭雲譎的糾紛裡?理由何在?
他偵查沉船一案,為何那麼多蛇神牛鬼以他為目標?那天,他被擒被虐待,那些人顯然不重視他,目的只在要他屈服,要他投效,與沉船案扯不上關係。
為何情勢愈來愈複雜了?
有人轉移了目標!
一定與冷劍有關,這麼多江湖成名人物武林頂尖高手風雲際會,決不是偶然的。
終於,他想起了咸寧道上的事故。
他無意中介入西雨、七煞書生、飛天蜈蚣幾個傢伙,計算女飛衛的事。
女飛衛呂巧巧,冷劍的妻子。
在東湖,他也救了景春鶯,冷劍的女兒。
不會是巧合吧?這些人牽扯在一起了。
他堅決地相信,冷劍絕對與北雷、東風、西雨,以及死鬼什麼龍劍周毅的設伏無關,他必須找出疑點來。
他要與冷劍對證一些事,澄清一些疑團。
這一行動十分大膽且具危險性,以他一個首次外出道遊的默默無聞後生晚輩,要與一個宇內第一高手、身份地位極高的人,面對面求證澄清,真需要服氣,那意味著將有另一場生死相搏。
冷劍那些人的行蹤,是很容易掌握的,他們人數甚多,都是些江湖風雲人物,而且也不避人耳目。
不像那位神秘的柏大空,這位大名鼎鼎的妙手空空一臉賊相,神出鬼沒似乎見不得人的。
返回府城,他行功調息恢復精力,立即著手進行。
他已經領教過冷劍的絕學,要不是那時他真力不繼,即使憑正宗的武功修為,他也有把握對付得了這位宇內第一高手,沒有什麼好怕的。
一群人走上了至臨湖莊的大道,是府城的路而不走洪山。
這條至白楊湖的大道沿途鄉鎮甚多,所以經常有鄉民往來,算是真正的陽關大道,不會有為非作歹的人在路上出沒。
六個人,四男二女,沿途談笑自若,要不是他們都佩了劍,真會被人看成府城來的大戶人家走親戚的人。
十餘里,他們的腳程快,繞過一座小湖,有山有水的白楊湖在望,沿途皆是田野,處處是茂林修竹,到處可以看到忙碌的農夫,看不出異樣。
後面兩裡地,晁凌風穿一襲青衫,像個遊山玩水的學舍生員,一看便知不是種莊稼的人。
路旁的小池塘一排大椰樹下,兩個穿褐短衫的釣魚村農突然放下釣竿,取下斗笠向旁一丟,順手抓起擱在手邊的長布卷,站起踴身一跳,便到了路中,攔住去路,陰森的目光,像餓狼般盯視著泰然走近的晁凌風,似乎把晁凌風看成一頭肥美的羊。
晁凌風一點也不緊張,不像學舍生員那麼膽小,揹著手踱著方步,笑吟吟地接近。
“你們在偷魚。”他笑得也像羊那麼和善:“那是人家的養魚塘,是不是?”
兩個扮釣魚郎的驃悍中年人一怔,相對交換眼色。
“少管閒事。”那位三角眼兇光暴射的人說:“你是不是跟蹤前面那幾個人的?”
“有關係嗎?”他仍在笑,心中卻在打主意。
“當然有關係,走這條路的不相干可疑的人都有關係。”那人逼近至伸手可及的距離:“這幾天,不分晝夜,都有不受歡迎的外地人來來往往,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