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趕走了一指高升麻天華。因為一指高升欺負這位年輕書生。
無可否認地,她對那天穿儒衫的晁凌風大有好感,否則何必出面多管閒事?雖則那天一指高升事實上是衝她而藉故擺威風。
同時,她也看出酥胸半露的冉芳華,正是在東湖碰上的小姑娘。那時,她並不知道冉芳華的身份。
現在,她終於知道了。
她二哥怕飛燕楊娟,她可不怕。
再就是她是一個小姑娘,在場有一大群大男人,任由冉芳華酥胸半露擺在地上讓人觀看,她自己也難免有點難為情。這情勢必須有所改變。
她舉步上前,一雙靈秀的,閃著慧露光芒的風目,仍然落在盛怒的晁凌風身上,說話卻衝著飛燕楊娟。
“楊大姐,你又何必把嗓門放得那麼大?”她笑吟吟地說:“好像這裡的事,與你楊大姐並不相關,對不對?而是這位……”
“而是我這位膽小鬼的事。”晁凌風介面。
“晁爺,不知者不罪。”她臉上的笑意可愛極了:“那天是我眼拙,有眼不識泰山,把你這位恩公當作……我向你陪禮,請原諒。”
她真的抱拳行禮,行武朋友的禮,頗有男子氣概,笑容更可愛了。
可是,在飛燕的眼中。她這種迷人的笑容,不但一點也不可愛,簡直醜死了,噁心死了。可能是同性相斥的本性在作怪,更可能是醋在作怪,大概事先吃了含醋的食物,姑娘們喜歡吃帶酸的食物,平常得很。
“你最好滾遠些。”飛燕冒火地叫:“是你把他叫成膽小鬼?我要撕了你的嘴!”
“唷!幹嗎火氣那麼大?”公冶纖纖俯身替冉芳華拉破襟掩住酥胸:“我可沒惹你呀!晁爺,是不是?”
晁凌風感到頭大,這位公冶纖纖真會找目標。找上了他。這丫頭刁鑽得很呢。
“小姑娘,我清清楚楚地告訴你。”他強忍住笑。一字一吐:“楊姑娘是我的好朋友.你最好不要招惹她,她的話.你最好是聽著。”
“如果我招惹了她……”
“我不會坐視。”
“你的意思是……”
“我會站在她一邊.替她擋一切麻煩。”
“哦……這……”
“包括翻天覆地。當然也包括阻止大痴李的門人向她找麻煩。”
他這一番話,幾乎令飛燕樂得跳起來.假使附近沒有其他的人在,他一定會大感吃不消。
飛燕真樂昏了頭,忍不住格格嬌笑,用得意的笑聲,向公冶纖纖示威,心花怒放的姑娘,笑起來是無所顧忌的。
“晁爺,我不會向她找麻煩。”公冶纖纖乖巧地笑說:“晁爺的朋友。也就是青龍幫的朋友。也就是家父的貴賓,決無虛假。”
“公冶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晁凌風大聲說:“現在,我要求雙方的人。立即離開百步外。我要處治這些膽敢一而再向我挾持行兇的人。小娟,你走,我是當真的,除非你不把我當朋友。”
“我聽你的,凌風。”飛燕媚笑如花,但白了他一眼,悄然後退。
“晁爺,我請求你把這些人交給我們處理。”公冶纖纖不死心:“這些人在我家附近行兇設伏擄劫挾持。這關係列我家的……”
“公冶姑娘,我不過問你們的事,也不希望你們干預我的所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晁爺……”
“你也想倚仗青龍幫人多勢眾。干預我的事嗎?”
“晁爺請勿誤會……”
“那麼,你怎麼還不走?”他毫不留情地說,不在乎一個自尊心極強的小姑娘是否受得了。
他對公冶纖纖的好感,其實反而沒有冉芳華姑娘多。
總之,他對這些年輕貌美,而又雄心勃勃的姑娘們,並沒有多少好感,連飛燕楊娟他也不以為然,只是同過患難,情誼上自然而然加深而已。
“你一點也沒有儒生的風度。”公冶纖纖果然受不了,臉紅紅地埋怨。
“本來我想扮儒生,嘗試和人講理,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冷冷地說:“可是,卻發現行不通,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講理,有理說不清.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我講理,先把刀劍準備妥當,再說自以為是的理。所以,我不打算再扮儒生講理了。秀才遇著兵,有理講不清;我再怎麼講,也沒有人聽我的。”
“這也不能一概而論……”
“公冶姑娘,不要再說你自以為是的理。”他大聲說;“我也不說我的理,因為不會有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