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將軍見到伍星雲表態,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我們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你有這樣的覺悟很好。為了幫助你儘快的進入狀態,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再進行訓練了。我會留下人,來幫助你更深入的瞭解敵人的情況和狀態,為你以後的生活,為雙方的和平,打好基礎。”
伍星雲再次條件反射似的立正:“是!”
洪將軍站起身離開了會議室,他有些無奈的拍了拍伍星雲的肩膀,說:“你是一個好兵!是聯邦對不起你……”
伍星雲心中一片茫然,目送著洪將軍的離開。
跟洪將軍一起來的那個文職幹事亦步亦趨的走在洪將軍身邊一起離開了,剩下的就是那個一起過來的少校。
會議室裡很快就只剩下了伍星雲和少校兩個人。
少校今年約莫二十五的年紀,面容清俊,身高一米八六,身上的灰色軍裝一塵不染,非常的整齊。
現在,少校正用一種十分悲傷的眼神看著伍星雲。
實際上,自從他下滑翔機開始,他的目光就黏在伍星雲身上不曾離開過。
這個時候,偌大的會議室中異常靜謐,黑色的穹頂上,鑲嵌著點點藍色的燈,站在這裡,就好像置身於廣袤的宇宙中一般,那淡藍色的小燈,就好似漫天星辰。少校就站在這星辰之下,雙眼中的憂鬱、不捨、及隱藏在其中的憤怒,種種情緒都好似要滿溢位眼眶一般。
少校叫做文諾,是伍星雲的老連長,三個月前因為提交了最新的軍事論文,被上面關注,從而破格提拔為少校,被掉到了作戰參謀部。這是他調走後第一次回來,卻沒想到居然是要執行一個自己根本不願意執行的任務。
伍星雲給文諾一個笑容:“連長,你咋來了?”
文諾勉強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傻子,我就是那個被安排留下來幫助你瞭解敵人狀態的人。”
伍星雲絲毫沒有察覺到文諾的低落,他很高興的咧開嘴,一口整齊的白牙閃亮閃亮:“真的?那太好了,我又能夠和連長在一起了!自從連長你離開後,我一直想你呢!還以為沒機會再見面,誰知道這麼快就能夠再在一起!”
文諾卻感到內心苦澀,笑也笑不出來,他說:“別再那樣叫我了,我現在也不是你的連長了。”
伍星雲立正:“是!”片刻之後他又有些疑惑的問:“那……我該怎麼稱呼首長您呢?”
少校心中感到一陣無力,他從荷包中掏出一支菸,點燃吸了一口,才幽幽的說:“叫我的名字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伍星雲立刻服從命令:“是,文哥!”然後他好像又想起來什麼似的,說:“可是,這好像不符合規定,按照軍規,我該稱呼您的軍銜。”
這句話惹怒了文諾少校,他的臉漲得通紅,狠狠地將手中的菸蒂甩出,從胸腔中發出低沉的咆哮:“規定?該死的規定!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這個榆木腦袋,還記著規定!有哪條規定說,可以把一個優秀計程車兵送去給敵人?又有哪條規定說,士兵的任務還包括嫁人的?該死的規定,那些混蛋,寫規定的人都不知道什麼是規定,你卻居然這麼遵守!”
文諾罕見的憤怒讓伍星雲吃了一驚,他馬上乖乖的不再說話,安靜的聽著文諾的咒罵,然而到了後來,文諾的聲音卻越來越嘶啞,語氣也越來越沮喪。
“最可笑的是我,我竟然沒辦法改變這件事,我竟然要親自來給我最驕傲計程車兵做這種培訓!我竟然,要把我最愛計程車兵,送到那種鬼地方去!我這個沒用的人……”文諾的聲音漸漸的低沉了下去,他痛苦的蹲在地上,修長的手捂住了腦袋,軍帽也被他丟到了一邊。
伍星雲見狀,想了半晌終於想出安慰這個老上級的詞:“連長,你放心,我在這些天一定好好學,不給你丟臉!”
文諾抬起頭,看見這個年輕士兵的臉,那張臉上正充滿了鬥志,黑色的雙瞳純淨透明,不帶半絲雜質,一口白牙因為笑容而露在外面,傻得可愛。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士兵,天真,單純,充滿了對聯邦的感情和對長官的信任,卻要被他們出賣掉,送到敵人的手中。
一想到這個,文諾就覺得心中一陣悶疼。
伍星雲見自己的表態並沒有化解老連長的沮喪,甚至還搞的面前的長官更加難過了,他訥訥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連長,我……說錯了什麼嗎?”
文諾站起身,他猶豫了片刻,終於將手搭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