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的各個角落似乎都有它們的足跡。
而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竟然沒有留意到這一點。因為他們生長的位置都十分隱密,又極為細小,很難引起人類的關注。
只是長寧不明白,為什麼那對中年夫婦稱外公為前輩,而不是父親。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看來重點來是那名叫陽子的少年身上。
在陽光下,那名少年站在父母身邊,神情極為歡喜,像極了剛得到唸叨了許久玩具的孩童,神情中帶著滿足和新奇。
長寧收回精神力,心中暗歎,還真是個單純的孩子。雖然看到這樣的孩子受到傷害會有些不忍。可是如果真如猜測中一般,那她寧願親手將那名叫陽子的少年推向無邊的深淵……。長寧心裡暗暗想著,面上卻全然不顯,她不徐不疾的走著,一直保持和文煦並肩。
二人一路都沒有說話。他們回到大本營的時候,君無憂正帶著一群少年練習著之前在空間裂縫那裡演練的劍陣,雖然少了文煦領頭,可是氣勢卻絲毫不落下風。每一劍使出都能令風雲變色,雖然他們出劍時並沒有針對長寧和文煦。可是長寧依然覺得十分壓抑沉重。文煦身上的劍意突然散出,充滿了戰意,他似乎是被氣氛所感染了,欲要一戰。
長寧拉著他的手,不是每個人都像李雲河一樣能夠接受這樣的見面方式。
劍陣中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快,與之前的壓抑和陰鬱完全搭不上邊。這一刻,長寧徹底的原諒了君無憂。也許他的確有點小心思,希望自己在眾人在中的影響力能夠更勝從前,哪怕他的確有野心想要登上那個最高位,想要與其它宗門並駕齊軀,在連雲山甚至整個玄武大陸爭上一席之地。可是他適合,所有人當中他最為適合帶領那群人走向未來。
他用行動證明了一切。那些開懷的笑臉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咦墨大哥和柳姑娘回來了。”一個少年突然驚喜的喊道。
頓時整個山谷亂作一團,所有人都圍住長寧和文煦二人,臉上帶著興奮和歡喜。
難道君無憂會變魔術?長寧心中讚歎不己。這些人像經歷了新生了一般。以前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也許有羨慕、嫉妒、崇敬、畏懼,但是他們從來不敢圍到二人身邊。也許是因為高處不勝寒,也許是因為沒有共同語言,總之,這種現象從未出現過。
不過她心中欣喜卻是居多。這些人和其他人不同。他們是她的夥伴。
“看來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們過得很愉快啊”長寧微笑著看向君無憂。
君無憂微微點頭,臉上帶著一絲自豪。他站在眾人身後,穿著寬大的長袍,看起來比以前瘦了些,臉部的輪廓更加明顯了,讓他整個人身上多了幾分剛毅的味道。溫潤的氣質中多了幾分英氣,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往日那個小小的少年長大了,長成了一個豎毅的男子漢。長寧覺得特別欣慰,這樣出色的君無憂是他們的朋友,最信任的夥伴。
李雲河沉默的站在君無憂身後,一如繼往的敦厚之相,只是經過多次的歷煉,他身上多出幾分沉穩之氣。像是被風雨洗禮過的巨木,挻撥而茁壯,讓人覺得十分可靠。
哥哥長安的變化也很大,以前他雖然沉穩,但卻缺少一份不羈,缺少屬於文士的那份灑脫和狷狂。所以他的儒劍雖然已有火候,但劍意卻一直未成。才一個月沒見,他的身上卻多了幾份灑然之態。他旁邊圍了數百名少年,皆將長劍置於後背,似是以他為首。看來,他已經在一個月內得到了眾人的認可,並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小團隊。
小九也變得成熟了許多,帶著一群少女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比以前更多了幾分英氣。
這一切,應該是君無憂的手筆。不然哥哥長安和嫂嫂小九不可能這麼快收服那些人,不可能這麼段的時間內得到另一種歷煉。說起來,她應該感謝君無憂。同時,她也認為這是最好的結果。待大家服完七色柳以後,解除詛咒,她和文煦就可以卸也重擔去雲遊四海了,那才是他們所向往的生活。
她不斷地看著周圍的人,殊不知周圍的人也同樣在打量著他們。
才一個月不見而己。長寧和文煦像換了兩個人一樣。君無憂心中暗暗猜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錯過了什麼精彩的時刻。長寧依然如從前般淡然柔和如風生,可卻不似以往的嫻靜,而多出幾分靈動之感,不是絕頂的容顏卻讓人難以忘懷。反觀文煦,卻更加內斂了,以前的鋒芒似被收藏入體內,不再外露。依舊如從前般精美的容顏第一眼看去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印象,可是站在長寧身邊卻又那樣的自然。